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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明觉得颇为好笑，“你也说了我是一个捉妖师，不是捉坏妖师。”自古以来，自从出现了捉妖师，就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啊，哪里需要分什么好坏呢？明明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又何必搞复杂了呢。“怎么能这样呢？”夜绮欢拧着眉头，还是觉得于子明这样不分好坏的就把妖精都抓起来杀了，是不对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于子明对夜绮欢的这个问题也有了耐心，耐着性子回道：“那我问公主，您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个捉妖师吗？”“算上你，两个。”夜绮欢不知道于子明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很显然，这个问题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的。每一代的捉妖师都会只有两个，代代相传，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从不例外。“那欢姑娘知道这天底下的妖精有多少吗？”于子明又问。夜绮欢明白了于子明的意思，愣住了。看到夜绮欢这个样子，于子明便明白夜绮欢已经明白了。轻笑一声，继续吃自己的东西。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北沅忽然弱弱的问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为何捉妖师不多收点徒弟，扩大规模？”既然人手不够，那就扩招啊，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就算不为了公主说的那个问题，捉妖师的人数多一些，对天下所有人的安全不也是多了一层保证吗？“对啊。”夜绮欢忽然一拍桌子，十分兴奋的喊道：“为什么不多招一些人啊？”“欢姑娘还是如此活跃啊。”正端着盘子上菜的小二被夜绮欢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菜给扔掉了。不过倒是没有责怪夜绮欢。无论是老板还是小二，都十分喜欢这个出手大方人又好说话的大家小姐。“嘿嘿。”夜绮欢傻笑了一声，小巧的鼻子动了动，露出一脸陶醉的模样：“方大厨的手艺还是如此的好。”“一会我就告诉方大厨，他一定很高兴。”“能吃到方大厨的菜，我也很高兴啊。”什么样的烦心事，在吃面前都得让步。更何况，这里的素斋是真的是一绝。不夸张的说，夜绮欢觉得这里的素斋比皇宫里御厨做的都要好。当然了，这样额只是素斋而已，在别的方面上，方大厨还是不能够和御厨比的。不过这也和夜绮欢从小就吃惯了御厨做的，而方大厨的吃起来还酸是新鲜也有一定的关系。“姑娘慢用。”小二也是个有眼色的人，自然是看的出来此刻的三个人是在谈论事情的。十分有眼色的上完了菜就赶紧走开了。夜绮欢敲了敲桌子，兴奋的招呼于子明：“你也吃，尝尝这几道菜，是方大厨的拿手菜，棒极了那味道。”说着夜绮欢就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似乎是忘记了刚刚还在争执呢。于子明十分无奈。这个公主，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讲理啊。而北沅看着夜绮欢曾是充满了欣赏和仰慕。很显然，在北沅的心中，夜绮欢做什么都是美丽的，都是可爱的。于子明注意到北沅的表情，心中有些意动，再看了北沅几眼，下一刻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叫北沅的公子哥，人倒还不错，不过绝对不会是夜绮欢喜欢的类型。胆子太小了，还腼腆的和个大姑娘似的。“于子明，你到底说说啊，你们为什么就一直只有两个人？”“这个我不就不知道了。”于子明也不知道答案，“反正从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每一代的捉妖师就只能收一个徒弟。”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去追问过。夜绮欢炸了眨眼，一边吃的开心，却也不忘刨根，“为什么啊？难道就没有人打破这规矩吗？”“没有。对于我们捉妖师来说，祖上传下来的规矩都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若是违背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也不是捉妖师了。”“哪怕是错的？”“不可能是错的。”“我是说如果。”“没有如果。”夜绮欢：……这个呆子可真是个榆木疙瘩，脑子就不能灵活一些吗？不过很快夜绮欢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算没有错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违背了规矩，比如说你，你被逐出师门了，而捉妖师又只能收一个徒弟，那传承怎么办？”“只能收一个徒弟，意思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只有一个徒弟。不能多了，自然也就不能没有。如果我犯了错误，那么师父将我逐出师门之后，自然是会再收徒弟的。”想到这里，于子明心头一涩。对于师父来说，怕是更希望换一个徒弟吧？毕竟自己是让师父那样的失望。“你们这规矩可真是古板。妖精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收几个呢？就算别人天分不够，可是这天底下挑选出十来个有天分的徒弟，还是足够的吧？”夜绮欢是真的不明白。于子明也不明白，可是他身为捉妖师的弟子，自然是不会去质疑先辈的决定的。“既然有了这样的规矩，那自然是有理由的。”“但那也许是之前制定这个规矩的时候有，可是到了现在就没有了呢？你们也要与时俱进的好不？”于子明皱了皱眉，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反正他怎么说都说不过夜绮欢，索性就直接闭嘴了。夜绮欢戳了戳于子明：“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于子明十分直白：“因为说不过你，索性就不说了。”夜绮欢一听就乐了。这年头，这样老实直白的人可是太少见了。“咳咳……”北沅也不知道被什么呛到了，咳嗽了起来。夜绮欢偏头看了过去，好吧，这位也是难得一见的老实人。“我吃好了，欢姑娘慢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于子明放下筷子，对着夜绮欢点了点头，起身就要离开。夜绮欢连忙说道：“等等，带上我呗。”“我是有正事的。”那意思就是不想带着别人。夜绮欢装傻，“我也是正事啊。”于子明疑惑了。他都没说他要做什么去，夜绮欢是怎么知道她的正事就和他的正事能一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