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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终于下了山,久违的新鲜空气充盈着众人的鼻尖,令人心旷神怡。
终于算是结束了啊……
柳且落在马背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发生了一声轻吟。
与她并行的另一匹黑马上,鬼箭羽不由失笑道;“放着马车不坐,非要出来颠簸,你怎么想的?”
“因为坐久了会晕车啊!”柳且落冲着鬼箭羽眨了眨眼,甚是俏皮,“而且今天天气很好啊,晴空万里鸟语花香,总窝在马车里错过了这些风景,岂非可惜?”
“可是……”鬼箭羽啧了啧嘴,极其认真地望着柳且落,“今天太阳很大,没发现吗?”
“我知道啊!”柳且落不知所以。
“所以……你会被晒黑的。”
这个……
“而且对皮肤也不好。”
好像……也有道理……
“而且你,已经晒黑了。”
说得对……唉,等等!晒黑了?
柳且落的表情瞬间变了。
而鬼箭羽还不忘又插了一刀:“还有啊,落儿,你肩膀上好像有一坨不明物体,目测是飞鸟经过时投放在你这里的——”他故意顿了顿,“粪便。”
什么?
柳且落顿时花容失色,忙忙地从马背右侧的布包中掏出自己的菱花镜,仔仔细细地全身检查着。
镜中的这位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嫣然,而且全身上下衣物除了有些褶皱之外,并没有一点肉眼可见的污渍。
于是,诡异的沉默——
一秒。
两秒。
三秒。
“好啊,羽你敢骗我!”
一声大喝,顿时惊起了林中的一群飞鸟,叽喳乱叫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啪——”
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正好掉到了柳且落的肩膀上。
气氛再次凝固了起来——
鬼箭羽暗暗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面前的女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周围温度骤降,仿佛下一秒就能结出霜来。
半晌,女子才再次开了口,只不过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所有人,原地,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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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众人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惹怒或者试图惹怒三个人,那就是月影卫殷含笑,赤影卫白鸢尾,以及——面前的这个人,沉香的家姐。
所以在鬼箭羽不小心惹怒了家姐之后,沉香的其他人也无辜受到了牵连,无不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大声说,生怕不小心触怒了家姐。
众人行进了大半日,人和马匹都疲乏得很了,正好原地休息一下。
一串鹌鹑蛋大小的红樱桃突然递到了薛剪夏的面前——
“尝一尝?”
薛剪夏抬首,只见冷缝玉正笑意浅浅地望着她,怀中还抱着一兜子樱桃,也不知是哪里摘来的那么多,都快溢出来了。
她瞅了瞅樱桃上尚未褪去的几块青绿:“干嘛先给我?”
“你尝尝看好不好吃,不然我怎么拿给家姐他们吃?”冷缝玉回答得理所当然。
搞半天,她就是用来做实验的呗?
薛剪夏心中暗暗腹诽着,再次瞥了一眼冷缝玉递过来的樱桃,终究还是拗不过他,不情不愿地摘了一小颗,送至唇边。
谁知才刚张口咬了下去,冷缝玉突然欺身上来,轻轻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顺便将唇覆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一如那日在扶阴,令人一触及便不愿离开。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清醒着的。
咬下了带核的另一半樱桃果肉,还不忘吮了吮薛剪夏的唇瓣,冷缝玉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儿一般满意地站起了身,口中咀嚼着从薛剪夏这里“抢”过来的果肉,笑意更浓。
“嗯,味道不错。”
原来剪夏的吻是这样的感觉啊,只可惜上次他被唐绾鸢控制了心智,清醒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也不会一直心心念念到现在了。
“你——”
薛剪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分明是在趁机占她的便宜啊!不对,不是趁机,而是明晃晃的吃豆腐啊!
她顿时涨红了脸:“缝玉,你……你简直是登徒子!”
“登徒子?”冷缝玉将樱桃的果核吐了出来,唇边却笑意不改,“调戏良家妇女才是登徒子所为吧?你是我冷缝玉的准夫人,做什么都很正常啊!”
“你……你这是轻薄,是无礼……”
“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虚礼?”冷缝玉笑得眉眼弯弯,“反正你嫁定我了,夫妻之礼早晚都要有的,你害羞什么?”
“对了,很好吃哦……”他顺势补了一句,“我说的不是樱桃。”
说的不是樱桃,那就是说——
她,很好吃?
薛剪夏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也不是这样轻浮的性情啊!明明四大影卫中最稳重的就是他了,怎么现在活像个员外家的色胚少爷?
这该不会就是他的本性吧……
唉,怪只怪他吃定了自己,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冷缝玉调戏了一番薛剪夏,顿时感觉心情大好:“既然味道不错,那我就拿给家姐他们吃啦!”
他们家的小娘子,还真是可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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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进展得可就没这么顺利了。
“你,给我去洗澡!”
玉款冬捏着鼻子,极为嫌厌地摆了摆手。
别看厉青青平日里一副表面和善内里腹黑的模样,一到玉款冬这里就原形毕露了:“款儿,你我好歹也是夫妻了,你就不能不嫌弃我吗?”
“不能!”玉款冬回答得简单利索,“在我俩成亲之前,你必须先把不爱干净的这个坏毛病给改了,不然我打死都不会进你厉家的门!”
不至于吧……
厉青青抬起袖子,闻了闻上面的味道,一脸的无辜可怜:“没有什么异味啊!款儿,为夫就是不喜欢洗澡嘛,能不能不洗这么勤?”
“不行!”玉款冬一口否决,“青哥,咱俩可要约法三章啊!”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厉青青作委屈状。
“随什么随!”玉款冬没好气地驳了一句,“以后成了亲,你要是还敢像现在这样磨磨唧唧不干净,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至少……”玉款冬挑了挑眉,“一个月不许碰我!”
“……”
只听“扑通”一声,眼前的厉青青早已不见了身影,只剩下河面上的一圈又一圈大大小小的涟漪,以及不时冒出的水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