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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走路睡觉吃饭,亦或者是听那群妇女八卦闲聊骂街,又或者是读《毛语录》看《新闻联播》写思想汇报。潘凤都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星彩就像是孙尚香在他心里埋下的一粒种子,只是这粒种子却没有按照潘凤的剧本发展,反而是越埋越深。
究竟发生了什么?
每次潘凤想要努力回忆的时候,他脑中只剩一片空白。这又像是那些三流的烂俗剧情,失忆的主角历经磨难,潜心修炼,最终成了天下第一。这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淡忘了他失忆的事,成了天下第一失忆就显得很次要了。
但潘凤觉得想起那些事情比牛的轰杀一片人更重要。于是在某个不知名的雨夜,潘凤听着电视里的电闪雷鸣,扣着脚丫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去找孙尚香问清楚。而在这之前,他要解决了这两个案子,告诉那个大少爷,什么叫柯南·道尔的得意门生。
那天的潘凤一脸的庄严,他找出了压在桌底的那件ILOA的黑色风衣。因为当年是临时工的缘故,所以风衣的布料较为粗劣,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潘凤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那件风衣依稀还能辨别出几缕布条。于是潘凤索性将风衣制成了腰带,系在腰间。他又找出了那把从建安年间就伴随他的长枪。枪倒是保养的较好,仅仅是全部锈了而没有风化掉。潘凤借来了老成吉思汗的磨刀石,整整磨了一个下午,终于将枪尖的锈迹磨掉了,至于枪身,潘凤索性就放弃了。虽然枪尖那块铁已经是所剩无几,也就鹅卵石般大小,倒也还算锋利。
当潘凤眯起眼睛,顺着枪身看过去,万丈光芒在枪尖溢开之,仿佛又回到当年戮战华雄的时日。
他们都说我用斧,但其实我是用枪。因为我的枪挥的太快,快到大地都要裂开。潘凤喃喃着那熟悉的台词。
那么接下来第一步,就是要离开这片土地。
长枪扬起,系着风衣的男人骑上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迎着夕阳奔去。
离开西太平洋大学的途径有许多。这个“许多”是官方的说法,其实说白了就一种,乘坐核能的飞艇离开。至于少年王一博则是个特例,可惜潘凤没有召唤老奶奶的异能。
飞艇就在设那栋北欧风格的图书馆顶部,派有重兵把守,若无特殊的通行证,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这种说法的主要来源是因为守卫里有个名叫贝尔·格里尔斯的人。当他被发现生吃了几块铁依旧活蹦乱跳后,就注定了这种废材异能只能存在于西太平洋大学。
潘凤怀揣着那份薄薄的通行证走进图书馆的时候有些忐忑,通行证是向做假证的梵高买的,那个奸诈的老头收了他大把的钱就给了他一张画着水墨花鸟的宣纸,潘凤依稀能辨别出上面的“西太平洋大学最高权限通行证”几个字。这几个字让他稍微有点踏实的感觉。
不知道能不能带自行车上飞艇。在图书馆那巨大的观光电梯中,潘凤这么想着。
为什么这观光电梯下面铺的也是玻璃,我记得我好像有恐高症。潘凤继续想着。
不对。潘凤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该想这些,而是应该想一下如何应对那些密密麻麻站满楼顶的守卫。是把幅画山水花鸟画双手捧着谄媚的献上去说大爷请您鉴赏。还是一脸严肃直接将宣纸摔在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守卫脸上。
就算他们让我进去了,会不会扣下我的自行车?这是潘凤在到达顶楼之后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
操,不想了,大不了全杀了。潘凤一脚踏出电梯,抽出身后锈蚀的长枪,杀气腾腾的向楼顶走去。
当潘凤推开那扇铁门,第一缕阳光耀的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握枪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楼顶之上,至少有千人之多,他们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手中握着各式各样武器,有圆月的弯刀,乌竹的扇骨,白玉的拂尘,双管的来复枪,农夫的铁锹,银质的切糕。他们个个生的铜头铁额,乌觜鹿身,凶狠如吊睛白额的猛虎。
潘凤将长枪收在身后,悄悄的关上了门。他推着那辆老旧的永久牌自行车,朝电梯走去。那张写着“西太平洋大学最高权限通行证”的花鸟山水画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潘凤假装没有看见。
当潘凤快要走近电梯的时候,那辆自行车像是扎到了什么东西,噗的一下漏气了。潘凤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难道是天要亡我潘凤?
既然已无回头路,索性搏上一搏。潘凤双眼一睁,冷若寒霜,他一跃拣起那副水墨,提枪走向那扇铁门。
有诗为证:箜篌乐,瓦上霜,纵马提枪笑沧桑。枪似楼火水彻寒,血影残光黯云尖。借问壮士去何方?西北望,月苍凉,掩埋白骨思故乡。
当铁门再次被推开,仿佛有一股杀气汹涌而出,持枪的少年腰系风衣,冷眼看向那如山似海的守卫,他一个个盯过去,忽然大喝一声。
“你们谁先受死!”
无人回应,仿佛没有人注意到潘凤的存在。
“喂,我说……”潘凤拿出那副山水通行证,想要递给最近的守卫,那人却故意别过头去,不去看潘凤。
有意无意,守卫们若无其事的已经散开了一条通向飞艇的道路,因为太挤,有的人甚至被挤了下去。而飞艇的门这时也很合适宜的打开了。
明明还有整整一个小时才应该开门的啊!
不是应该大战一场,他潘凤杀开一条血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系着风衣的少年最终推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留下一个传世的背影么?
为什么剧情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发展。潘凤有些郁闷,至少也应该看下通行证吧。
潘凤愤愤的撕掉了那张通行证,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这是为什么,愤愤的推着车走进了飞艇。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假装潘凤并不存在。
这就是你想要的?潘凤又踩了几脚那张水墨的花鸟画。
孙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