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丽莎同志，你想干嘛？你不是一直以冷性感著称的吗？你怎么在人家小笼馆门口演得像爱情动作片一样？！”乔立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强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接近十四郎。”小野丽莎坐在红色沙发上，举了举衣服的一角，“看，他抄给我的电话号码。”
“干脆让他签在你胸上啊啊！”乔立扬怒不可遏。
“冷静，乔君，进展太慢了。这样下去，你会默默教到九斤初中毕业。”小野很无奈，“和血精灵一战，我们已经见识了九斤的能力。他已经完全具备了被B。P。R。D。隔离和研究的资格。只要再确定一下十四郎的……”
乔立扬不得不打断小野，并申明一下自己的权责：“进展的速度由我控制，你的实习成绩也由我评定。小野同志，你真的有好好上B。P。R。D。的课程吗？区分是否被隔离的资质，并不是鉴于他是不是人类，而是鉴于他具备不具备人性！人性！人性！”
“那观察室里的人怎么说呢？就像鲁班，即便他本性善良，但他是个疯子，一但他的技能被邪恶势力所利用，他就是一件暴力工具。”小野振振有词的回答。
“十四郎和九斤是疯子吗？你调查出来他们是疯子吗？他们没有理智，还是没有良知？”乔立扬讨厌她这么顶嘴：“你不要人为制造冤假错案好不好？！”
小野丽莎忽然沉默了，眼眶微微发红，“是的，我是没有实战经验，我是越权接触当事人，如果你觉得我不合格的话，可以向教授提议解除我的职务。”
见她眼中带泪，乔立扬忽然觉得自己太过火了，“别，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我漂洋过海来到中国，我是有野心，想要有一番作为，可是无论在日本，还是在中国，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花瓶女，只是摆设。我永远争取不到实战经验，所以你说的那些，我不了解，我只有书本上的知识……”小野说到这里，情绪微微失控，抽出纸巾来掩在脸上，“对不起，乔君，我不该说这些。”
“我，我从没有贬低你的意思。相反，小野丽莎，你给了我很特别的印象……嗯……咳……”乔立扬挠挠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点什么了。想不到看起来如此有个性的姑娘，内心却隐藏着深深的脆弱。
气氛有点尴尬，小野忽然问：“乔君是处女座的吧？”
“你想说我性格很龟毛？”
“乔君原来对星座有研究，呵呵。”小野破涕而笑，“是觉得你有时候有点别扭、有点固执。”
“诶，你们女人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那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也许约他吃饭，泡吧，唱歌，跳舞……”小野想了想，“显然十四郎对我有一点兴趣，如果以女性朋友的身份接近他，会更容易得到一些情报吧。”
“不会还有开房吧。”乔立扬问完顿时后悔，这句显得很没修养。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呢，乔君？！我们纯粹是在工作啊。”
“诶诶，我败给你好嘛，我一定会适当调整一下调查速度。”乔立扬挥了挥手。
“诶？怎么？你想通了？”小野问。
“我怕我默默地教完九斤初中毕业，你默默地变成他后妈！”乔立扬拎起公事包，“行了，我回家了。”
“呵呵，怎么会呢。不过今天太晚了，乔君，要不要在我家留宿一晚？”小野起身送他。
“啊，不太好吧……”乔立扬原地停了停。
小野摇摇头，一句话拆穿他：“看，乔君你又想多了。”
乔立扬无地自容，急忙拔腿走人。
“你给予的，必将受到十至百倍的偿还，直至你、我二族的一方绝对灭亡。”乔立扬念着信上的血书，麻木地把黑色信封夹进圣经。这本圣经每隔几十页就插着一个同样的信封，每次处理掉一个阿拉斯托耳血精灵，就有来自全球各地血精灵的死亡警告。
说的全是类似的话，早看腻了。
他从冰箱里取了一罐冰百威，一口一口喝着，回想小野丽莎今天在小笼馆外的穿着，V字低胸的ZARA短裙，黑丝袜，深红色鱼口凉鞋，“真是疯了。”
他自言自语，一边脱着袜子，一边打开电脑。
那天成功在KFC要到了九斤的QQ号，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在线。
不在线……唉……
乔立扬悻悻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走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还是小野丽莎的S型的火辣身材，“这种身材怎么可能不被当成花瓶女嘛……”
他把枕头蒙在脸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索性起床继续看电脑。邮箱里有新邮件，是总部送来的资料，打开E-MAIL，连家双胞兄妹的照片出现在眼前。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乔君，收到新邮件了吗？”
“正在看。”
“照片里的少年，就是你说精神力数值显示为666的人吗？666是恶魔的数值，乔君，这个名叫连希的孩子会不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不好确定，你知道的，如果他们体内的精神宿主一生都没有觉醒，那他们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有通过他们觉醒后所做的行为，才能判断他们是正是邪，这需要漫长的调查和等待，懂吗？”
“明白，乔君。”
二人的屏幕上忽然又跳显出一封新邮件，这次出现在邮件里的照片，却是一个英国少年的。
“贾斯汀·拉弥亚……”乔立扬立刻念出了他的名字。
“这不是那个时尚界的宠儿嘛？”
“他可是拉弥亚家族的新任继承人呢。”乔立扬不停摇着头，看照片下的文字，“他竟然一声不吭地转校到矢车菊学院来了，连向B。P。R。D中英两部门的报备都没有。不知道这蛇小子来中国要干什么。”
“邮件里写明要你去调查呢，乔君。为什么最近的案子都只分配给你了？教授手下还有很多得力的调查员吧。”
“宿孽啊。”乔立扬叹了口气，“我说，还是一件事归一件事的慢慢处理吧，反正都是在那个学院里读书，要找这些孩子倒也容易。诶，可惜，教授又被国防部找去开会了，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还是全封闭式的，搞得我现在想找他商量一下都没办法。”
“你可以和我商量呀，乔君。”小野想了想，“还是说，你对很多当事人的背景也不了解。”
“哈哈哈……”乔立扬干笑，真是太冰雪聪明了。“怎么可能啊！我就是中国B。P。R。D。的活辞典。”
“我记得我刚到职的时候，您只有B。P。R。D。的食堂菜单背得最熟。”
“喂喂……”乔立扬尴尬了，“没空和你闲聊了，我很忙的，晚安。”
“好的，乔君，晚安了，乔君。”小野非常礼貌地挂了电话。
“喂，你们日本女人真是太百变了，一会儿浪成那样，一会儿又秀外慧中的，一会儿冷得像座冰山，一会儿又楚楚可怜地哭，一会儿又损得人半点面子都没有……”
虽然他知道，小野丽莎已经挂上电话去睡了，但还是忍不住对着电话骂骂她。
“什么？家长会？”乔立扬看着九斤，“你是说为了让你爸主动不参加家长会，阿茂现在陪他去逛恒隆了？你们以为，你爸舍不得买几件奢侈品牌的衣服，就不参加家长会了？”
“是啊，有那么难理解吗？你要重复问这么多遍。”
“是不是你们太天真啊？”乔立扬掩面，“就算让我扮成你舅妈再去一次学校，也别赌你爸没有钱啊。”
“我们当然知道他有钱，我们是认定他不舍得花钱嘛！”九斤叼着铅笔，“知道去年家长会他穿成什么样去的吗？”
“诶诶诶，我预感不妙。你爸可能不哈品牌，你那个阿茂对品牌如数家珍……”
“阿茂为了我应该可以忍一忍吧。”
“只能赌他俩穿着一身地摊货，恒隆的店员都懒得理他们。”
“快别说了，我开始慌了。”九斤用书本盖出脑袋，只听邻居胖婶婶一嗓子尖锐地喊声。
“喔哟，阿茂，真的要认不出来了。”
“灵伐灵伐灵伐！”阿茂远远地叫了一路，邻居们全从铺子里跑了出来，和不明就里的游客们一同围了过去。乔立扬从窗子探出头去张望，遥遥地好像看见小野丽莎也在人堆里。
“发财了你们？！”
“真是人靠衣装马配鞍，你们穿成这样回来，我们当是又有什么国际名星来城隍庙玩嘞……”邻居们七嘴八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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