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达科坐在当中，天色正好。
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光照很强，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所需要的时间并不久。如果不是罗德那边对达科有想法，不太配合的话，应该会更快。
之后达科要做的事情，刚一提出来罗德立马就炸毛了，说什么都不愿意。
在神面前睁眼，是因为生存本能的控制。在那之后，罗德再也不想要尝试，在某一个人或者生物面前，将眼睛睁开，原原本本交给他人的感觉。
弗朗西斯科稍微好一些。
“我不知道。”
达科摇摇头，眉头皱的很紧。
在他手中，一个非常古怪的东西黏在手指指尖上。
这是小块接近圆形的玩意，透明，上面显然有什么特别的图案存在，但太小了，根本看不出来。
这东西有些柔软，整体形态其实接近一个球形的某一小块区域。
大小，和眼球的一部分差不多。
“什么手感？”
艾瑞丝问。
“有点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动物的皮脂……？就是柔软，但是很有韧性，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形态它自己就能保持的很好。”
达科皱眉道：“从未见过的材质。”
“伊特纳尔没有吗？”
罗德飘了一句。
“我没接触过，如果是贝尔他们这样的阶层，说不定有类似的东西吧。”
达科摇头。
“另外一边的呢？”
弗朗西斯科问。
“收起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收才不会坏，就用了点水泡着。”
达科说。
“不会泡烂吗？”
艾瑞丝眨了眨眼睛。
“应该不会，眼睛里也是有水分的，如果会泡烂的话，眼睛里的水分就能做到了。毕竟在他眼睛里已经存在有……”
“两年多了。”
“对，两年多了，两年多都没有发生变化，应该可以判断水是不会破坏它的。”
达科继续道：“关键是两件事。”
“第一，上面的内容，说实话，大叔……”
回头看向罗德。
“只有你的眼睛有可能看清楚。”
“我拒绝……！”
“我知道，所以我就没提。”
达科继续道：“第二个关键，是你的反应。”
看向弗朗西斯科。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你是指什么感觉？身体上的话，恢复的很快，你们那个什么药剂，很厉害。”
弗朗西斯科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肩膀：“精神上的话……好像没有太特别的事情，有没有一个指向性的问题，可以让我往那个方向去想？”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达科笑着点头道：“对神的感觉，有变化吗？信仰的程度？”
“这个……”
弗朗西斯科有些犯难了，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挠挠头道：“我对神……本来就没有特别特别忠贞，说实话。所以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说对神的信仰，有没有稍微减弱一点是吧？我……感觉不出来。”
“神是个傻叉。”
没来由的，一句话说出，所有人愣住。
“……小鬼你说什么……？”
罗德回过头来，双眼如刀。
多少日夜之前，在落日城的那个下午，罗德坐在家里，对着说错他名字的父亲，说出那句语言之中并无杀意的话的时候
就是这个眼神。
“我说，塞萨尔神，是个傻叉。”
达科毫不示弱，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勇气从何而来，居然在信徒面前说神的不是。
这是找死。
“……嗖！”
罗德一个转身，冲到达科面前的时候，匕首寒光已经闪到了达科的脖颈，然后
“当！”
漆黑的佩剑举起，精准击中了匕首寒光。
“……弗朗西斯科！”
“我明白了。”
罗德骂声未落，弗朗西斯科起身，单手一个佩剑手花，漂亮的卸掉了匕首上的冲击力。
“罗德，等等，我明白达科的意思了，是达科吧？”
“达科-皮特尔斯。”
“达科，我没有感觉。”
弗朗西斯科正色回头，面对达科，双手摊开，甚至将漆黑同盟的剑尖，都点在了地上，没有半点敌意。
“你刚才说的事情，没有对我产生什么冲击，没有。”
当当敲了敲自己身上的铠甲：“完全没有冲击，只是不习惯，我还说不出口。可能是我没觉得他是傻叉，所以不承认这句话的所指。”
“但是说法本身不会反感。”
“反感，相当反感，但是不会像罗德一样。”
“他在侮辱神……！”
“我知道，我比你清楚的多，我就在他身边，听的更清楚。”
弗朗西斯科还是有骨气的。
达科默默点头。
“他说的话是错的，神非常非常聪明，绝对不会是傻叉。”
“你说出来了。”
“我……”
弗朗西斯科怔住。
是啊。
我说出来了。
我将神，和侮辱性的词汇一起说了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
“大叔，你信仰神也好，信任神也罢，此时此刻我们是敌是友都无所谓。”
达科看向罗德，正色道：“帮我一件事。”
“……”
罗德没有回话。
刚才那一次匕首攻击，以弗朗西斯科的速度，是不可能阻止的。
但是最后时刻，我收手了。
弗朗西斯科只是给了我一个顺下去的台阶而已。
“ONE LAST THING（最后一件事）。”
达科伸出手来。
“让我看你的眼睛。”
“……我考虑考虑。”
“擦”的一声点燃火柴，将卷烟燃起，罗德回过身去，不去看达科的眼神。
克服的了吗？
如果可以睁眼的话，小鬼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弗朗西斯科的信仰崩塌了。
不是一瞬间，表现出来不是一瞬间，但实际上应该是一瞬间的事情。
问题在于，我害怕失去吗？
“你可以吃点东西了，之前胃部太寒，吃东西反而不好，现在可以了。”
小鬼在让弗朗西斯科吃东西。
我害怕吗？
失去信仰？
好像……
“喂，小鬼。”
“干嘛，大叔。”
几步回身，丢掉卷烟踩灭。
罗德来到达科面前。
“看我的眼睛吧。”
“……你说什么？”
“我说，看我的眼睛吧！”
罗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