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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脏，一颗满布了纳米机械颗粒的大脑分别出现在了投影屏下侧的左右两端，白菊淡淡地说道：“不可能。”
天水心一沉，不过很快，那个声音又补充道：“换做正常的医疗机构，刚才的就是答案。不过在我们这里，可能性可以提高几个级别。”
“那要劳您多费心了，这两个人务必要救活，对我们很重要。”
“那是当然，这两个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属于婳羽结社。”
天水和扶苏面色错愕，顿时语塞。
“扶苏，天水。那个婳羽结社欠我很多！联合秘结社盗取了我们2亿的股票期权。杀死白式集团一整只雇佣兵集团。在入侵环星大厦之前，盗用了我的信用账户。这些帐我都要他们偿还。别忘了当时白式集团和你们304结社的约定。”
“你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
“是的，他们分别属于警方和军方，但是已经死了不是？不过他们自始自终也是婳羽结社的人。”
天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扶苏制止了，后者额头微含，表示同意了白菊的说法。
“不过我有个疑问，你和火叔既然同属与婳羽结社，同根同源，为什么你那么恨它。我是说东沙区的婳羽结社。”
“秘结社和304结社曾经也是为同一个机构服务的，他们为什么那么恨你们？”白菊反问道，话锋一转：“我才是婳羽的真正的社长，他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丑而已！”
“那你打算毁灭你自己的社团咯？”
“那不过是个假的婳羽结社，我不过为了真的婳羽结社扫清障碍罢了。”
天水这时看到
，白菊背后的背景一片漆黑，和大厅中通彻的白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顿时明白了，此时此刻的白菊并不在大厦中，在一个和她尊贵身份完全不搭配的地方。天水这才想起来，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照面，她常常采用远程投影的方式出现，背景沉黑。就仿佛在一片虚无的黯淡中，她是夜幕中闪耀的孤星。
一个怪癖的人，这个女人喜欢黑暗，对漆黑一片的环境情有独钟。
“不过我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白菊忽然兴致勃勃地说道：“生命分析仪扫描了他的全身，我们发现他的大脑非常特别。”
天水对此却见怪不怪，说道“他是一个异能者。这些怪物的身体结构与正常人类存在着差异是正常现象。”
白菊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娓娓地说道：“他的大脑中，前扣皮带质区域的脑神经特别发达，常年处于活跃的运作状态。”
天水一摊手，表示听不懂。白菊解释道，前扣皮带质是大脑中分管第六感的区域。对于大部分人类和异能者来说，这个区域的神经元细胞往往处在休眠状态，只在偶尔时激活。但是周宇翔的这个区域始终处在激活状态。也意味着说，较之常人偶尔灵光一现宛若神启般的第六感，周宇翔的第六感，时时刻刻地处于感知状态。
第六感又被称为超感官认知，它往往在潜意识层面对外界的事物进行感知。白菊简单地将其解释为，一种有预见性的直觉，准确率相当之高。
“也就是说，这家伙能预见危险事物的发生咯？”天水问道。
“不光如此，这可能是一种潜力无限的异能。虽然说，我们每个人的异能者就像我们独一无二的基因序列一样，不过像周宇翔这种异能，简直就是感知型异能的巅峰。”
“这话从何说起呢？”天水想起了自己曾见过的一名异能者。那名感知型异能者金奇超甚至能够回到过去。白菊将周宇翔描述地天花乱坠，天水便下意识地在心底将两者比对了起来。
“不光如此，周宇翔的感知型观察还有另一种潜能。这么说吧，我们曾经在治疗过程中，在潜意识范畴内对其感知能力做过测试。结果出乎我们的意料。一般的异能者，无非是在视觉，嗅觉，感觉，触觉，味觉这五种感官上的强化。即是说，感知型异能是有其作用范围的。偏偏周宇翔是个例外。”
“有多特别呢？”天水不禁咂舌。
“视觉和听觉的探测范围是无限的。”白菊详细地解释到，只要周宇翔想，和时间允许，他甚至可以观察到太阳系之外。
“这……似乎违反了现存的物理规则吧？”就连扶苏也来了兴趣，不禁插嘴问道。
“一种除α，βγ波之外的脑电波，更像是中微子探测。不光能穿透一切，还能随着他本人的控制进行定向探测。总之这种能力不会受到空间的限制。”
扶苏心里倒是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微妙的感觉在脑海中荡漾开来，疑问的碎片的逐渐从假设海洋的深处浮现，在洋面上一点点地拼接成型。陡然间，他忽然背脊一凉，意识到一个冷酷的事实。
“他能知晓一切的秘密？无论我们怎么隐藏都无济于事？”
投影屏中的白菊点了点头。扶苏忽然感觉到他失算了，304因为他对于这名异能者的低谷而棋错一步。但是现在想要要回这名异能者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而白菊却下了一步好棋，赚地盆满钵满。
“我想，应该修改一下我们的约定。这个条件对你太有益了。”扶苏说道。
“我知道你想修改的约定内容，我的回答很明确。”白菊干脆利落地说道：“免谈。”
“我的假设很简单，你所痛恨的那个婳羽结社，甚至是秘结社，一旦知道了他的异能力之后，必然会派出大量的异能杀手，处之而后快。毕竟，我们双方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有保护他的手段，集中整个白式集团的武装力量。”
“白式集团的一整只雇佣兵军团曾经灭于鹿力之手。”扶苏不冷不热地说道，冰冷地陈述着客观事实。
而白菊沉默不语，无声地赞同了扶苏的说法。
“当然，我的要求不是很过分。这个人是无与伦比的人形侦查设备，我们双方可以共享他的能力资源。同时对于他的保护，我承诺，304结社也会倾尽全力。”
“乌鸦和一整队的304永生者的精英，也曾覆灭于秘结社的艾塔之手。”白菊抓住了一个机会，以其人之道地反讽道。
“我们当然有自己的办法保护他。”扶苏边说，却意味深长地盯了天水一眼，令后者完全摸不清状况，“日本战国时期，有个叫武田信玄的人说过，城防不如人防。对于周宇翔的保护，我们应该跳出框架，不要简单地安排全天候的守卫人员，那只能保护他一时。我们应该让他具有保护自己一世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