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故事:罪恶边界(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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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雀这时恍然回忆起,萧莉莉还在阳台上尸骨未寒。也是这次讨论的内容太过离奇,才使得他一时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黄晓雀决定结束这次讨论,毕竟光讨论依然不会有结果,将萧莉莉的尸首安葬才是正经事。

黄晓雀有意让两名女性回避在外,费毅依然魂不守舍,他还是带着陈乾和吴忠贵走向阳台去了。萧莉莉仰倒在地,僵硬的面容凝固了惊讶的表情,身上、地上大片猩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铁锈腥味。脖子一道致命的伤痕,不时还溢出点滴血珠,在她的手边还有一部手机,裂痕的缝隙已经被血液填满。

如之前几次一样,黄晓雀并没有急着先移动尸体,而是仔细观察着现场,希望能找出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遗憾的是,和庞成当时一样,出来脖子上一道致命伤,表情同样惊恐讶异外,再无特别之处。陈乾则是注意到地上的手机,他不假思索将其捡起,顺手就点开了。

“你干什么?”吴忠贵问道。

陈乾答道:“我看看萧莉莉有没有拍到凶手的样子。”

“怎么可能!”吴忠贵不太相信。

“万一呢?”陈乾耸耸肩。

黄晓雀注意到的时候,陈乾手中的屏幕已经亮了起来。陈乾看了一眼照片,忽然“咦”了一声,似乎非常惊讶。

“难道真的拍下了凶手的相貌?”吴忠贵关心地问道。

陈乾摇头说道:“不是,只不过,发现这张照片里居然有个熟人。”

吴忠贵站在身旁,只看了一眼,也是忽然叫了一声:“居然是薛腾!”

“薛腾?”黄晓雀被这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对吴忠贵问道:“你居然认识薛腾?”

“他是我三年前的一个病人。”吴忠贵回答道,“因为治疗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我对他映像很深刻。”

黄晓雀心中一动,却知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于是和两人合力将萧莉莉的尸首搬出度假屋,准备埋在棕榈树林旁的“墓地”中。前往途中,吴忠贵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有一种预感,可能庞成的坟墓也会‘消失’。”

黄晓雀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是同样的有这种预感。

很快,他们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庞成的坟墓果然消失了。这次三人并没有太多惊讶,而是默默将萧莉莉安葬。陈乾本来要将手机一并放在墓中,却被黄晓雀截下,拿到自己手上。

这段过程中,凶徒并没有出现,但黄晓雀分明感觉到,对方一定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对于死亡带给众人的恐惧,一定让凶徒十分享受。

回到度假屋中,黄晓雀将手机打开放在桌上,裂痕遍布的屏幕上,显出一张多人合影。

“这是什么?”王龙因为腿伤,正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不由往屏幕上看了过去,“难道是凶手落下的?”

“萧莉莉的遗物。”黄晓雀问道,“你认识里面的人吗?”

王龙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看着照片回答道:“这不就是萧莉莉还有庞成么,其他人我哪认识……咦?卧槽!”

“什么?”黄晓雀连忙问道。

王龙惊讶地说道:“这个人……似乎被我打过。”

黄晓雀顺着王龙的手指看去,那个人正是薛腾。

黄怡美正坐在一旁,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人……我好像也有些映象。”

“说详细点。”黄晓雀努力让自己不动声色,可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速。

黄怡美回忆了一下,说道:“大概是在两年前吧,这个人是我家附近超市的收银员。我那天买好东西,正好在他那边结账。可是他有些心不在焉,把一套很贵的茶具多刷了三遍。事后我发现账目不对,找他理论,结果他破口大骂!我气不过,就向超市投诉了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听说他在超市表现本来就不好,因为我这一投诉,正好给了超市辞退他的理由。”

“你却定是他吗?”黄晓雀仔细地确认。

黄怡美认真回忆着,笃定地说道:“不会错的!我当时为了投诉他,刻意记下了他工作牌上的名字,叫薛腾!”

“又是薛腾?”陈乾在旁听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薛腾?”费毅此时正把藏起的食物全都拿了出来,听到这个名字,忽然露出轻蔑的表情,“你们也认识那个‘伟大的画家’?”

“画家?”黄晓雀问道:“你也认识他?”

费毅说道:“怎么会不认识呢。我是开画廊的,当初……大概五年前吧,这小子刚毕业,带着一堆画趾高气扬地来我这里,说是要卖。我随便看了一眼,那真是……画的什么玩意儿!我当然不会收。那小子说,这是他自创的风格,懂的欣赏的人一定会买。像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多了,当然也没理他,只让他走。可是这位自称‘本世纪最伟大的画家’的薛腾不识好歹,非要我给出不买画的理由。我当时心情本来就不好,于是明嘲暗讽把他骂了一通,好像还把他骂哭了。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情绪激动起来好像发疯一样,在我画廊里大闹一通,损坏了我不少贵重物品就逃之夭夭了。我当时气得不行,就联系道上的朋友,把他打了一顿。”

“哦!原来你就是那位费老板啊!”王龙忽然说道:“你认识黄杨吗?那是我大哥!就是他叫我去打那个叫薛腾的穷学生!”

“原来是你!”费毅哭笑不得,没想到两人斗了这么久,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交谈到这里,不少人已经察觉出怪异的地方,黄晓雀也不再沉默,说道:“如此看来,似乎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认识薛腾。”

“对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陈乾仍一头雾水地附和,旋即又说道:“不对!并不是所有人!还有那位周老师呢?或许他就不认识。”

孔倩此时说道:“你们还记得,周芝茂的职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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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故事:深渊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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