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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的第一届外招生即将入学,唐门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入选之前的培训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进了唐家堡还像个土包子似的吧。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一件事情却让唐门喜忧参半。
几个月前,与唐家针锋相对的一个门派突然出了变故,市井街坊都在传说那门派让唐门给暗算了,击垮了。以后这江湖上走镖暗杀的集大成者,大概就是只剩下唐门一派了。
唐家堡大厅内。唐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青年才俊齐聚一堂,每个人都在猜测着掌门人今天召集全体商讨要事究竟意欲何为。
“终于……”上座的老者皱紧了眉头,手指轻轻叩在桌面上。
“徐家这条百足之虫,终于既死且僵了。”座下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笑道。
“井燕前辈,现在下结论恐怕为时尚早。”一名青衫后生站起来,说道,“那徐家虽然穷奢极欲已久,但家底深厚,此次莫名失窃。且听说连衣物都让盗贼窃取,实在是不同寻常。”
“呵,无知小辈,徐家人脾气古怪,在江湖上树敌颇多。那毒蛟儿一死,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井燕冷哼一声,颇为不屑。
“掌门,吾等是否还要继续监视徐家。”一名戴着傩面的黑衣人拱手道。
“不必了……”老者摇了摇头。
黑衣人正欲离开,老者又抬起了手。
“等等。”
“掌门还有何吩咐?”
“那毒蛟儿徐玉娇诡计多端狡兔三窟,这次去得突兀恐怕还有后招等着我们。唐家和徐家不和已久,积怨颇深,她那一子一女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徐家虽倒,门客犹在。万一有一两个亡命徒寻仇来,也是棘手。”老者捋了捋胡须,说,“傩鬼,盯着徐家的傩影撤下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在观察一段时间。务必查出毒蛟儿那一双儿女的去向。”
“属下领命。”傩鬼深深一揖,离开了大堂。
“掌门,那徐家已经倒了,又何必派人盯梢?”
“就怕它垂死挣扎,给我们带来麻烦。”长须老者皱起了眉头。
毒蛟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唐家内部商讨如何处理徐家问题的时候,整个成都城也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徐家是起源于江北的大户,早年靠盗窃马匹起家。后来与湖盗山匪勾结,既劫财又走镖,黑白两道通吃。到最近十几年,已经做大到能和暗杀世家唐门分庭抗礼的地步。
原本唐门有徐家掣肘,势力范围一直过不了江,现在徐家去势,唐门恐怕要借此天赐良机发展江北的势力了。
成都城里人人都在猜测着唐门之后的动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此时在唐家堡外的巡防营里,却有人不太高兴。
“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陈虎一边拔着假人上的暗器一边骂道。
新生入学,看什么都新鲜,却又什么都不会。这不,有人蠢到向练拳脚用的假人身上扔刀子,把假人插得像刚借完箭的草人一样。
“大师兄,你就别抱怨了,新来的不懂规矩也是正常。”养游拔下最后一支飞镖,看样式像是漠北的,还带弯。
“哼。”陈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说,“小养,你听说了吗,徐家院子倒了。帮主让我们注意一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到唐家堡来。”
“你是说彭城马贼徐家?”
“你记得倒是清楚。”
“五年前徐家还有人来唐门寻衅滋事,怎么能记不清。”养游接过陈虎递来杯子,说,“徐家那么大的家业,不会一下子崩溃的,就像那秋后的蚱蜢,临死也要蹦跶几下。”
“呵,就算还能蹦跶也闹腾不了多久了。”陈虎说,“我可是听人说了,那徐家掌门毒蛟儿一死,尸骨未寒,就连那避毒的冰蚕亵衣都让人扒走了。啧啧,你说这一盘散沙哪儿来的力气折腾。”
“也是。”养游笑眯眯地回答着,心里却在犯嘀咕。
彭城徐家势力庞大,坐拥江北大部分资源,偏偏又历史悠久,根基深厚。就算掌门毒蛟儿着了魔掏光家底,也不会这么快就倒了。老鼠临死还能伸伸腿,更何况是一只称霸山林多年的老虎。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过完一生。养游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默默祈祷着。
此时,新生宿舍。
“小姐,我听说那个与唐门齐名的徐家大院倒了。”
“啊,不会吧?我小时候听爹爹说过,彭城马贼徐家,那可是个可怕的门派。文家的上传从微香湖上运粮运炭,都要给徐家交上一笔过路费,才能保平安呢。”文荆说。
“可不是么小姐,那湖上大部分是徐家的地盘。据说以前有一商户,过河的时候没有交银两,那徐家豢养的湖盗就将那商人一家五口淹死在湖里。还把尸体扔到他老家门口示威,把那商人的父母都吓疯了。”蝴蝶压低声音说着,好像生怕被徐家的探子听到。
“这可当真可怕,还好徐家亡了,我爹爹也能松一口气了。”文荆抚了抚胸口说。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鸿信端着一盘核桃酥走了出来。
文荆拿起一块核桃酥,尝了一口说,核桃的香气与点心特有的甜香在唇齿间弥散开来,酥脆可口。出门在外,已经很久没吃过家乡的点心了。
“据说徐家亡了。这么大的门派说倒就倒,真是出人意料。”文荆感慨道。
“他们作孽太多,早该如此。”鸿信笑着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何况徐家的那处“蚁穴”,位于徐家的核心。
“咕咕,咕咕咕。”
一只肥胖的鸽子突然从打开的窗户里飞了进来,落在桌子上。
文荆看到那鸽子,不禁撇了撇嘴。
“哼,又是老爹的信。”她抓住鸽子解开了鸽子脚上的信筒。
但当她打开那一卷小纸卷的时候,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