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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的恩怨和我无关，我支付，你们照办，只是那么简单。”他似乎厌倦了和张瑞睿绕口令一般的对峙，精干地说道，“带上你的支票，然后你们安排吧。”
“你怎么就这么急。”张瑞睿埋怨道，“我们还有别的条件，这个活难度很大，几乎是和秘结社剩下的人全体为敌，不光如此，还有额外的十多名异能者，都是我们圈子里顶尖的高手。你给的这些钱不过是一个象征性的契约，表明我们为了帮你而不惜树敌。”
“难道还有别的更过分的要求么？”他开始反感起来。
“接下来我们才能好好谈谈合作的问题。”张瑞睿把怀表推到他身前，没有动力的发条怀表上的指针开始倒转。为了威慑住对方，她特意用这种方式来变相昭显着自己神秘莫测的异能力。
科学院代表盯着怀表，讥讽地说道：“合作？这难道还不够？对于你们这个种群的人，我发现在某些方面你们表现地比人类还出色，比如贪婪。”
张瑞睿面庞上浮现出不知是谄媚还是讥讽的笑容，继续说道，“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生存罢了。从出生开始，我们和你们所受到的待遇就截然迥异。这点要求并不过分。”
“我可不想和另外一批恐怖分子扯上什么关系。”他嘟哝着，“驱狼引虎。”
“你大概对我们还是有误解。不过合作对双方都有利。”张瑞睿晃动着手指，在科学院代表有意无意的注视下，那个怀表上的指针倒转的速度飞快，就像是正在全速发动的马达转子。与此同时，整个房间的灯光忽明忽暗，隐约间发出“兹兹”的电流响声。
看着她变戏法般的举止，科学院代表轻蔑地以鼻发声，“哼”地一声就是他此时不言而喻的不满和鄙夷。
“怎么个双赢？我洗耳恭听。”
于是张瑞睿开始真正地演示，只见她张开了五指，在一阵绚烂火花之中，科学院代表只看到她的整只右手都处在电离状态下，就像是散发着湛蓝强光的琉璃水晶。继而她挥舞起带电的手掌，荧光他的眼帘中印刻下了一道闪耀的轨迹。他一闭上眼，闪烁着的强光飞舞久久不能不能消逝。
房间中还弥漫着一股恶臭，被电离的氧气分子聚合成臭氧，欢快地渗入他的肺腑，引地他咳嗽连连。很快科学院代表打开窗户，大口呼吸着，一边厌恶地挥舞着手臂驱赶着恶臭的空气。
“你这是要表达什么呢？展现你的异能能多么便捷地杀人么？”
“这是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给您特意展现的异能。所谓的合作当然不是您单方面的付出，像这样的电势异能对于你们的作用有多大，我想我不用点明吧？”
“人体产生电流？”科学院代表表现地并没有多大兴趣，他揶揄张瑞睿到：“小姑娘，高能物理实验不是过家家，你的这么点电能甚至都不够为一块超导电磁体供电。而整个量子加速器所需要的电能，你这么点量更是不够。”
张瑞睿笑而不语，陡然间手一扬，一个球形的电离体便从她的手心中飞出，在房间内飘荡起来。继而，她像是交响乐团的指挥家一般，双臂时而如水波般振动，时而如双翅般交错挥舞，伴随着她的“指挥”，电离体如蜂如蝶般在空中舞蹈不止。
尔后，她的手伸向了电离体，那个发光的蓝色球体像是受到了召唤般，径自飘向了她撑开的掌心，不到片刻功夫，完全没入她的手中消失不见。
“球形闪电？不错的异能魔术。”科学院的代表依然不卖她的账，半是赞叹半是嘲弄。
“您还没看出来么？精确地控制电流在交流和直流之间转换，异能可以到达的精度比你们的受控变压器还要高。”
“你还懂的挺多的，作为异能者实在太屈就你了。”
“不光是电磁能，还有其他有趣的异能。您难道没想过，利用异能者可操控的异能，所能制造的模拟实验条件，需要的成本原本那些设备所消耗的低得多吗？”
“哦。”科学方代表意味深长地感叹道，“用异能来代替仪器所模拟的实验条件，这倒是挺新鲜的。”继而他干脆靠在了椅子上，双手枕着脑袋，“想法虽然是好的，不过出于实验的数据安全，除了科学院的人，没有人能进入到环形设备。”
“我记得军方那边的说法可不太一样吧？他们的想法是让婳羽结社和99结社的异能者作为辅助人员，分别管理加速器的起点和终点位置。而且日常巡逻的人手也从99结社抽调，这样还有什么数据安全可言？”
“这些蠢货！”他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他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张瑞睿，继而愤愤不平地说道，“因为军方事前说要对环形设备重点保护，所以我们才做出了让步。但是现在我们知道原来他们所谓的保护是炸毁设备，你觉得我们还会同意他们提出的想法吗？”
“我看这个让步可以继续执行。只不过您可以将让步的对象由对象变成我们而已。”张瑞瑞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不光能保证设备在1年内的完好无损，更能加快一系列的实验过程。不光是我们，我记得99结社有两个异能者，刚才那位就是其中之一，一个能操控强相互作用力，一个能减慢宇宙常数光速。有这些人在，你们所谓的实验也能在短时间内得出验证结果。”
“听起来还挺诱人的，那么你们如何去调动99结社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作为‘实验仪器’。”科学院的代表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放心，不同于我们，出于责任和道义，也许就是一道政治命令，他们就会乖乖地按照你的设想做。”张瑞睿微笑地指着自己：“我们可以制造出一系列的‘事态’，让形式也逼着他们这么做。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合作，难听一点说是‘狼狈为奸’，好听地说叫做‘曲线救国。’”
仿佛是被张瑞睿的一番话语说动了，一向冷言热讽的他不在说话了。他专注地盯着指针还在飞快倒转的怀表，陷入到了沉思中，继而他抬起头，用依然是怀疑的目光望着她，像是在打量着口齿伶俐的保险推销员。
“真的能办到？”
张瑞睿回他以坚定的神情，丝毫不避让他投来的凌厉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