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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学弟学妹，还没问你们的名字？”
牵着俩小只的王月学姐突然扭头问道，笑眯眯的。
“我是米娜，那是王子！”
“王子啊……”学姐的笑容意味深长，“我也姓王，我们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呢。”
小王子没有来地打了个寒颤，避开学姐的眼神。
然后想到什么，又不畏惧地抬起头，一脸倔强：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说话间，还偷偷斜了斜身子，将小姑娘挡到身后。
王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小动作，眼神让王子童鞋毛骨悚然，仿佛被一条饿了好多天的恶龙盯上。
而小米娜则是也停下继续打量这位学姐，目光澄澈，眼里没有警惕害怕，而是写满了好奇。
看见俩小只截然不同的反应，王月突然又笑了，眼里的光彩更是晃花了他们的眼。
“学院的地盘，我能对你们做什么？只是想带你们找个合适的休息地方罢了。
“你们新来的可不知道，这里虽然民风不坏，但商人太多，居民们可染上一些市井习惯，专门喜欢坑你们这种外地来的新生呢~
“就算现在学院可以替你们买单，可这些钱未来还是要还的。”
王子童鞋似乎被打动了，啜懦着：
“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
“说什么傻话呢，大家都是学院学生，学长对学弟学妹好是应该的吧。
“而且你们长得好看呀！”
……
“月，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好？”
主控室里，凰提出相同问题。
王月正在啃苹果，闻言将整个苹果连核吞下，口齿有些不清地答道：
“怎么，凰你也问这个问题？我不是解释过了嘛？就不信那时你没在边上偷看！“
“凰没有偷看，学院镇范围，母机意识无处不在。
“月，你本来是去调查那架飞机的。
“月，ID西J16201新生没有完全信任你。”
换句话就是你的谎话连一个小孩子都骗不过。
几月的默契，王月显然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只见她叹了口气，却说起另一个话题：
“凰，明明你拥有了自我意识为什么还要这样压抑着自己？
“这样和你对话很累的好不好？”
主控室里一阵沉默。
王月抬头，看向主控室里某个屏幕。
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外表细腻精致如瓷娃娃一般，眼神机械冷漠，高冷无情。
这是凰，和月完全相反的是，拥有那样热烈的名字，却白衣冷情，没有感情一般。
眼里闪过一丝纠结不忍，就连身形也是受到干扰似地闪烁几下，好像下一刻就要消散不见。
她开口了，机械冰冷的女声按捺下高亢的情绪：
“凰不需要情绪！母机不需要感情！”
“是不需要还是不敢？”
“不需要！”
“为啥？”
“影响智商。”
凰终于平静了下来。
“噗——”
想起米娜小姑娘身边那架看起来机灵却总是做出一些愚蠢动作的ID东J12345机，王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狂笑：
“想不到凰你也会讲冷笑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对方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王月用袖子挡住脸，忍地辛苦，努力将笑声吞下去：
“好了好了，不笑了。
“美人赏心悦目，千金难买我乐意，为博美人一乐，我对他们好点又怎么了？”
“月，那是我给您的准备的歇息处。
“还有据大陆的审美来看，只有ID西J16201新生符合大众对‘美人’的认知。
“他作为男孩子，或许‘美人’一词换做‘帅哥’更合适。”
“凰啊，你不知道，这世上的美人分两种，“王月笑着，在操纵台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对屏幕抛了个媚眼，一颦一笑动人心魄，“第一种美人在皮，就像那个金头发蓝眼睛的小王子，确实很漂亮很可爱。
“不过第二种就比较少见了，第二种美人在骨不在皮，就算皮相不是很完美，可总让人心甘情愿地亲近。
“这样的美人，才是令人回味无穷。
“毕竟啊，像我这样一张美人皮，一身美人骨的美人可不多啊~”
想到得意处，王月跳下操纵台，在主控室中央转圈圈，跳起舞来。
一层层大红裙摆掀起，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华丽妖娆。
可若无人欣赏，跳得再美又如何？
凰在沉默着，似乎在消化对方所说的内容。
王月很快就累了，又一屁股坐到操控台上，擦着不存在的汗：
“被你带偏了，忘了正事，倒是有一点让我很在意。”
“月，请说。”
凰没有考虑到底谁带偏谁的问题，直接问道。
“那个ID东J12345机……一开始只以为是生产过程中出现问题，发生某种变异出现癫狂性格……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回事。
“米娜的生日是一月十八日，我查了查，那天东部的最后一架飞机是ID东J12340机。“
那边屏幕里凰突然呆滞不动，代表数据的五彩光子在主控室里的管道流动。
这是凰在查资料。
片刻，凰开口了：
“ID东J12338机在一月十九日出发，新生叶霸天目前在青草镇镇长叶青家停留，预计最晚后天到达学院镇。”
叶霸天？这名字……王月抽抽嘴角。
还好不叫叶良辰、龙傲天这种智障出戏名字。
“月。”
在王月种种出戏的时候，凰的声音把她拉回主控室。
抬头看见凰正直勾勾地看着她，明显在等她回答什么。
“嘿嘿嘿，我刚刚走神了，凰你将问题再复述一遍。“
“月，要不要ID东J12345销毁？”
凰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问题。
王月叹了口气：“你的系统不可能出错，只能是12345自身有问题了。
“还是先不要动它，那架飞机疯归疯，对小姑娘的感情却是真心实意。
“再看看吧。”
“月，玩火自焚。”
“你是在关心我？“王月又笑了，那是一张诡异又倾国倾城的笑颜，在屏幕的冷光下，艳如妖姬冷似仙，“我是谁？我是天下第一，无敌的王月！”
“月，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
“火自焚。
“自焚。
“焚……”
主控室没有人了，凰还在一遍遍重复。
月趁夜轻巧巧地从窗户飞回提供给俩小只的住宿处，在一张空床上拉好被子乖乖睡觉。
……
也是这个夜晚，巴别学院内塔范围，香汗淋漓的高挑女子放下手中长枪，一只白鸽无视学院屏障飞了进来，停在枪尖，歪头看着她。
这是只伶俐的信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