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凤初鸣天下会(1)

明焉跟着夜重溟的车队,路上花了不少时间。到了天下武斗会的举办场地烙画山庄时,阳天凤的伤也养好了。夜重溟提前打通了关系,明焉畅通无阻的和夜重溟阳天凤两人去了十座观台。

观台上桌椅俱全,瓜果糕点都是新鲜刚采办的。而且看累了,后面还有休息用的房间。

三个人上了观台屁股还没坐热,夜重溟就跟阳天凤说了自己和明焉的事儿,差点让阳天凤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

“你再说一遍你俩什么关系?”阳天凤瞪着夜重溟,仿佛要将他脸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他这一路上都在养伤几乎没出过马车,临到了烙画山庄才出来走动走动。他还奇怪明焉凭什么能和他们一起上十座观台,都没来得及问,夜重溟就先语出惊人了。

“我喜欢她,焉为吾家眷。”夜重溟笑眯眯地说。

眷你个头。阳天凤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可长点儿心眼吧,不是长得好看就一定是好人的。”

明焉瞪他,“你什么意思?”

阳天凤被她一瞪,心里有股火就冲了上来。他也不管了,梗着脖子夹枪带棒地说,“我就是字面那意思,你是不是好人需要我提醒你吗?”

明焉眯起眼睛,手指在桌面一下一下的敲,“阳天凤,是你自己说你伤成那样不是我打的,没人逼你。”

“到底是谁打的你心里清楚。”“你要跟我翻账吗?”“怎么着,要杀我灭口?”

“咚!”的一声,夜重溟把椅子用力放在两人座位中间,伸手拿起桌上两盏茶,一边一个递过去,“喝茶,碧螺春,清热去火。”

明焉哼了一声,就着夜重溟的手喝了一口,夜重溟笑眯眯地看着她,“喝完。”明焉看着他的笑脸,心里的火气便下去了大半,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盏绿茶。

她这边先让步了,阳天凤也不好继续纠缠,伸手接过夜重溟手里的茶盏,喝了一口便放到了桌子上,换了个姿势坐着,不再说话。

这种祸害怎么能去害别人呢,尤其这个人还是夜璇的亲弟弟。他越想越气,端起桌上的茶盏又喝了一口。

明焉跪在椅子上,从栏杆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凤主在哪里呀?”

阳天凤一口茶呛了出来,”你要找凤主?不行!”

明焉乜了他一眼,“你又有事?”

“凤主是全大玉至高无上的神,你没资格找他。”阳天凤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你太脏了。”

“砰!”的一声明焉一脚踹翻了桌子,“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她心里烦躁极了。这个阳天凤忒不是东西了,非要当着夜重溟说这些恶心话吗?她尤嫌不解气,几脚把地上的茶壶糕点对着阳天凤踢过去。

阳天凤抬脚把茶壶踢飞,茶壶撞上柱子摔得粉碎,糕点则落在他身上把衣服砸出几个污点。他站起身盯着明焉,“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你不过是——”他忽然说不下去了。明焉瞪着他,嘴唇紧抿,眼圈因为生气都泛了红。

“是什么?”明焉咬着牙问。

阳天凤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这是被打了还积着怨,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什么话缺德就什么话往外蹦,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了。只能硬着头皮,迎着明焉冒火的目光,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呵。”明焉笑了一声,“晚了。”

“你还想弄死我?”“行吧。我满足你。”

夜重溟眼前一黑,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俩人一路都没怎么交集,他都差点儿忘了这俩人有仇呢,还是血拼的那种。他现在无比想念他哥夜璇,就眼前这事儿明显是他姐夫跟吃了枪药似的嘴巴缺德挑的,根据以往经验也就他哥能镇住。但现在他哥不在啊,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拉架,更何况里面还有个他的心肝宝贝明焉呢。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属实多余,阳天凤那是被明焉压着打,没一会儿就被掐着脖子按到墙上,“啪啪”两个大嘴巴把嘴里血都打了出来。

夜重溟抚着自己的小心肝倒吸一口凉气。

阳天凤看到夜重溟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由笑起来,吐出一口血水,对明焉示意,“你看,吓着人了。”

明焉回头看夜重溟,“你害怕啦?”

夜重溟连忙摇头,“没有。”

明焉又转过头面对阳天凤,“他说没有。”

阳天凤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挥手把她推开,“撒手,气都消了还按着就没意思了啊。”

明焉哼了一声,“以后还乱说话吗?”“管的着吗你。”“咚!”的一声明焉又把他按回去了,“不许当着夜重溟的面说。”阳天凤后脑勺被她这么一磕冷汗直冒,实在不想再跟她纠缠,不耐烦地应了,“行行行,知道了。”

两人总算不打了,但这观台上已经一片狼籍,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明焉是断然不会动手干活的,阳天凤又被打得鼻青脸肿,夜重溟也不是个会做这些事儿的人。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坐到栏杆上去了。

没一会儿明焉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水仙花香,然后身后有人凉凉地说,“栏杆上边儿凉快吗?”

夜重溟头皮发麻,该来的还是躲不掉,深吸一口气转身,讪笑道,“飞羽,好久不见啊。”

“别跟我攀亲带故。”商飞羽扫了一眼一地的狼籍,指挥手下清算估值,“照价赔偿,账单还是送白音教吧?”

“还能送哪儿啊。”夜重溟苦笑。

“行,你白音教主有钱。要不再砸点儿,给我添俸啊。”“少贫。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哟,那您这一地是大风刮坏的?”“我还不兴发点儿脾气了?”“您这脾气可真值钱。”“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那张嘴。”

两人互相打趣着,明焉转过身坐在栏杆上,盯着商飞羽看。阳天凤看她盯得专注,不由问道,“你盯着他看干嘛呀,怕他跟你抢夜重溟啊?”

“不是。”明焉摇摇头,忽然心情好起来,晃起了腿,“我喜欢他呀。”

“你说什么?”阳天凤吃了一惊,“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刚才不还为了夜重溟跟我要死要活的吗,现在又喜欢上这个?你这样不对啊我告诉你——”

“不是那种喜欢。”“那还能是哪种啊?喜欢还分种类了?”“就是同类的感觉。”明焉抿了抿唇,“很舒服的同类的感觉。”

“你可拉倒吧。”阳天凤翻了个白眼,“你和商飞羽还真不是一个种类。”

明焉也不和他争辩,晃着腿继续盯着商飞羽看。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让她很舒服,就像家人一样,她就是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商飞羽也看到了明焉,他对夜重溟示意,“挺漂亮啊,怎么弄到手的。”

“别打我宝贝儿主意啊我警告你。”夜重溟一脸严肃。

“放心吧,不是我喜欢的型儿。”商飞羽看手下清算的差不多了,“行了我也不跟你扯了,还得去其它地方看看。”

“这么忙啊,多说两句都不行?”“不行。”“行吧,那你忙去吧。”“你别再给我添乱了啊你。”“我是那种给常律司司首添乱的人吗,这次只是意外。””那我还真得谢谢你的意外。”“不客气,回头请我喝酒就行。”“……有空再说,走了。”

商飞羽从另一边带着手下离开,路过明焉面前,明焉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商飞羽一愣,也对她回以一笑。

商飞羽走了以后,水仙花香也跟着消失了。

“原来那个水仙花香是他身上的呀。”明焉说。

“什么水仙花香,你鼻子坏了吧。”阳天凤说,“商飞羽身上是檀香味儿,他还有个檀香公子的雅号呢。”

“是啊。”夜重溟也说,“我和飞羽从小一起长大,他小时候生了那场病以后,身上就有股檀香味儿了。”

明焉也不和他俩争辩,晃着腿心情很好,“不管什么香我都喜欢。”

“那是。”夜重溟为自己的好友受欢迎而感到骄傲,“飞羽可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呢。”

阳天凤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俩可真是绝配,一个没心没肺,一个心大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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