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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黯月筱寒忽然自己也有一些迷茫，“我刚才明明看到的是一个大骷髅……”
他注视向乔立扬，神情十分复杂，“你又怀疑我了对不对，你觉得我又骗你了对不对？乔，你说话啊？你这什么眼神，你对我很失望？我……”
乔立扬猛地一声吼：“闭嘴！”
黯月筱寒吓得扔下尸体。
“坐下！”
黯月筱寒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真他妈都是贱的。乔立扬没搭理他，扭头伸手用力掐“达文西”的人中。
“达文西”娇喘一声醒来了。
“啊……啊……你们……杀人了……杀人了……”他依旧惊恐。
乔立扬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他冷静了。
“都给我闭嘴，坐好！”
于是三人面对面盘腿坐在楼道里。
“现在，我开始提问，被我问到的人才可以说话，不可以回答与问题无关的事情，谁要是不老实，我就揍他。”乔立扬挥舞了一下拳头。
另两人傻傻地点了点头。
乔立扬立刻问道：“喂，你，姓达的，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我……”
“这手铐带电！撒谎我就电你！”
“我叫达善仁……”
“达文西是你哥？”
“对……”
“看！我说什么来着！哈哈哈，他是骗子！”黯月筱寒在一边拍手乐，看到乔立扬冷冷的眼神，立马端坐闭嘴了。
“喂，达善仁，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小偷？”
“我……”达善仁脸色十分尴尬，即便是真的，但谁也不喜欢被人当面这样说。
“老实回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打出生起就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不想做，和我大哥性格完全相反，他是个学霸，我是个学渣，我觉得这世上就没有我喜欢的东西，特别懒散，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因为刚满十六岁头发就差不多掉成了现在这样，所以同学们都管我叫四大皆空……”
噗……黯月筱寒在一边强忍着笑意。
乔立扬瞪他一眼继续问道：“你今晚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哥出国了，我搞到他实验室钥匙，进来翻翻看抽屉里有没有钱……”
真是无可救药的人啊……乔立扬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你拿了这只金箍准备去做什么？”
“唔……这个嘛……看起来挺值钱的样子，想去换成钱，买台PS4和《使命召唤》，这样就不用老去游戏房蹭游戏打了。”达善仁说道。
“我靠，你刚才还说你对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可是总要打发时间吧……不见得整天睡觉。”
“诶……真是窝囊废啊！”
“是啊，连我自己也这样觉得。可是实在不知道这辈子应该做什么好，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我也四十多岁了，既然已经废柴了大半生，那就坚持到底废柴一辈子，也算是一种成就吧。”
嘿嘿嘿嘿嘿，黯月筱寒实在忍不住了，在旁边一直乐。乔立扬抬手狠狠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唉哟……黯月筱寒没有躲闪。
达善仁忽然非常生气，瞪着黯月筱寒说道：“虽然我是窝囊废，可是你没有什么资格来笑话我吧，至少我没有杀人，我不是穷凶极恶的坏蛋，更不是妖怪。”
“傻叉，我救了你俩一命，要不是我在，你俩早就死了！把金箍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废柴！”黯月筱寒充满了鄙视道。
“好啊！还就还！你以为我真的很稀罕吗？！”达善仁真怒了，把金箍当头朝黯月筱寒脑袋上一套，“墩”的一声，金箍再次消失在黯月筱寒的头顶，只看见一头浓密打卷乱糟糟的头发。
“我靠？！”黯月筱寒崩溃了。
“还给你了啊，你就带着他一辈子吧！”达善仁怒。
“好了，别闹了，听我说。”乔立扬说道。
“喂，你这个秃子！把箍摘下来！听见没有！立即摘下来！”
“我不是秃子，我还有头发！我为什么要听一个不尊重我的人的命令！你算什么东西啊！”
“够了！都给我闭嘴！听我说！”乔立扬吼！
二人气鼓鼓地不说话了，但各自看向一个方向，狂翻白眼。
乔立扬整理一下情绪，然后冷静地说道：“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俩的渊源不可否认。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处理这件事，而是你们身后的这具尸体。”
“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吧？”
“原本以为你一定是杀了人了。但是在你把尸体提起来的一刹那，我想起来这个女学生的来历，难怪我觉得她眼熟，她应该是本案第一位受害者，冯凯仪。”乔立扬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里的受害人照片调了出来。
达善仁和黯月筱寒一道凑上脑袋来看。
“这么说，你真是警察？”达善仁震惊地说道，“可是为什么有你这样奇怪的警察？《X档案》？《黑衣人》？”
“你看过的电影还不少嘛，阿宅，闭嘴啦你，从现在开始就在边上安安静静听着，这是非常重要的刑事案件，别乱插嘴。”乔立扬威胁他道，然后看向黯月筱寒，“我想你看到的那只大骷髅就是这个案子的真正凶手。”
“骷髅成精？骷髅妖怪？骷髅王？”黯月筱寒说道，“或者是魔兽世界里的亡灵？！”
达善仁忽然在一边默默举起手。
“你可不可以不要满脑子都是游戏？”乔立扬训斥他。
达善仁执着地举着手。
“现在我已经把它打死了，随便聊聊又怎样？”黯月筱寒轻松地说道。
“我想你打死的并不是它的真身，它伤害了三个人类，然后盗走了他们的皮囊，把自己伪装成人类。”
“那你觉得，它现在已经逃走了？”
“我想是这样。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什么意思，听你这口气是在责怪我喽？”
“并不是这样，你别太敏感！”
“可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
“不相信你？！我顶着被所有人鄙视的压力带你来干嘛？！”
达善仁举着手故意咳了一声，咳。
“干嘛？！”二人同时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