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东方悠宁堂第三卷·只道寻常/Seems·To·Stay·Forever
第十一章 不告之言白
“乓乓。”
时近中午，博丽神社的屋内回荡起了敲门的沉稳声响。
“他大姨妈～～啊啊，我今天似乎有点迟了呢～～”
悠宁自顾自地推门进来了。看到屋里的状况，他稍稍有一点意外。
屋子里坐着的，除了灵梦之外还有一个魔理沙，而且就魔理沙嘴里叼着的空茶杯看来，比悠宁早了可不止一点半点。
咚地一声，魔理沙的下巴从手掌中掉到了桌面上。
“啊啊，好无聊好无聊……”
气氛有点沉闷。魔理沙一脸的无精打采，就连灵梦也不是往常那样永远喝不够也喝不完那杯茶的样子。不知道那是真的无聊，还是被魔理沙烦到了。抑或是说，有其他的原因呢。
“灵梦。灵梦？”
悠宁一来，灵梦瞬间就变成了往常那淡定的模样。悠宁喊了两声，灵梦只是喝着茶，没有一点要理会的意思。悠宁纠结了一会儿，只好转而看向了魔理沙。
“哎呀，我听说，在大家的协力警戒下，幻想乡的防盗工作终于初见成效了呢～”
对于悠宁的调笑，魔理沙干脆地趴在桌子上承认了。
“没办法了，因为大家都很闲嘛……喂喂，我是借哦！等到时候一定会还的哦！”
“是是～借喽～”悠宁拣了个地方盘腿坐下。看来魔理沙确实是罕见的活力不足啊。平常可是十有八九会得意地发布“毕竟是我DA☆ZE”之类的宣言的。想到这里，悠宁的思维又微微在脑海里逡巡了一周。
“呐，魔理沙，我告诉你一个，一定能借到东西的方法哦～”
似乎勾起了一点兴致，魔理沙懒洋洋地扭过脑袋，换成侧着趴的姿势。悠宁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
“首先找一个有家底，看起来不会动手的人——判定就随你便，不过后面那个更重要——然后对她说‘我喜欢你哦’，你想，对方会回答‘你是个好人’啊，‘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什么的，开口借点东西就顺理成章啦……”
“……”魔理沙大概听明白了吧。目光散漫地游走到天花板上，脸上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悠宁看着魔理沙的样子，摩挲着下巴，微不可闻的自言自语从不怀好意地勾着的嘴角漏出……
“唔……果然……然后会……嗯……这样的话……果然还是要，先给霖之助料理了后事呢～～会死于人偶还是魔法呢……”
“悠宁……”
“？”从自己恶趣味的脑补中清醒过来，悠宁看向魔理沙写满心不在焉的脸。
……玛萨卡？！
“我喜欢你，把你的收藏借我点吧。”毫无觉悟，完完全全的捧读。
“啪。”X2
一个声音是悠宁无语至极的捂脸，另一个，是灵梦把茶杯拍在了桌上。
“我说，好烦啊！”
“灵梦？”
魔理沙疑惑地看向灵梦。灵梦想回答什么，却一时语塞。
微微的停顿之后，灵梦开口了。
“——宴会的事。魔理沙……”
“什么嘛，我这不是来给你帮忙了嘛。”
“……不是这个。你有隐瞒什么吗？魔理沙一来，神社总是很快就吵闹起来了……我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坏家伙。”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魔理沙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与灵梦的目光相触。
然后。
“咕嘿！”瞬间元气满满地跳了起来，摆出了一副“就是本小姐”的姿态。
“虽然不明白！但是！我可就等着这个呢！”嘿嘿笑着，魔理沙抄起掉落的帽子扣向脑袋……
“嗒。”
悠宁的手，盖在了魔理沙的头顶。
“魔理沙。”
“……？”
“刚刚的就当我没说过哦。不过……记住了，‘喜欢’这个，不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词哟。”
“可是，我确实是喜欢那些有趣的东西啊？就算是交换也没错的啦。”
“啊，是这样么……虽然，说不上吃亏……但是”
——该怎么形容悠宁的笑容和语气呢。就像是，对后辈的教导，或者是，蕴含了悔恨一样。
“用‘喜欢’来交换什么的话，实在是，太遗憾了。”
“？”
“！”
却是悠宁把目光转向了灵梦。
“所以说——既然你想的话，这次，就去魔理沙家里怎么样？”
从悠宁的口中，说出了出人意料的提案。
“好啊！这样的话就没人跟我抢宴会的干事了吧！”
粗线条的魔理沙离开了神社。
神社之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灵梦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悠宁，眼瞳清亮。
——就那样，其实是最有压力的啊。因为，博丽的巫女很美。
真的很美。
而悠宁，只是如常的微笑。那样，虽然亲昵，却拒人于心外的微笑。
灵梦向悠宁走近一步。
她说：“悠宁。”
这是，自春雪异变，在那个梦幻般的世界中向悠宁使用过梦想封印之后，她第一次，这样叫悠宁的名字。
————————————==————————————
博丽神社中一片安静。安静得能感觉到两人的呼吸，安静得能听得出来悠宁微微后撤的一半步伐。
于是，博丽灵梦又向前走了一步。
她看着悠宁。
而悠宁微微笑着，压抑住了呼吸。
“灵梦……”
“为什么？”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她感到些微的恍惚。为了确认，她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
是的，她确定了。
这句话，她是第一次说出来啊。
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为什么是什么的为什么？
她不明白，她只是想说而已。博丽灵梦一向是不需要明白的。
但是，开始想要明白的博丽灵梦，渐渐被烦恼和疑惑包围的博丽灵梦，还是那个博丽灵梦吗？
所以，有这样的话触碰她的耳畔。
“灵梦。你最近，想得有点太多了……”
自己……想得多了吗？
博丽灵梦豁然睁大眼睛。黑色的眸子仿佛幽暗的深潭，有正体不明的情绪在表面之下躁动地压抑。那气势将悠宁压得愕然退步。
“没有。”
“灵梦，这不像你。”
不像我……吗？！为什么不像？！
博丽灵梦很烦躁。她准备反驳了——博丽巫女反驳的方式，一直是拳头。
“灵梦。你喜欢紫吧。”
叹然的语句，如同一道惊雷。
但是脑海里的光亮来得快去得也快，博丽灵梦没有为此分心。
她又走近悠宁，悠宁的背后靠着了神社的拉门。
“我，一直是平等地对待着妖怪和人类的。”
博丽灵梦咬牙切齿，一字一用力地回答。
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忘记了什么。
悠宁叹了口气。
“灵梦，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啊。那些发动了异变、试图对幻想乡造成危害的人类或妖怪，都已经充分地做好了与你成为对手的觉悟。那个时候，你们将不再以朋友的身份相见。互相，也就不再是朋友的态度。”
他说得对。在幻想乡中正是如此。博丽的巫女正是如此。
但是，这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博丽灵梦伸出了胳膊。悠宁比她高，她没有办法越过悠宁的肩膀，只能撑着悠宁胸侧的拉门。她的视线对着悠宁的胸膛，一路梭巡而上，直到悠宁的眼睛。
悠宁的眼睛不说话。博丽灵梦的眼睛在说话。
“灵梦。我是这样想的。并不是，对着人类与妖怪都保持着不严厉也不亲近的态度就叫做平等的啊。”
博丽灵梦，稍稍动容了。
“喜欢你喜欢的，讨厌你讨厌的，亲近你亲近的，无视你无视的……那都是，你自己的自由啊。”
“——幻想乡的大家也好，村子里的大家也好，或者，紫也好……我，也好。都是你的自由啊。”
悠宁的话语中，有莫名心疼的感觉。
“我没有办法保证什么。我只能说一句话。
灵梦，明天的早上，打算吃什么呢？”
悠宁的笑容如阳春白雪般化开，博丽神社——博丽灵梦的神社之中，似乎都亮起来了。
莫名的，有点安心了。
悠宁将灵梦的手从身边摘下，转身向着神社门前的鸟居走去。顺路，向赛钱箱里投了一枚铜钱。
“走啦，今天的宴会还等着我们呢。”
灵梦说：“等一下。”
她露出了有点小开心的笑容，返身回到屋里洗了一把脸。
——平常出门时，她一向是说走就走的。那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灵梦眼睛一亮。
想起来了！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最想听到的，最想说的，最重要的，那个为什么……
灵梦轻盈地跑出神社。
悠宁背对着她，在她出门的同时，若有所觉地回过身来。他向灵梦伸出了手。
这动作本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因为灵梦常常就这样带着他赶路，只是在这个时候，免不得给人额外的遐思。
灵梦向悠宁跑去。
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
突然间有不祥的预感的心脏里抽搐，她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停下了步子希望那是自己的声音。
于是，她再也抬不起脚来了。
——“悠宁！你没事吧……”
从古神道的下面传来了声音，茶色的双马尾露出了头，一路奔跑到鸟居的下方，然后一跃，扑进了悠宁的怀里。
那是，出于担心，跋涉过原野而来的本居小铃。
“小铃，我——灵梦？！”
悠宁遽然回首。
很安静。
巫女没有做出失却自己本分的事情。
——博丽神社下，已经空无一人。
PS：
回看发现第八章末尾最关键的几段没有贴上来！现在已补！
还有……晚上还有一更！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双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