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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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不是活的

因为它们没有灵魂

就算是活的

挣脱线绳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也会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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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莉子!”吴立按住玫莉子的肩膀上下看了看,“你没事吧?”

“没,没事啊,就是……”玫莉子捂着头想了想,“昨天晚上在梦里突然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袭击了,然后就直接醒了……”

“醒了?”吴立追问,“难道你半夜醒了?”

“嗯,然后就一觉睡到现在,中间没有做梦,感觉一瞬间就醒了。”

“滴滴!滴滴!”

吴立脖子上的义体发出警报声,吴立内心就像一团乱麻,各种激素冲击着吴立的身体,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去好好思考,一个想法占据了他脑袋的全部空间——现在的玫莉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熟悉的玫莉子?

“哥哥?”

“啊,没事,没事……”吴立晃了晃头,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话说……昨晚我是怎么进我自己的卧室的?”

“那个,不好意思……是我拖你进来的……”玫莉子侧过头说,“因为实在太累了就……就……”

“哦……”

在晨光的照耀下,玫莉子的脸被藏在阴影下,就像戴了一个黑色的面纱,金色的头发像是在发光,让吴立有种冲动去拨开她的头发来看看她的样子。

吴立的手试探了一下,慢慢撩开玫莉子的头发,玫莉子的侧脸出现了,金色的阳光照亮了她的侧脸,脸上的红晕若隐若现,薄薄的红唇抿着,似乎在害羞。

吴立的脸也一下红了,他知道玫莉子看得清自己脸上的所有表情,他也撇过头,不知道怎么回应玫莉子。

“哥哥……你,你想不想……”玫莉子捧起吴立的脸,她的脸红彤彤的,“尝尝我……?”

面对这突然的一问,吴立愣住了——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还是玫莉子名义上的哥哥啊,可是现在这样似乎……也不坏……

“早饭做好了!起床了!”“咔嚓!”

才川铭浩一推门,一眼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吴立和玫莉子,他嘴巴半张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川铭浩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关上门出去了。

他们就这样安静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加速的心跳和呼吸,过了一会,吴立松开了玫莉子:“我想……这样就够了。”

“这样?”

“那个……”吴立把头别向一边地下去,没有正眼看着玫莉子,“毕竟,我还是你的哥哥啊……”

“哥哥又怎么了!”玫莉子喊道,“反正你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到时候直接结婚不就好了吗?”

“可要是我们这么干的话,你觉得我们的粉丝会干嘛?”

“这个……”

吴立摸了摸玫莉子的头:“我们刚回来就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个时候再爆出这种事,对你我还是才川铭浩都不好,而且我……”吴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我还不够强,我还没有强大到把那些那样对我的人踩在脚下,我要变得更强,更强,这样才能保护你,报复那些人。”

“那些人?”

“那些取我侮辱性外号的人,那些落在我身上的鞭子和拳头,那些过去的时光……嘁!”吴立手里浮现出幻形组成的火焰,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要割开眼前的一切,“等着瞧吧,过去的一切我都记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们踩在脚下!”

看着吴立的样子,玫莉子也不好插嘴,她轻轻搂住吴立:“没事的,过去了,都过去了。”

“过去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吴立握紧手,幻形消失了,“我必须变得更强!”

“完事了吗?”才川铭浩打开门,“我有点礼物送给你们,出来看看吧。”

玫莉子和吴立走出房间,两个钢铁密封箱摆在那里,上面黑底白字印着“Cyprees”,吴立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东西多半他不会喜欢。

“这两个密码箱录入了你们的生物特征,只有你们能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为你们单独秘密制作的,每个箱子市值上百万,希望你们喜欢。”

看着两个箱子,吴立和玫莉子对视了一眼,把手按了上去。

“嘶——”

两个箱子应声而开,在里面的是一对低温保存的机械手臂,吴立的那对外形极具机械感,看着就是男生会喜欢的样子;玫莉子的一对尽可能的省略了那些机械,只保留了一些流畅的流线型机械线条,看上去就像专门为女生打造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吴立摸着在冷藏液里的机械手臂说,“突然送这个玩意儿,你在打什么主意?”

“这是特制的义体,”一个人从茶几那边走出说,看他的打扮似乎是个工程师,“融合了螳螂刀,分子线和弹射发射义体,同时能增大使用者的手部力量,据测试,最高可以施加上吨的力量,别说桌子了,就是水泥都可以撕烂。”

“啊,忘了介绍,这是我们的顶级工程师,这两个全部出自他的手。”

吴立抱胸看着工程师,质疑的说:“现在的科技爆炸这么厉害了吗?连游戏里的东西都能造出来?”

“哪里,现在的科技发展配上异能的觉醒,可谓是坐火箭一样生长,估计再过不久,人类就能变成一级文明了。”

“这东西……怎么用啊?”玫莉子困惑的说。

“简单——做个手术装到手臂上就好。”

“你要我们把自己的手臂给卸了装这个玩意儿?”

“现在不少年轻人都想装这玩意儿呢,不但能防身还好看,这是顺应潮流啊。”

“这礼物我不要了,”吴立干脆的说,“我本来就讨厌手术,现在让我装这玩意还不如送我个手套。”

“啊,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工程师拿出一个手臂,按了什么地方,整个手臂开始分解成几个不同的组件,变成了一个长臂手套,“这是专门考虑到不喜欢安装义体的情况预备的手套模式,虽然会让手臂显粗,但是只要开启灯光,照样是街头上最靓的那个仔,而且完全不影响功能哦!”

“你说……这个能让我变强,是吧?”吴立立马回心转意,“那我要了。”

“那这个手套模式怎么开关呢?”玫莉子摸索着手臂,按来按去。

工程师走过来,按了按手腕中心的位置:“这里,今天我用的检修权限打开的,以后它们只会对你们亲自按下时有效。”

“那我们带着手套怎么按?”

“这个放心,它们能识别你们的生物电流信号,只要你想,立马就脱。”

吴立把手放进打开的手套,手套自动合拢,一个女声传来:“生物特征识别,开启自动模式。”

当吴立抬手时,那份不属于自己的重量立马出现了,但是相比于真正的钢铁还是轻了不少,看着这酷毙了的手套,吴立感兴趣了不少。

“唰!”

螳螂刀弹出,冒着电弧的刀刃出现了——精钢打造的刀刃锋利无比,加上不断变幻的电子弧可谓是集帅气与威力与一体。

“这个螳螂刀经过了我们的优化,除了传统的贴在手臂上,它还能开启弹簧模式,不如试试?”

吴立看了看,用力一握,伴随着“咔哒”一声,刀刃从手臂上弹了起来,伴随着吴立手臂上下回荡,吴立看了看背后的大理石,用力一挥手,“砰!”刀刃直接扎进了大理石里!

“不错,甚至超出我的预期。”

“除此之外,还有……”

“停,打住,”吴立举刚刚打开的起弹射发射装置四处瞄了瞄,“这些东西还是自己探索出来好玩。”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工程师走到门口,回头递给吴立一个说明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拨打上面的电话,我们随叫随到,那老板,我先走了。”

“嗯,辛苦你了,去吧。”

看着手上陌生的玩具,吴立从手腕处的一个小圆洞拉出一个亮着光的细线——这个可能就是那个分子线了。

“这个东西先放一边,早饭还是要吃的,”才川铭浩拿出热腾腾的饭菜,放在饭桌上,“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报告,他们接受了,”工程师按住太阳穴位置植入的耳机说,“可以开启监视装置了。”

“哨岗收到,开启监视装置。”

在三人吃饭时,两双手臂伴随着轻微的声音激活了监视器。

“对了,吴立,你之前还有一个没拍完的电影,去把它拍完吧。”

“那个电影不是已经被你整的撤资了么?”吴立喝着味噌汤说。

“电影改名了,就从你之前离开的那个时间点继续拍,希望你还记得剧本。”

“哥哥,你还记得剧本吗?”

“噫呀,别提剧本,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剧本了,”吴立脖子一阵寒意,但有义体包裹住让他挠不到脖子,“每次背剧本就像被人按进水里或是被扔进满是虱子的棺材里一样,总之,难受。”

“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收拾衣服吧,玫莉子跟你一起去,她也要拍摄那部电影。”

吴立没有多说什么,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就转身进房间了,玫莉子和才川铭浩看了一会吴立的门,尴尬的互相看了看。

“我艹!”“咚!”

吴立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吴立的大叫和巨大的碰撞声!

“哥哥!”“怎么了!”

打开门,只见一个长着蝙蝠翅膀的女孩子正用力压住吴立,嘴里的尖牙眼看就要刺破吴立脖子上的皮肤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玫莉子气的一拳打过去,不曾想那个女孩子闪开了:“哎呀,就是顺路过来看看老朋友,顺便填饱肚子而已嘛,要不要这么小气呀~”

“哪有突然从窗户冲进别人卧室顺势要吸别人血的顺路啊!”吴立大声吐槽。

“小姐,请马上离开我们家!你这是私闯民宅!”

“亚克斯明啊亚克斯明,你又不认得我了?”

“亚克斯明不在这里,”吴立直截了当的说。

“咦?不在吗?”莉丝儿吃惊的说,“你不是他?”

看着三个人看自己的眼神,莉丝儿清了清嗓子,一扬头发说:“我叫莉丝儿,高贵的暗影族人,尔等人类应该为成为我的食物感到骄傲才是!”

“说白了就是因为肚子饿了而身上又没钱找不到吃的所以才来找我蹭血喝是吧?”

“啊……这个,这个……”看莉丝儿脸上的表情,吴立就知道自己说准了。

“真是的……怎么能没经过别人同意就吸别人血啊!”玫莉子气呼呼的说,“还是别人哥哥的血!”

“不吸他的,难道我吸你的血啊?”

“我……!”

“算了,反正我又看不上你的血。”

“你!”玫莉子的火气一下就冲上来了,她拉下一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有本事你就来吸我啊!你来呀!你来呀!”

“行!你说的啊!”莉丝儿大步走上去,张口就要吸。

“等等!这是我女儿,你想干嘛?!”才川铭浩挡住了莉丝儿,“你要是敢,我就告你!”

“让她吸!”玫莉子大声叫,“我就不信了,看不上我?嘁!来呀!”

莉丝儿也不废话,她张口就用力咬了下去,疼的玫莉子叫了出来:“啊!你干嘛这么用力?!”

“我用不用力又不是你的事!”莉丝儿边大口吸血边含糊的说。

很快,玫莉子就感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抽出去了一样,脚也开始发软,她“噗通”跪在地上:“我……头好晕……够了,别再吸了……真的够了!”

“哼!”莉丝儿松口,玫莉子差点直接趴在地上,幸好吴立早就站在玫莉子身后扶住了她,“算我看走眼了,你的血味道不错,不过身子骨弱了点,才吸了你百分之十五的血就撑不住了。”

“都百分之十五了,你还想吸多少啊?!”玫莉子虚弱的说,“吸到我休克为止吗?!”

“啊咧?我可没这么想,那是你自己说的~”

“得啦别怄气啦,”吴立架住玫莉子,让玫莉子做到床上,“你跟吸血鬼较劲干啥,别人万一吸干你怎么办?你也是,”吴立看着莉丝儿说,“招呼都不打一下直接闯进别人家要吸血,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我是暗影族人!不是那些普通又弱小的吸血鬼!”

“不管你是谁,我要报警了!”才川铭浩拿起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但吴立拦住了,“臭小子,你干嘛?难道你要放她走不成?”

吴立转头看向莉丝儿,盯着她的翅膀笑了笑:“我想,剧组会欢迎她的。”

当吴立一行到达剧组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卡时间卡的刚刚好,正好轮到吴立的戏。

“好小子,失踪这么久一点没变啊。”

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吴立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是谁来着?”

“我陶川啊!”

“陶川?”吴立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黑发男子,他的双臂换成了跟自己手上一个模样的机械臂,一个单镜片从左边太阳穴处伸出,整个腿部换成了半有机的义体,看着他的双臂和双腿上遍布凹凸不平的电路,标志和涂鸦,吴立怎么也联想不到之前清爽的陶川,“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唉呀,这不迎合潮流嘛,我告诉你,还有更过分的呢,”陶川小声嘀咕,指了指那边在聊天的导演一行人,“他们装了一个义体,能把自己的大脑跟网络连在一起呢,据说以后幕后传媒的没这个工作效率都要少好多。”

“把大脑跟网络连在一起?疯了吧!”吴立瞬间联想到一个游戏,“现在科技这么逆天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呢,看看你这机械手,啧啧,”陶川捧着吴立的机械手套,双眼发光,“听说这是才川公司给你私人订制的,什么弹射发射器啊螳螂刀啊全给你装里面了,不愧是你啊,我的定制还要排到一周后呢。”

“唉!小吴!”那个熟悉的导演挥着手,微笑着迎上来,“好久不见啊,你失踪这么久到底去哪啦?要不待会去喝一杯?”

“啊!金导演,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哪里哪里,啊,哪位是……”

“才川玫莉子。”

“哇!你是真的才川玫莉子吗?”导演跟吴立身后的玫莉子握了握手,“欢迎欢迎。”

“嗯,”玫莉子看了看手表,“大概多久开始拍?把剧本给我一下。”

“哦,马上。”

“导演,”吴立叫住导演,给了玫莉子一个眼神,玫莉子点了点头,拉出了身后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莉丝儿,“这个是我给你找到的新演员。”

“哦?”导演提了提眼镜,看着一直“唔唔”叫的莉丝儿,“这位是……吸血鬼吗?”

“噗!咳咳!”莉丝儿吐出嘴里的毛巾,大声抗议到,“我是暗影族人!是比吸血鬼更高级更强大的暗影族!”

“哗啦——”

整个片场的人的眼神全部集中在莉丝儿身上,有些人举起了相机和手机拍下一张张照片,就像一滴水落进一锅沸油里——极其不合群。

“暗影族?”导演仔细端详了一下莉丝儿,“他们不是早在几百年前就不见了吗?一部分被当时的人杀了,一部分老死,剩下的全都莫名失踪了,怎么现在突然多出来个你?”

“大胆!你是在怀疑我吗?信不信我……啊!”

“啪!”

吴立一记手刀狠狠打在莉丝儿头上:“怎么跟导演说话的?礼貌点!”

“呜呜……小亚,疼啊~”

不管是谁看见这莉丝儿副乖巧撒娇的模样都会心动的吧!可惜吴立早就领会过这种场面了——玫莉子给他的训练够多了。

“小吴,你这玩笑不能这么开啊,我们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突然窜出来这个……暗影族人,怎么可能说用就用?”

“她怎样,试试便知。”

“喂!还在哪聊天呢?戏还拍不拍啦?!”

“那我们先去拍戏了,”吴立和玫莉子紧了紧手套,对莉丝儿说,“你可别乱跑。”

“陶川!你先跟这个女孩聊聊,等晚上拍完戏在仔细看看!”

走到戏场上,吴立感到玫莉子就像彻底换了个人,与角色贴合度不说百分百,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六以上,那种冷酷无情的感觉是吴立体会到最真切的冷酷无情,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玫莉子了,她就是人物本身。

“康德啊康德,”没有语调的,冰冷的声音灌入吴立的耳朵,“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这么做呢?明明给过你机会了,但你每次都白白浪费。”

吴立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脊背凉飕飕的:“哼,你以为用什么都没装的弹射发射器对准我就能让我妥协吗?”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从吴立身后传来,吴立看着玫莉子手上冒着烟的弹射发射装置,马上冒出了冷汗——这个傻姑娘来真的!这入戏太深了吧!

“哦……我明白了,”吴立不再在内心吐槽,他也要认真对待这场戏了,手臂弹出螳螂刀,对准了玫莉子,“那么,烦请赐教!”

“唰!”

吴立一个箭步冲向玫莉子,螳螂刀用力刺向玫莉子,眼看着玫莉子就要被刺穿,玫莉子一个转身,躲过利刃,举起拳头一用力,卡住螳螂刀,一记飞踢直奔吴立小腹。

吴立迅速躲过飞踢,举起弹射发射器瞄准玫莉子,一个麻醉弹飞出,“砰”的一声碎裂成无数粉末,玫莉子屏住呼吸,举起分子线冲了上来——这是只有几个分子的细线,足以切断自己的身体!

“当!”

螳螂刀的弹簧紧紧卡住玫莉子的手臂,吴立翻身一个踢腿,踢开玫莉子,手指尖端伸出利爪,冲上去一阵狠挠,坚硬的合金互相硬碰硬,发出响亮的而干脆的声音,吴立进入状态了,他眼里复杂的情绪直逼玫莉子的眼睛。

“康德,你还是那个老样子没变。”

“你还是那个讨厌的家伙!”

“咚!”

螳螂刀的全部刀刃没入大地,刀刃上的电流不断击打着地面,吴立用力一拔,弹力模式的螳螂刀一抖一抖的,不断分裂重组的电流凸现着它的危险性,吴立一个跃击,狠狠扎进玫莉子身边的水泥住上,玫莉子迅速拉开距离,举起弹射发射装置,毫不留情的发射出一个高爆弹。

“轰隆!”

水泥住瞬间碎成渣渣,吴立一个翻滚,在千钧一发之时躲开了爆炸范围,他毫不示弱,举起自己的弹射发射装置发射出燃烧弹,炽烈的火苗瞬间蔓延开,把玫莉子逼出墙角,吴立一个加速,拿出分子线,冲上去就是一挥。

“镪!”

分子线挡住住螳螂刀,刀尖距离吴立的双眼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吴立一个翻滚,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玫莉子的螳螂刀跟吴立的螳螂刀纠缠在一起,玫莉子的螳螂刀是温度极高的烈焰刃,滚滚热气伴随着攻击产生的风呼向吴立,纵横交错的电流,热浪袭向金属的“嘶嘶”声,两双死死对视的眼睛。

“咿呀——!”“锵!”

吴立用力往上一挑,一个急转身,玫莉子躲闪不及,带着电弧的刀刃狠狠刺入了玫莉子的肩膀!

“啊啊啊啊——!”

剧烈的电击让玫莉子全身的神经剧烈抽搐起来,她倒在地上,吴立抬起右手就要刺下去,玫莉子咬着牙把手臂颤抖着挡在身前,吴立的拳头直接打在了滚烫的刀刃上,尽管有手套保护,强大的热量还是透过强大的隔热层直接传导到了吴立的手指上,吴立捂着手向后一跳,玫莉子乘机控制住失控的身体再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举起弹射发射器对准了吴立。

“别动!”

吴立早就举起弹射发射器对准了玫莉子的眉心:“你输了。”

“那你发射一个试试!”玫莉子也举起了弹射发射器,“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以为我不敢吗?”

“来啊!谁怕谁?!”

“卡!”

导演大声喊到,他拍着手走向玫莉子和吴立:“不错!非常好!小吴,我还担心……”

“站住!”“站住!”

玫莉子和吴立枪口一致对外,对准了导演:“你又是谁?”

看两人的模样,导演叹了口气,端起水桶用力一泼。

“哗啦!”

“啊!”“谁啊!”

“清醒点了?我说你们不亏是兄妹啊,入戏这么深,”导演看了看颤抖的玫莉子肩膀上的伤口,“幸好早就准备了急救措施,记住,戏是假的,你们要成为控制角色的人,不是被控制的那个木偶!”

“是……”“知道了,抱歉……”

/////

夜晚,在城市的光污染下星星几乎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几颗一等星在顽强的与城市的霓虹抗争着。

“啊~到了我该出动的时候啦,”莉丝儿张开蝙蝠翅膀,“夜晚,就是我的狩猎场所!”

“说到底不就是个吸血鬼嘛,”玫莉子给肩膀上的绷带松了松,“还什么暗影族,分明就是个大号吸血鬼。”

“你!信不信我咬你?!”

“砰砰砰!”

“你俩给我安静点!”在一阵暴躁的锤门声后,吴立的大叫打断了玫莉子的反驳,“我刚刚起的大狙又特么被人抢了!知不知道狙击手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啊?!”

“小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莉丝儿看着门问。

“哥哥他……有严重的双相,强迫症和一些偏执症”玫莉子看了看一旁密密麻麻的小药瓶,上面写着“吸入剂,每天x次,一次x下”,“那些是他每天要吃的药,他说,只有在房间里,只有在那片只属于他的隐私的地方才能真正放飞自我,给他自由。”

“呆在一个小房间里算什么自由,”莉丝儿拿起一个小药瓶,随意翻了翻,上面写着——齐拉西酮,“真正的自由在外面呐,看看这片城市,灯火辉煌,什么都有,还有那——么大的世界,区区一个房间,塞得下一个世界吗?”

“不知道,”玫莉子叹了口气,“哥哥说:‘这里就是我的全世界。’还希望我永远不要知道他在说什么。”

“三打一被反杀你们会不会玩?!”

听着吴立的咆哮声,莉丝儿憋了一会,还是问:“他到底在打什么游戏?”

“好像是CSGO.”

“艹!”“啪啦!咚!咚!咚!咔嚓!”

“砰!”

吴立面无表情的把摔的七零八落的键盘扔进垃圾桶,拆开了今晚第三个键盘,伴随着一声脏话,门再次发出巨大的响声关上了。

“……这就是又菜又爱玩吗?”

“不,他平时都是玩Apex和Minecraft的,最近一口气买了好多个游戏,所以……”

“说白了就是又菜又爱玩嘛。”

“呃,好像确实……”

这时,吴立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玫莉子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她敲了敲门,里面安静无比,传来了一声“咔哒”声——门被锁上了!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玫莉子继续敲门问,但没有回应。

莉丝儿打开阳台门,张开翅膀飞到吴立房间的窗前,透过半掩的窗帘,她惊讶的看到吴立正坐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把头埋在膝盖里,电脑的光照在他的银发上,反射的光想利刃的锋刃发射出的光。

看着吴立这副模样,莉丝儿飞回玫莉子身边,她刚想告诉她吴立的现状,却止住了,不知为什么,她不愿意把吴立的现状告诉其他人。

见门里毫无动静,玫莉子放弃了把门敲开的想法,看到莉丝儿张开翅膀站在自己身后,她立刻双手合拢问:“你会飞是吧?是不是?能不能帮我看看哥哥的情况?”

莉丝儿想拒绝,但看到玫莉子那副表情,只好再次张开翅膀,正准备飞出去,突然,她的用力吸了吸鼻子,心里大喊一声不妙,火速飞出,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伴随着“哗啦”声,她再次闯入吴立的房间,打开了门锁。

“哥哥!啊!”

眼前,吴立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似乎根本没有对焦在任何物体上,银色眼睛流下的眼泪流过脸颊,从下巴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水潭,手臂上出现了好几道刀伤,手腕处深深的划痕让猩红的血流出,一条鲜红的小河流蜿蜒在地上。

“木偶……我们都是木偶……提线木偶……”

微弱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莉丝儿和玫莉子耳边,就像在做催眠一样不断循环往复。

莉丝儿经过短暂的查看后,用力咬住了吴立的伤口,不一会,伤口就恢复了。

“他今天没吃药!”玫莉子拿起桌上的五花八门的药剂冲进房间,强行让吴立吸了进去。

慢慢的,吴立的声音越来越小:“木偶……我们,都是……”

最终,在安眠药的作用下,他睡着了。

两人看着睡去的吴立,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抬起吴立,用绷带包扎好吴立手臂上的刀痕,关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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