第五章 暗恋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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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长扫了眼文件上面的名字:“王军驿,你也去过化验科?”

“是,我去过。”王军驿的眼神好不闪避地与局长对视,一派光明磊落。

“这个时间点,你去化验科干什么?”

王副局长咳嗽了一声,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是选择毫无保留地回答了局长的话:“我总觉得尸体有点怪异,忍不住有点在意。不过,我有走程序进入解剖室。”

“报告,我可以为王副局长证明。”立刻有警员佐证了这一点。

警察局长沉思了下,又将视线放到技术科的警员身上:“通知全体技术人员,不光要看化验科缩在的楼层,整个警署大楼的监控探头都要调出来,连夜看完。另外,立刻排查所有监控区域外的盲点,说不定尸体并没有被运出大楼,而是被凶手藏在了某处。早知道,解剖室里面就应该也装上摄像探头才是,就24小时对着尸体怎么了?说什么对死者遗体的尊重……”

“局长!无论是凶手还是被害者,逝者已矣,至少请您维持对生命尊严最基本的尊重!”由于解剖的需要,尸体都一丝不挂,只盖了一层白布。

王军驿言归正传:“无论解剖室里装没装摄像探头,倘若凶手有意要靠近尸体,也会动手让它失灵,更何况,携带尸体,他是无论如何通不过警署大厅一楼的。”

的确,一楼大厅空旷,四面八方都设置了360度旋转的监控。每天还安排3个专属警员值班。不仅如此,警卫室里也有值班警察全天监控着屏幕。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触动警报系统。这么严密的警备系统,有人混进来都不容易,何况还要搬走一具尸体。

简直是不可能的。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空气烦闷得像是随时可以烧起来。

“会不会凶手将尸体肢解了,扔到了垃圾桶里,打扮成环卫工人……”新来的一个警员唯唯诺诺地提问着,“那个,国外的电影都这么演的,听说现在有种新兴的干扰器,能够在搜查扫描的时候干扰到警察的仪器……”

众人面面相觑着,虽然几率很小,但此刻那怕是撞见狗拿耗子的几率,他们也会查上一查。

“立刻调看摄像头,排查第二天打扫的环卫工人。另外,对整栋大楼的厕所进行地毯式地搜索探查……”

这一夜,有人过得争分夺秒,有人过得辗转难眠,还有人正在和死神赛跑……

翌日,阳光普照。赵伊萱接到学校通知,正式开始上学。

到了安澜高中的门口,赵伊萱又开始犹豫了,浑浑噩噩了三天,她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现在连自己上几年几班都想不起来。

一路上,见到她的同学们要么三五成群嬉笑着,直接饶过她。偶尔有发现她的人,忽然惊呼一声,然后低着头窃窃私语地打量她,望向她的眼神有嘲弄的,奚落的,冷漠的,同情的,甚至鄙夷的。

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

“瞧,我当自己看见谁了?还真有脸回学校!”恶意的嘲弄直直地刺入她的耳朵里,离赵伊萱五步路远站了一个鹅蛋脸,蓝条碎花裙的姑娘,瞧过来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恶心的蟑螂,恨不得踩上两脚。

女生的旁边还有一个波波头穿着牛仔裤的文气女生,一直在拉她的手,示意对方说话小声点。

然而,蓝条碎花裙的女生根本不听,反而用更大的声音故意道:“怕什么,人家都敢做,我们为什么不能说?这件事,全校不是都知道了吗?当初信誓旦旦地满世界说姜龚喜欢她的是谁?现在表白失败,也难怪会失踪3天,要是我,都快羞愤自尽了吧?”

从对方充满恶意的言语中,赵伊萱了解到,自己之所以会失忆,大概和她话中那个叫姜龚的人有关。

不过姜龚又是谁?他会和自己失踪、失忆有关吗?

“也许,见到他,答案就会水落石出。”赵伊萱掐着自己的手掌心道。

裙角都快被她搓出线头来,细若蚊虫的声音响起:“那个,姜龚他,在哪?”

“你!”赵伊萱的话,像是一盆热油,迅速让对方火冒三丈,“你居然还打算找他,难道要逼着他退学吗?厚颜无耻!”胡怡丽刚才才提起了姜龚,赵伊萱就敢当着她的面找姜龚,只会让她认为对方是在挑衅。

赵伊萱迫于她的气势,吓得退了一步,若不是女生身边的同伴拦着,蓝条碎花裙的女子真的向会冲上来呼她巴掌。

“姜龚他很快就要被保送上大学了,不能再和你这种人扯上什么关系,留下一生的污点。你这个公主病也该醒醒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银河系啊,太阳都绕着你转!”胡怡丽讽刺道。

“算了,算了……都看着呢,我们走吧。”胡怡丽还在不依不饶地骂着,直到被文气女生拖走,依旧可见她气得发红的双眼。

赵伊萱后他们一步进了教室,脚步慢的像是鞋底被黏在了地上。

在她出现在教室门口那刻,所有人的目光就仿佛探照灯一般,甚至带着蚂蟥见到血的狂热,似乎要将她扒下一层皮来。但也有人的目光像是冰窖中的冰棱,一下子将她刺穿。

在所有人落座以后,她才慢吞吞地坐在了空的位置上。

窃窃交谈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地目光,教室里偷偷打量她的人有之,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和她说话的。看样子,她以前在班级里的人缘并不好。

赵伊萱如坐针毡,手心的汗已经湿透。

她的同桌,就是刚才进学校的时候,拉住蓝格子裙女生滋事的秀气女生。似乎是意识到她想要找她说话,刻意地堆放了一叠书横在两人之间,堆砌了一堵无形的墙。

赵伊萱来不及问出口的疑惑终于吞没在肚子里。她环视着教室,看看那个叫姜龚的是不是会在班级里。但是,大家都各忙各的。

上课、下课、去食堂吃饭……几乎没有人愿意和她走在一起。

她被彻底地孤立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看着她一直在发呆,同桌似乎奇怪地看了她几眼,意识到她察觉,很快若无其事地躲避了她的目光。

赵伊萱犹豫了下,大着胆子塞了张字条过去:“请问,姜龚也在班级里吗?”

收到字条的那刻,同桌地嘴惊讶地张了张,有点陌生地看着她。随即在她原先塞过去的纸条下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你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姜龚他,不是我们班的学生,你怎么会问这种明显漏洞百出的问题?”

“呃……我出了车祸,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

“以前的我,什么样?”

“从前的你是个特立独行的……太妹,非常嚣张……”

……

一问一答间,赵伊萱从同桌这个学习委员口中得知了一些线索。也对所谓的以前的自己有了个朦胧的了解。

原来,她以前在学校很跋扈,自恃长相清秀漂亮,身材高挑,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架势,任何人都视若无睹,不放进眼里。偏偏她这种调调在开学初还很受班级里男生的恭维,把她当冰雪女神一般供奉。

她这种拿鼻孔看人的态度自然遭到了班级女生的抵制和公愤,渐渐的,矛盾开始升华,连男生也受不了她的臭脾气,另择女神献殷勤了。

尽管如此,赵伊萱依旧我行我素,什么都不在乎。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只有一个白马王子,就是隔壁班篮球队的校草——姜龚。

姜龚长得帅气、阳光,而且又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成绩优异,很受学校里女生的欢迎,可以说是大家公认的校草。

自从赵伊萱开始接近姜龚,姜龚的身边就接连不断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她还不知怎么惹到了社会上的不良青年,对方找上门来,狠狠将姜龚奏了一顿,导致腿伤送医。姜龚因此没能赶上青少年篮球选拔赛。有一次,甚至差点因为违纪被记过,留下污点。

姜龚为了她遭受了很多无妄之灾,但是她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所以,学校的女生更是把她恨得牙痒痒的,叫嚣着让她滚出学校,还校园一片净土。

赵伊萱问了同桌很多问题,但她失踪前发生过什么,对方却并不清楚。不过她失踪那几天,很多人传言,是因为赵伊萱当众向姜龚表白被拒,所以才会闹失踪。

还有目击者称,一向好人缘、好脾气的姜龚似乎很激动的样子,甚至对赵伊萱大骂出口。

无论如何,赵伊萱决定放学以后去隔壁班约姜龚出来谈谈。但是,直到对面教室的人差不多走完了,她都没有见到姜龚。听隔壁班的同学说,他们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姜龚了。据说,有同学还见到姜龚的父母来过学校校长室,不知道来商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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