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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家伙，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啊！”苏雪瞪着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什么的萧文泉，张口便说。
“嘛，却是稍微花了点时间，不过反正你也不会这么快行动，不是么！”萧文泉耸耸肩，说着，便在苏雪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苏雪望着坐下的萧文泉，等待着他拿出手里的那些东西。
萧文泉撇撇嘴，本还以为苏雪不会这么快进入正题。他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手里的东西，随后将其推到苏雪的面前。
“这里是整个事件的记录报告，还有，还有费用清单……”说着，萧文泉的声音稍微弱了些，
苏雪迅速拿过那叠东西就翻阅起来，看了几眼之后，她就将资料丢下。
和她预想的，几乎完全没错，所以在确认之后，也就没了再看下去的理由。
“出乎你意料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不是么。”说着，萧文泉的脸上，带上了阴沉沉的笑意。
“没错，我确实没有料到那个。”苏雪点着头，将十指交错，托着下巴。
“你还活着，或者说，你没有被黑区带走。”苏雪的脸上，那愧疚只维持了一瞬而已，便化作了淡然。
萧文泉，不会责怪她，因为萧文泉知道黑区对自己的行动已经展开，苏雪有没有在推波助澜，对于结果的影响都不会……
不，或者说，正是苏雪的推手，才让萧文泉，意识到了“赵衫”的真正身份和目的。
否则，萧文泉想，自己很有可能真的会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苏雪的要做的，是在意识到已经无法改变一切的时候，使事件的发展方向，尽可能变得对她有利。
但，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你还是太仁慈了，你只要最后不出面将那个家伙逼走，任由我被他带走的话，他们也不会知道你已经看穿了他们的这一阶段行动。”萧文泉复杂地看着苏雪，那个主动将自己推入深渊，却又于心不忍讲自己拽了回来的女人。
“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对此，苏雪只是简简单单地，将其一笔带过。
虽然她说的轻松，但萧文泉猜也能猜到，她那时的决定，将会使她多少原本计划好的东西作废。
“不说那个了，告诉我，第三个问题，好么？”苏雪摆摆手，见到萧文泉脸上反而露出亏欠的神色，将文件翻开，说。
“你能确定吗，你的那个判断？”
“没有错的，这一点，我相当清楚，也可以肯定，现场的痕迹也足以证明这一点。”
“一瞬间，将十几米厚岩层撕碎，让畸形种涌入，将岩巢要塞屠戮一空的罪魁祸首……”
苏雪抬手，打住萧文泉。
“我再问你一遍，你能肯定的，是吧。”
“我能够肯定。”萧文泉清楚为何苏雪要如此谨慎地再问一遍，因为这道信息，是确实的至关重要。
“好，那就对了。”苏雪露出了略微安心的笑容。
“做好准备吧，接下来的工作里，你至关重要，毕竟黑区研究了数年无果的殖，是在你这里得到了突破，他们不会放弃的。”苏雪说着，视线与萧文泉错开，移动到萧文泉的那身战斗服上。
现在，萧文泉身上的战斗服，便是殖所变化而成。
“我知道。”萧文泉点着头，果断答应了苏雪，而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有的打算。
“具体的计划，还有待商榷，等有了结果以后，会告诉你的。”苏雪接着说，望着萧文泉的眼睛。
“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初代的下落，对吧。”久久的沉思，萧文泉问苏雪。
“没错，我们之前截获到过相关讯息，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哦……”萧文泉，点着头，接着问苏雪。
“你知道黑区的目的是什么吗？说实话，我有点弄不清楚。”
“我也尚不明确，但有所猜测，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一一说来，并说明我如此猜测的理由。”苏雪嗓音低沉地说着，就从柜子下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摸出了一只硕大的文件袋。
“呃……”看见苏雪拎出这样一只大文件袋，萧文泉尴尬地笑了笑：“还是算了吧。”
而且，既然只是猜测的话，那知道再多也几乎无济于事。
苏雪无奈地看一眼萧文泉，只得将那只文件袋重新塞了回去。
“那，关于那个“赵衫”，你知道多少？”萧文泉好奇着，那个无论如何，自己穷尽手段都没能杀死的家伙，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关于那个人的信息，我们也不是很多，但那之前，我可以给你提一下“赵衫”。”
“接到来自天际要塞发来的那个工作的时候，知道那是一位LV8的委托的时候，我有点疑惑，因为这样一号人物，我几乎没有听说过。”
“我调查了她，发现了一些相当有趣的内容。”
“赵衫，在两年前的记录中，是LV5，然后，她失踪了，前往执行某个任务之后消失无踪，她的战斗服也没有发出任何求救信号，失去记录超过两个月。”
“当她再次出现之后，等级到了LV6，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在大概半年的时间里到了LV7，然后是LV8.”
“而她虽然达到了LV8，但之后也没有承接过什么高难度的任务，也难怪，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萧文泉沉默着。
“那个时候，我就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依旧无法确认什么。”
“直到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天，你看见了的吧，钟易水也在机场。”
“他告诉我，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女人，赵衫，真正的等级为LV9，完美个体。”
当听见完美个体四个字的时候，萧文泉稍吃了一惊，但也就只是稍微而已，在他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有了相关的预感。
“而知道她的真实等级，我也能将她，和记录中的某个存在进行对应。”
“但真正让我肯定的是……江虞。”话语一顿，苏雪吐出了那个名字。
“江虞她怎么了？”见和江虞产生了关联，萧文泉忙问她原因。
“江虞她，对那个女人感到很不舒服。”
“虽然可以理解为嫉妒，但是我想，更大的原因是，那个家伙的精神，太过混杂了。”
萧文泉眼中一亮，恍然大悟。
那个家伙，有着多个身体，多种能力，而根据那个家伙的自说自话，这是他吞噬其他人的结果。
自然，他相当于多个人的重合，自然精神在被感知的时候，会显示出令人不适的混乱。
“也是通过和江虞对话，我得知了她靠近你的目的，于是我对江虞，进行了一点点引导。”苏雪说到这，脸上出现了坏笑。
听到这，萧文泉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江虞会忽然间对自己说那样几乎要吓死人的话了。
“原来是你！”萧文泉翻了个白眼。
“只是不知道，文泉你和江虞，进展如何呢？”
“那之后的那个，也是你教江虞的吗？”当然，萧文泉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之后再温泉池里的事情。
自己可是差点就真的把江虞给推了。
见萧文泉露出如此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苏雪不禁越是感兴趣了，赶忙追问萧文泉。
“别八卦好吗，严肃点，你可是战争部的部长，要塞最高八议员之一啊！”萧文泉又白一眼苏雪，说。
被萧文泉提醒，苏雪不好意思地脸红，缩回去正坐，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说正事！”萧文泉敲着办公桌，强调说。
“好吧，总之 那之后，我基本上就确认了“赵衫”的真实身份。”
“他，黑区，编号03，本体不明，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不过对他而言，性别也毫无意义了。”苏雪，道来了那人的身份。
“那么，他的能力……”那个回答，说实话也在萧文泉的预料之内，他咬咬牙，接着问。
“在我们得知的资料中，他的能力被称之为“一人之众”，他可以掠夺其他人的“进化果实”、记忆、性格、乃至生命，将其化为己有，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地能够将其他人取而代之，并使其能力达到相当于LV8的层次。”
“那只要碾压他的话……”闻言，萧文泉忍不住说。
“确实，他的战斗力不强，最起码和正常的LV9比起来，只能发挥到LV8水准的他在战斗力上有着一整个量级的差异，事实上，你也曾将他正面杀死过一次了。”
“而且，他同时只能以一副容貌，一个能力出现，只有通过死亡才能切换到另外的姿态。”苏雪接着说。
“但在某种意义上，他却是无敌的。”
“虽然你能一次次地杀死他，但是对他而言，只要吞噬过足够数量的其他人，他理论上就可以无限复活。用上各式各样的能力，也足以将任何强大的敌人拖到精疲力尽为止。”
苏雪说到这，摇了摇头。
即便LV9强过LV8百倍，但也不代表LV9能够连续杀死L8百次。
况且，谁又知道，03吞噬了多少数量的人作为备用复活用的呢？
萧文泉，吞了一口唾沫，他这才意识到。
一人之众的描述，是多么名副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