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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潜固然痛恨这种现象,但不得不服从显示,转而换了一个角度问道:“谢家是名门望族,为什么不想办法处理这帮人。”
“朝野各方势力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旦事情有了变故就会身败名裂。”
“……”
“我且问问你,你心中的治国之道是什么样的。”
陶潜停顿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如《礼记》上写的那样: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谢玄听罢连连摇头:“贤弟太过于疾世愤俗了,这不是治国之道,贤弟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社会为什么最终只会记述在书本里。人人都这么想却不愿这样做,即便是曾经存在这样的社会,也只会埋没在历史里。”
陶潜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如今是人人都只能做而不准想,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好坏并不是我们能去评论的,世人只会先分清利弊,再去谈好坏。”谢玄不想争论下去,转口道:“我大致明白贤弟的想法了,我曾经听到过一个传说:天下分山上山下,内海外海。这山上指的便是昆仑、山海两界。”他向下一指,继续说道:“山下就是我们脚下的神州大地。”
“外海即是蓬莱仙岛,至于内海,可就说来话长了……”
谢玄一下停住了,因为他听到陶潜腹中发出的一声长鸣。
“我估计午时都已经过了,不如我们下山找个小店,吃完再聊吧。”
陶潜尴尬地点点头,两人刚一起身,冉血就杵着一根简易的木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腿上绑着几根木板看上去格外注目。
“血儿你?”
冉血摆了摆手,道:“我没事,药也喝了,木板也绑上了,师父说歇几天就会痊愈,他老人家去做饭了,你们就在这聊吧!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也想听!”最后一句话才是冉血的心声。
正待两人茫然地看着冉血,她连忙走上前招呼他们俩坐下,自己坐在旁边,行动速度不比受伤前慢。
谢玄干咳一声,慢慢讲述起来:“传说几千年前,姬轩辕收服了神农氏领导的中原各部落后,引来了东部九黎部族的不满,九黎部族的首领蚩尤便开始讨伐姬轩辕,两边势力一共经历大小九次战争都没有分出胜负,蚩尤求生心切,听信了族里一名巫医的话,释放了封印在涿鹿的上古凶兽——婪沓。这婪沓原本是盘古野心的化身,盘古死后将其封印在了涿鹿的东灵山内。”
“盘古不是上古之神吗?像他这样的神也会有野心吗?”冉血好奇地问道。
谢玄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因为这本身就是个传说。虚构的事物有时候很容易解释,有时候很难,这个难易的平衡点在于,如何让提问的人信服。
他随意解释着:“一个人做的善事多于恶事,就是一个好人,天神也是如此。”
陶潜憋了一眼冉血,又看向谢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蚩尤以为大功告成,凭借古神的力量可以轻松战胜炎黄大军,没想到,婪沓根本不听从蚩尤的指挥,更是不满于蚩尤对他的威胁,一怒之下吞噬了整个九黎部族。”
“这不是自作……”
冉血还没说完,陶潜就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继续说,不用理她。”
“婪沓一路向中原进发,一路吞噬山河,体积也越来越大。婪沓的力量虽然只有盘古的一小部分,但以凡人之力根本无法战胜,炎黄大军连战连败,姬轩辕知道自己的军队根本不是它的对手,组织所有部族西迁,一直退到一片巨大的湖泽,姬轩辕以为能摆脱掉婪沓,结果婪沓一路追上来,体型已经可以遮天蔽日。他退无可退,调集下属修筑祭天台以祈求天神之力。”
“最后呢?”陶潜问道,他的手紧紧地捂在冉血嘴上,呜呜声不断。
“姬轩辕以一百死士血祭苍天,想必是上苍感应到了凡人的呼救,赋予他无穷的力量。他将婪沓引入那片湖泽,双方大战了五天之久才击败婪沓,但姬轩辕发现自己无法杀死它,由于惧怕这只凶兽再度醒来,他便飞往蜀地搬来数百座山将婪沓镇压在那片湖泽里,也就是封海山和周围诸座山下面。”
陶潜听得入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没了?”他和冉血异口同声地问道。
谢玄拿起桌上的竹杯抿了一口茶才说:“这只是其中一个传说,还有另一版本,两个版本前面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后者称婪沓为吞噬,而且还有后续说吞噬死了,它体内的神力逐渐消散,曾经吞噬的山河又显现出来,在湖泽的内部形成了一块大陆,也就是所说的内海,蚩尤和他的九黎部族得以重见天日,世代生活在内海里,没有战乱、天灾……”
“这些只是传说而已,是我委托太史令翻阅以往各个朝代的文献才查到的,知道这些传说的人就已经寥寥无几,更别说亲眼见过。你们也别去多想,就当是听我讲故事好了。”
听人讲故事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听者会随着讲述者的故事逐字逐句地进行思考,最后深陷其中,类似历史英雄的事迹总能引起一些人的心潮澎湃。谢玄看着他俩意犹未尽的样子,急忙把他们拉回现实。
“当然了,这些传说是我委托太史令翻阅以往各个朝代的文献才查到的,知道这些传说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更别说亲眼见过。你们也别去多想,就当是听我讲故事好了。”
陶潜这才放开手,冲着冉血笑着,心思仍旧停留在故事里,冉血则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谢玄,她想听更多的关于内海的事。
海山道人站在屏风后面,直到里面没有谈话的声音才走出来招呼他们吃饭。
几张四角凳,一张八方桌,菜色并不丰富,冉血对自家饭菜的评价毫不夸张,即便是白面馒头吃着都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三个男人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吃着,唯独冉血拨弄着竹筷,一会儿望向陶潜,一会儿望向师父。
她问海山道人:“师父,您听说过内海吗?知道的话给我们讲讲呗!”
众人都停下筷子,齐刷刷地看向海山道人,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嚼着饭菜,咽下,随后缓缓放下陶碗,用筷子敲了敲冉血的脑壳。
“吃饭就要专心吃,吃完再说话。”
冉血正想还嘴,筷子又向她打来,她赶紧闭上嘴,那两人见罢也只是笑笑,继续吃起饭来。
不多时,屋顶上的炊烟已然散去,海山道人咽下最后一口饭,起身缓缓向外走去。
“两位吃完可以到书房找我。”
“师父,我呢我呢?”
“你要是吃完了,就先去把碗筷洗了。”
“可是我受伤了啊!”
“你的手也受伤了?”
海山道人说完便走了,冉血坐在凳子上气得直跺脚,转而看向陶潜。
“潜哥哥……”
那种眼神很难让陶潜拒绝。
谢玄见状,笑道:“陶贤弟你也别为难,愚兄等你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