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军情？？
达科一句话说出，让石斛一愣，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小鬼，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坦诚，似乎对于任何心思都没有半点隐瞒，无论自己问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这种态度让石斛很是钦佩。
在人类世界生存过相当一段时间，石斛很清楚，人类世界之中的尔虞我诈有多么可怕。这个小鬼看起来即便在人类之中也是个小个子，年岁大约也就15左右。但能够成为这一支战斗小队的领头人，却从侧面证明了这个小鬼绝对不简单。
这样一个能够指挥着强大的力士为其战斗的小鬼，身后还有两个实力不知深浅的可怕家伙，理论上说，应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吧？
可这小鬼说出的话却非常诚实，这让石斛觉得相当难得。
可是，刺探……？
刚才的对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说漏嘴了什么了吗？为什么小鬼要说刺探？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石斛快速回溯着之前的对话，寥寥数句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小鬼，究竟在话语之中暗藏了什么玄机呢？
“所以，那个胖子说自己是仙？”
达科开口提问，但这个问题让石斛有些无言以对。
到底是应该继续和这个小鬼知无不言，还是应该多留个心眼，小心为妙呢？
“没事的，说实话吧。”达科似乎看出了石斛的心思，一脸无害的笑道：“如果你不说，我们会杀了你的啊。”
……
石斛彻底无语了。
这个小鬼真让人火大啊啊啊啊！！
“喂喂喂，你把人家惹恼了啊。”
小鬼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上层山道下来的罗德开口，嘴里叼着卷烟，看向石斛的眼神之中，居然带有几分同情的神色。
那神色就像是在说：虽然很可怜，但是没办法，谁让你碰上了这个小鬼啊！
这小鬼真是……
“快说啊。”
达科追问，石斛余光一扫，看到身边的阿梅洛已经喘着粗气举起了战斧，知道只要这小鬼一声令下，这个力士立马就会斩断自己的身体，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苦楚，无奈的开口道：“是，他一开始说自己是仙，后来又说自己是妖。”
“你觉得呢？”达科问道：“他是仙还是妖？”
“应该是妖。”石斛回答道：“除非你说的那个……宝葫芦里面，有什么我还不知道的秘密，不然的话，那种程度的妖气，只有大妖才可以散发的出来。”
“啧啧，真恶劣啊。”罗德失笑，眼中同情的神色更甚。
“所以他上去之后不久，你们的大王就失去妖能了？”得到肯定的答复，达科继续问道：“上面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说雪线之上也有很多帮派的吗？你说的大王是你们帮派的大王？”
“不，是妖族共同的王。”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石斛大致描述了一下妖族目前的生存状态。
雪线之上，被称为妖族的圣地，圣地是不可侵犯的，出了圣地之外，也并非禁区。任何妖族想要去对人类动手，妖族内部都是很支持的。
只不过如今人类修士并起，战斗力不容小视，妖族基本上处于一个相当劣势的状态。所以近年来下山去找人类麻烦的妖族已经越来越少了。
随着人类世界的发展，想要上山找妖族麻烦的修士却日渐增多。于是妖族内部即便有着不少分歧，分成了诸多门派，但还是确立了一些基本的规矩。
“第一，岗哨必须所有帮派都派出人手，不得有推脱之举。”
石斛道：“第二，王是唯一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解决，但只要王下了决定，大家就必须服从。”
“这个王很厉害吗？”达科问。
“当世第一大妖。”几乎是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语之后，石斛自己也是一愣，随后就看到达科用一种非常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寿仙人，或许有着超越王的实力。”
“哟，看来我们打败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啊！”达科笑着回头，对身后的伙伴们比了个大拇指。
“你们……打败了它？？？”
石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眼前的四个人类。
“废话，轻轻松松~”罗德装叉道：“那种胖子，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对我揍一双~”
不会吧……！
石斛有些懵逼了，转念一想，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输的这么惨。
如果这四个家伙，连那个寿仙人都可以打败的话，在他们眼中，自己恐怕连蝼蚁都不如吧！
“说正事，如果我们要找一个人，通过王可以找到吗？”达科扯回了话题。
“……你们是人类，王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的，只要踏过雪线一步，你们就会被杀死。”石斛眼中寒光闪烁。
“不说这些前提，就说我如果想要找一个可能在妖族被俘虏了很多年的人，应该问谁？”达科摆摆手道。
“……问王是最直接的，但现在王失去了妖能，正在昏迷之中，恐怕无法与外界交流。”石斛如实回答，心中不敢再有半点要造次的意思了。
“王之外呢？问谁比较合适？”达科问。
“王倒下之后，雪线之上已经彻底乱了，各帮各派都想要争夺王位，现在正闹的不可开交。昔日王身边的那一族人已经被镇压在绿鬼冰魄之下，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一个能主导大局的大妖上位。”石斛回答道：“所以，估计只能靠你们自己一点一点去找去问了。”
说着，石斛看了看达科几人，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以你们的实力，如今雪线之上恐怕已经没有敌手了吧，随便怎么问怎么找，各帮各派都不可能拦住你们。”
“别这么说，会不好意思的。”达科回答。
“看不出来。”石斛说。
“骄傲自满了也不好。”达科笑笑，对这个耿直淡然的妖族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简单问过一些关于雪线之上的细节之后，达科又着重询问了绿鬼冰魄究竟是什么东西，最后全部了解清楚，起身就准备和伙伴们继续登峰。
“对了。”
走到一半，达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正努力利用妖气修复肉身的石斛道：“那个胖子是不是仙我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大妖。”
“……？！”
石斛震惊的看向达科，心中一下子是翻江倒海。
“石斛老兄，你被骗了。”
达科眨了眨眼睛，回头走入了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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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有兄弟说觉得石斛挺有趣，这一篇章准备了不少人物，我个人都蛮喜欢的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