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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难道师父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而你也是知情者？”
黄粱脑子转的飞快，看到寂远道长的态度，就立刻分析出了里面的勾当。
自己如此震惊，可是大师兄却好像接受的太容易了，这也就说明，也许大师兄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
如此平静了。
面对小师弟如此震惊的眼神，寂远道长也是有些尴尬的，“小师弟，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说，好吗？”
那语气，甚至是有些恳求的意味在里面了。
黄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寂远道长，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
“如果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的话，你为何如此吞吞吐吐？师父有为何藏着掖着？明明现在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为什么非得等到回去之后再说？”
黄粱一连发出无数的疑问，让本就不善言辞的寂远道长无话可说。
怎么解释呢？
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解释，也不能够解释啊。
“我……”
“你这孩子，既然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逼问你大师兄？一切的原因在哪里，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给我闭嘴！”
于子明眼神阴鸷的等着炼玉道长，心中不由万分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这个老不死的给杀了，现在留下了这么一个把柄，很多事情，让她都没有办法做了！
炼玉道长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眼皮一撩，淡淡的说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么多年，你们捉的那些妖精去了哪里吗？”
“你疯了吗？想死的话，我现在就成全你！”
于子明的眼睛里，涌现出了疯狂 的杀意！
“那是因为你们的师父从妖精身上汲取能量，化为自己……噗……”
炼玉道长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于子明一脚给踢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黄粱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算反应过来了，这里也没有人能够拦住于子明！
哪怕是黄粱！
于子明是下了杀手的，黄粱赶紧去看，去发现炼玉道长竟然已经死了！
“师父，你！”
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黄粱就晕了过去。
很显然，是被寂远道长给打晕的。
“师父，小师弟他什么都不知道，您千万不要和小师弟计较。”
寂远道长有些诚惶诚恐的看着于子明，生怕于子明连黄粱都下了杀手。
小师弟不知道，可是寂远道长却是知道，他这个师父，是有多么的狠！
“怎么能带着他来这里？”于子明的话里，带着的是显而易见的责问。
寂远道长立刻跪下认错，“师父，徒弟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一回事，是师祖用本门独有的传信告诉我们，您受了伤，我这才带着小师弟来的……”
他自然是知道，师父很不满意。
之前小师弟是被师父关起来的，本来对师父就没有那么听话。
现在又知道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只是……
他也不知道师父当初做过这些事情，知道师祖不可信啊！
当然了，这些个理由，于子明是懒得去想的。
只认定了是寂远道长办事不利，一个巴掌就直接抽了过去！
“没用的废物！”
寂远道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却什么都不敢说。
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无比的忠诚。
于子明看了一眼昏迷的黄粱，烦躁的说道：“你先带着你师弟回去，记得先关起来，听到了没？这一次你要是再私自放他出来，你就不会准存在了。”
“废物，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面对如此辱骂，寂远道长只能深吸一口气，忍下来，“是，弟子知道了。”
于子明的心里早就扭曲了。
在他的想象里，他被炼玉道长收为徒弟之后，被百般侮辱虐待，那么自己的第一个徒弟，自然也有经历这些的。
直到于子明发现了黄粱，发现了黄粱那傲人的天赋，决定收为徒弟，寂远道长的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因此，对于这个小师弟，寂远道长顺畅打心里的喜欢的。
总觉得黄粱就是他的福星，因为黄粱的出现，让师父结束了对他非打即骂的日子。
还好好地教他本事了，这让寂远道长如何不感激呢？
自然了，感激有了，嫉妒也是有一些的。
可是寂远道长也是一个心善之人，只是懦弱了一些，就算心里隐隐对黄粱有些嫉妒，也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更是不曾有过坏心思。
要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的违背师父的意思，帮助黄粱了。
违背师父，给他会带来什么，寂远道长是十分清楚的。
可是一直纵容黄粱的寂远道长，却是为了黄粱，不在乎的。
“你们先回吧，当我把你们师祖的尸身给收殓了，就回去。”
“是。”
寂远道长等到于子明扛着炼玉道长的尸体我消失在了原地才站了起来。
“收殓尸身……”
寂远道长并不认为师父会那么大气，估计师祖的尸体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他根本就什么都不能做，所以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师父的吩咐做。
要不然，那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起的！
“抱歉了……”
寂远道长对着师父消失的方向缓缓的鞠躬。
当然了，这声道歉不是和师父说的。
是和师祖说的。
小师弟和师父说什么，师父都不会真的责怪小师弟的，可是他不一样，所以他不敢说。
“师祖，原谅我的懦弱吧……”
寂远道长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别人都以为他这个捉妖师做的多么风光，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风光的背后，有着多少血泪。
只是他的命是师父捡回来的，所以无论师父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能背叛师父。
哪怕师父让他做的那些事情，是泯灭了良心的！
没办法，人的选择从来都只有一个。
顾的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了。
“小师弟，希望你也能够明白，不要和师父抗争，因为……没人会是师父的对手的。”
那是一种源自于灵魂的恐惧。
只是可惜，此刻的黄粱正在昏迷中，根本就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