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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巨大的塔，名为天空塔。
贯穿了整个地下空间，起到支撑地下空间，连接地上，分割区域的重要建筑。
塔上和塔下，是完全的两个世界。
或者说，这道塔已经完全能将人们送到地面上去。
但塔通常情况下是单向锁死的，上面的人可以自由下来，下面的居民无法上去。
若不是有着吴钩作为向导，二人想要通过塔的封锁层，也将相当困难。
上层也有建筑，和地下的破败荒废成鲜明对比。
那是塔的延伸，地面上延伸而出的一座巨大伞形，而这才是天空塔名字的由来，连接天空。
但能够在塔上看见天空的人，寥寥无几。
永暗要塞的高层，以及有条件和能力上到塔中生活的人。
塔非常巨大，高数百米，容纳了成百上千户人家，塔里有集市，有店铺，有学校。
单单是这座塔，便容纳了近万人，只是地上部分，能算是一个繁荣的小型要塞。
但永暗要塞是个大型要塞，数十万的人口。
以地面为线，清晰地分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但即便是上面的世界，和地下也有着相当的共通点。
譬如人们总是缩着肩膀，眯着眼睛，眼中充斥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的警惕。
“我无法理解，泉。”一回到暂住的旅馆内，唐纤便开了口。
萧文泉倒上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反问：“有什么理解不了的吗？”
“苏雪给你的任务，可不是来体察民情的吧，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少女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翻白眼的动作。
“是啊，怎么了？不然你认为我们在干嘛？闲逛吗？”萧文泉反问少女。
“难道不就是在闲逛吗？”唐纤反而奇怪了，来到这里，萧文泉做的第一件事，可就是去下层逛了一大圈。
“我是在了解情况。”
“所以呢，你了解到了什么？”
“情况确实和资料上说的一样，这里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呢。”萧文泉说时，却是忍不住嗤笑一声。
“所以呢？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不应该现在就去最顶层，把罪魁祸首……”
“你该不会觉得，那样做的话，一切就会变好起来，然后这个要塞就会获得真正的秩序和和平吧。”萧文泉，微笑着看着少女，继续问她。
唐纤无语了。
即便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想过太多 对萧文泉的行为也感到费解，但被萧文泉这样一问，她也明白了几许原由。
“这个要塞的人，没有信仰，如同这个要塞的名字一般 这里的生活在永无止境的黑暗当中。”萧文泉，轻轻摇晃着水杯，看着杯中液体翻转摇曳。
“下层很混乱，你也看见了那种情形，命如草芥，不值一提，各方势力盘踞。”
“这个时候，反而要感谢上层的这些压迫者，那些底层的人还能姑且地活着。”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依靠暴力维持着基本秩序的要塞的上层被摧毁，依照你我的力量，确实轻而易举，但是那对这个要塞而言这是毁灭性的。”
“失去了唯一的上层，来自下层的纷争和混乱只会加剧。”
“说难听一点，即便知道饲主的目的，肉猪也只能依靠饲主，否则就连活着的前提都无法保证。”
萧文泉一连串的话，让少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我们该怎么办？”
萧文泉不好意思地笑笑，摇摇头。
“我还没有想到办法，但我清楚我们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唐纤难得地同意了萧文泉的意见，并没有予以毒舌。
如萧文泉所说，只是刺杀苏雪所给出的名单上的那些人，没有太高的难度，在完美个体的唐纤面前，即便拦着全副武装的整支军队都无济于事。
但要真正改善这个要塞的情况，至少不使得纷争发生，只是干掉一些关键的人，也未免太粗暴了点。
直接抽掉积木的关键，所导致的结果只会是整个积木的坍塌。
“那你觉得，问题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呢？”唐纤往床上大字一趟，长发披散而开，她看着天花板，想着这个复杂的问题而头痛不已。
“这个要塞的人，没有信仰啊！”
“你是指宗教什么的吗？那种东西能有什么用？”唐纤奇怪地问。
“为什么要把信仰和宗教扯上关系呢？”萧文泉摇着头，无奈地叹息着在床边坐下。
“我说的信仰，是一种精神力量。”
“人是需要信仰才能活着的，当然这种深奥的东西 你这样的小丫头是肯定不知道的啦。”萧文泉刮刮少女的鼻梁，调侃她说。
唐纤朝着萧文泉的腹部就是一拳，她斜眼瞪着男人。
“这么说，你很懂咯！”
“当然啦，我超懂的好吧。”萧文泉自豪地答道。
少女眯着眼睛，怀疑地看着男人，问：“那你的信仰又是什么？”
“当然是胸部！”
“蛤，你忽然间在说什么呢，死变态！”
“唐纤啊，在过去的三十年人生里 我已经渐渐地明白。”萧文泉沉声，却很是认真地对少女说。
“明白什么？”
“萝莉是有极限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做萝莉控了，纤纤！”
少女的拳头，二度陷入男人的腹部。
“我应该不止警告过你一次，不要这样叫我！”
弯着腰弓成虾的萧文泉艰难地睁开眼睛，忍着剧痛：“在意的点竟然是这个吗……”
“你还真是做了一番十足的变态言论，叫人刮目相看啊！”
“这是我三十年的觉悟！”
“你的觉悟足够让你再蹲三十年的监狱。”
“可是唐纤你想想啊，胸部，那是多么……”话才说到一半，少女一耳光就糊在了萧文泉的脸上。
“再说下去就完结啦！”
“咳咳，总之，信仰就是这样差不多的东西！”
“如果是的话，还是不要管这里下层的人了，让他们不带有信仰地活着，也许也挺好的。”唐纤翻着白眼，已经快无力再进行吐槽。
“好吧，总之，人可不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生物。”萧文泉笑着，姑且算是做了总结性的回答，躺在少女张开的手臂当中。
“嚯，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唐纤斜眼，冷漠地看着凑上来的萧文泉。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
“可刚刚是谁说……我可没有你赖以生存的胸部！”提及，少女倒也有了几分怨念，毕竟早就停止发育了的唐纤的胸部，实在只能用贫瘠来描述。
“虽然搓衣板什么的确实有点使我难以接受，但是合法萝莉什么的，还是让人很期待的。”
“搓衣板！”唐纤的眼瞳睁大，嘴角微微抽搐着。
“那还真是另我感动呢，你对我的爱意，超越了一切呢。”说着，唐纤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指关节。
“是啊是啊，就算你是三无身材我也喜欢！”萧文泉兴奋地回答着少女，往少女更加凑近了一步。
唐纤笑了，愉悦的笑了。
“让我，姑且做一个论证吧！”
“你喜欢我，对吧。”
萧文泉点头如捣蒜。
“我的身材，等于搓衣板。”
“所以我等于搓衣板，你喜欢我，就等于你喜欢搓衣板，是吧！”
“诶？”萧文泉，愣住了 唐纤忽然的逻辑，让他有些蒙圈。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就在下一秒钟，一块闪耀着暗金色的搓衣板，就已经在萧文泉的面前成型。
“这个是……”萧文泉，困惑地睁着大小眼，看着面前。
“你最喜欢的搓衣板！所以，现在就请你就抱着它吧！”少女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命令。
“我才不是，这，我……”萧文泉比划着，有口说不清。
而少女冰冷地注视着逐渐慌乱的男人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命令。
“抱着它！在我说结束之前，不准松开！”
萧文泉只得欲哭无泪地将那念力搓衣板抱住，感受着那搓衣板的粗糙和冰冷。
唐纤吩咐完萧文泉，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后向着浴室的方向飘了过去。
窸窸窣窣，里头传来衣服轻轻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水流声。
在渐渐变得浓郁的水汽当中，少女赤裸地站在那竖镜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她扭过腰，转过身，托了拖自己的胸部，想起萧文泉对自己的评价，不仅感到羞愤不已。
“蠢货！也没有特别……小嘛！”
“三无……人家也是凹凸有致的好吧！没有见过就在那里乱说，人家只是宽大的衣服穿的比较多而已啦！”
“那个，既然这样，纤纤不如让我好好检查一下身……”或许是听见了少女暗自的嘀咕，门外传来了男人猥琐的谜之声。
只是，那话还未说完，便成了男人的惨叫。
外头的念力搓衣板被挥舞而起，拍打在男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