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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敖彬十八岁那年,敖姥爷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高人,替敖彬卜卦算命。
一般的江湖道人骗骗人,拿点钱也就算了,绝不会把话说得太死,免得以后圆不回来。但这位高人却断言敖少爷活不过二十五岁,而且历来每世都是如此,皆活不过二十五岁。愣满院子大汉对他威逼利诱,以命相搏都不能让那疯癫道士改口。
人是否有前世今生,世人无从考证。但敖老爷一生纵横黑白两道,权势滔天,自然不甘认命。偏偏,敖老爷子信佛,他对高人的话,却有几分信以为真。
他明言道:“其他几世他不管,但身为他儿子的这一世,他定要护儿子百岁无忧。”暗中,敖家人却又百般询问化解之法,那高人于是只说了三个字:长命烛。硬是没有收半分钱财,就离开了。后来,似乎是迫于敖家的势力,更是遍寻不到,好似人间消失了一般。
这事攸关敖家未来,所以敖家一直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至今。满世界各地寻找传闻中的长命烛。敖老爷更是不惜重金,资助了数只考古队下墓探查,希望他们能有所发现,替他儿子找到传闻中的长命烛,救他儿子一命。
也不由地不信邪,随着敖彬二十五岁生日逼近,他的身体的确每况愈下。
眼看着,今年敖彬正好到了二十五岁,而且离过生日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敖家老少都急疯了。好不容易却在这小小的门面店找到了长命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怎么不让敖家上下激动?
只是,这个节骨眼,敖彬自己倒好像率先放弃了希望。
“所以,姑娘还是通知店长一声,这长命烛,我们是势在必得的!”司机道,“我们少主面冷心善,老天爷不该这么对他。”
燕笙小声问道:“那得到长命烛后呢?又该怎么救?救完人,蜡烛又会如何?”
“这……高人都来不及说。”
车子里陷入了沉默,一路上,燕笙心头不免五味杂陈,不得不说,她又困惑了。
回到奇货居之后,燕笙心头积压了太多负面情绪,所以,提不起做任何正事的兴致,跑到院子里透气。
无意抬头,却发现昆明尚未过黄梅季节,半空的月儿却忍不住每逢佳节胖三斤,提前圆润了,而且颜色居然比晚霞还红。
妖异啊!天生异象,难道意味着有什么大事发生?
饱受电视剧十几年熏陶的燕笙顿时觉得浑身不好啦,慌里慌张地从院子里往内跑:“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公输休侧躺在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放心啦,大事也是挑人的,看不上咱们的。”自从确定莲兮不会离开店里之后,奇货居里便是游手好闲的。
“黄昏和夜的交替,天空的界限变得模糊,这种时刻被称为逢魔时刻,很容易惹到不干净的东西的!离中秋明明还有大半年,今天的月亮居然是满月,难道不妖异吗?”
招财又在拨算盘:“丫头姑娘懂得真多,说这一大段话,都不见喘气的。只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开饭啊?”
话说,你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吧?燕笙腹诽。本来,她是准备出去买菜的,但从敖家别墅回来后,她什么事都不想做了。
“我也是做过功课的好么?身边多是一些‘非人’,不好好学习怎么行?《无法挣脱的背叛》《夏日友人账目》《你的名字》……我可不是白看的。”
店里像有三只乌鸦飞过一般寂静。
公输休的领口滑落到了腋下,露出白瓷一样的肌肤,但他本人仍浑然未觉,半响,他把漏翻的书页重新翻了一遍:“你想多了。”
“是啊,丫头姑娘。这些又当不得真,那些作家啊,画家啊,真要总结出了妖怪的出没规律,咔,怎么没有被灭口?而且,除了少数爱秀晒炫的妖怪,他们寻常都是很低调的,比如说我。”招财笑盈盈地补充道。
“这姿势,甚丑,丫头,你还有没有压箱底的好东西了?”公输休又翻了一页图,风牛马不相及地嘟囔了一句。
燕笙疑惑地看了眼他手里的书,然后再凑近看了一眼,突然涨红了脸,以被人追杀似地速度冲过去,一把夺过了公输休手里的书,背过书名把书掖进了怀里:“你,你,你,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东西?”
只是,燕笙藏的了头,藏不了尾,一截书封掉在了地上,上面赫然写着:武林萌主和小白脸的日常。
“前段时间丫头姑娘抱着书,满脸放光,我们还以为是什么不可多得的武林秘籍呢,我本来想要看,但店长想要,就先让给他了。不就一本秘籍吗?丫头姑娘也忒小气了些。”
“呃……”燕笙心说,“招财哥哥,比起一口一个面基的公输休,你宅得也太不与时俱进了些。你都不知道书里是什么,就敢随便乱看,妖怪都是这么单纯的吗?嗯,不过这样也好。一入腐门深似海,这是门学问,你还是不要了解得太清楚的好。”
公输休嘴角的笑温润而谦和,一边站起来问燕笙拿书:“丫头,我还没有看完呢。”
燕笙跳起来闪躲!
“什么好东西?不如也让我看看?”浑厚如大提琴的声音响起,燕笙回头,就看到了一个满脸落山胡子背着巨大葫芦的“乞丐”施施然、大剌剌走进了店里。
客人?不是和店里物品有缘的人才能够看得见“奇货居”吗?
招财木然大张着嘴:“收回前言,丫头姑娘,这次你是对的。外面的血月一点也不寻常!”
燕笙:“?”
招财小声补充:“我怎么忘了店长认识的妖神之中,就有一位极其喜欢唱高调的了呢?”
来者浑然不当自己是客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店,一边用鼻子乱嗅:“烂木头,这么久不见,你依然活得人模狗样的。我说,来者是客,你们怎么不拿好酒好菜的出来,招待一下老朋友?尤其是,必须要有好酒!”
公输休将滑落到腋下的衣服扯了回去,施施然坐了起来:“酒吞,这么久没见,你还不是一样狗改不了吃屎。我既没有委托你做事,又没有邀请你赴宴,又为何请你喝酒?”
酒……酒?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