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章已经修改完毕，请相信灵兮，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情人节，我绝不会鸽的，毕竟人家可是劳模（雾~）啊！】
殷含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醉红颜……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仇寅微微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关节，身后的孟郁之亦面沉如水，不出一言。“老夫原本对自己手下的这两个组织寄予厚望，却不想霓裳实在太不争气，竟然靠自我牺牲的蠢办法抵消了相思子的药效，从而换取了你殷含笑的一辈子自由。呵，还真是看似伟大却毫无意义呢，简直令人作呕！”
“你，没资格直呼霓裳的名字！”
殷含笑一字一顿地开口。
仇寅却笑意更浓：“怎么，你心疼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始一出师，便一人一剑生生灭了整个醉红颜不是吗？传说中最强的彼岸尊者，连念冥的身手都只能望其项背的沉香月影卫，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当时就在想啊，要不是你以一人之力折断了老夫手下的一条臂膀，使老夫大损元气，不得不闭关休养数年，老夫必定将你收于麾下，为我效命。”
“哼，为你效命？”鸢尾讽刺似的重复了一遍，“老东西，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月昔日能独身一人灭掉你一向引以为傲的醉红颜，怎么可能会甘心替你这种奸恶小人卖命？”
“不不不，醉红颜对于老夫来说其实根本无关轻重。女子大多无能，哪里比得上念奴娇中的那些青年才俊？没了便没了，倒也落得清净！”
没了便没了……
那些无辜的如花一般年纪的女孩子，那一条条血淋淋活生生的人命，在这个人的眼中竟这般不值一提吗？
仇寅当年一手带出了念奴娇和醉红颜两大杀手组织，念奴娇首领究竟是谁尚未可知，但作为醉红颜最优秀的一任首领，霓裳却尚存一丝人性不曾泯灭。由此可见像“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俗语，大抵也并不全都适用的。
身边的男人脸色愈来愈苍白，甚至连简单的站立都开始脚下不稳起来。
“仇寅，你背后真正效忠的——其实是朝廷吧？”他冷声道。“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和孟郁之两个人就能够扭转乾坤，迫使整个江湖都听命于你吧？”
仇寅笑道：“念冥，老夫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厉害！方才我在进屋之时便已先行催动了灭魄丹，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能保持理智，是老夫低估你了——”
“回答我的问题！”鸢尾突然暴喝一声。
“好吧，我承认了就是！”仇寅完全不在意似的耸了耸肩，“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老夫必然知无不言。”
“孟郁之是你的人？”
“是。”
“江南蒋家灭门，是否你的授意？”
“不错。那个万一峰利欲熏心，最易被劝服。我才浅浅提了几嘴，他便乖乖依我的心意去做了。只是不慎丢了一个蒋湄儿，实在败笔！”
“那八年前灵衍族遭灭顶之灾一事，也是你的手笔吗？”
“……也不能这么说。”问到这个问题时，仇寅却罕见的犹豫了一会，“当年兰陵一族式微，大荆国破。为了固权保位，陛下便申令全国大力剿杀兰陵余孽与灵衍族族人，老夫也只是执行旨意而已。”
“哦？这么坦诚？”殷含笑蓦然冷笑了一声，“不如让我猜猜，你仇寅之所以愿意在此浪费时间，是因为——你想要拖住我们的脚步吧？”
“何以见得？”仇寅隐隐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之前你明明已经成功逃脱，却又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想必是因为你手下的人并没有按时完成你的命令吧？无奈之下，你只好亲自出马再次面对我们，是也不是？”
她冷笑：“所以——仇寅先生，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江南蒋家后人蒋湄儿，南疆唐家后人唐绾鸢，还是……鸢尾？”
仇寅微微愣了一愣，眸中一抹精光转瞬即逝：“不容小觑啊……月影卫你不愧是我儿子看上的女人，果然绝顶聪明……老夫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聪明人了，不如这样，你索性跟了老夫我，从大流扶正统，岂不是比你在沉香当一个小小的护卫，日日担惊受怕来得畅快？”
“仇寅，你敢动她！”鸢尾咬牙。
“我便是动了，你又能如何？”仇寅大笑，“念冥，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何等狼狈，连站都站不稳，还妄想护着别人呢！”
“你！”
“早就听说沉香多的是绝美佳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小美人，老夫许久没碰过女人了，实在无趣得紧。你喜欢我儿子不是吗？还不如来服侍老夫，又能常常与念冥见面，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匹夫，你休想！”鸢尾气得破口大骂，因为过于激动而不禁身形一震，差点摔倒在地。
殷含笑连忙扶住了鸢尾，附在鸢尾耳边低声道：“赤，他分明是在刻意激怒于你，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套！”
鸢尾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算是稍稍平息了一下胸膛中涌动的怒意。
“啊，对了，还有一句话——”殷含笑转头，声音蓦然提高了不少，“请你记住，鸢尾就是鸢尾，既是沉香赤影卫，也是我殷含笑此生最在乎的人，和那个什么仇念冥没有半点关系！”
鸢尾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殷含笑。
在他的印象中，含笑一向清傲高冷，除了家姐之外，似乎没有人有资格让她格外在乎。
可是刚刚含笑却说，自己是她最在乎的人。
只此一句，便已抵得过千万句缠绵悱恻的情话了……
只可惜，现在的自己被灭魄丹所扰，自身尚难以自保，又何谈护得含笑周全？
细想起来，他与含笑搭档多年，出生入死共同进退，含笑相救于他的机会竟不在少数！可笑自己一向自诩身手超绝，却只能一次次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冲锋于前，实在是窝囊透顶！
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