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冷静
死亡
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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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飘向空中，再次散开，但是没有出现之前一样的空洞，花瓣只是慢慢飘落到空中，在空中飞舞，路凯斯坐在床上入神的看着这一切。
“你不吃晚饭吗？”坎宁拉斯边吃着打包回来的饭团边问，“今天这么累，不补充点能量不太好吧。”
“不用了，”花瓣飘回手心，蔷薇消散，“我跟你们不一样。”
“你现在难道是跟岩寺一样吗？最好还是吃点吧，对了，你长得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要不是岩寺跟我说的话，我还真分不清你们俩呢。”
“你说的那个人现在被人带走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哦？”拉斯咽下最后一点饭团，抹了抹嘴，“那亚里斯他去哪里了？”
“被一个该死的吸血鬼拐走了。”
“吸血鬼？”拉斯来了兴致，“什么样的啊？”
“就是正常的吸血鬼。”
“哦，等等等等，我想想……”拉斯拉开一边的可乐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了亚里斯的话，“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带着长长的手套，眼睛是漂亮的紫红色，还长着紫黑渐变的头发的女孩子？”
“你这……”路凯斯略显震惊的看着被可乐呛到的拉斯，“难道你们也？”
“咳咳……好难受，这什么玩意儿……啊，对对，我们也遇到了，”拉斯小心翼翼的品了一口可乐，“咦，蛮好喝的，啊，不好意思；那时候我们又迷路了，结果那个女孩子出现在我们背后，说她也找不到路了，让我们带她回家，就在我们回到大路时，岩寺突然说他的肩膀有点痒，我一回头发现她正把嘴从岩寺身上松开，叫着‘好难吃！为什么根本吸不出来啊！’，正当我想抓住她问问时，她突然飞到空中，说什么有熟人来了，这次放过我，然后‘咻’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路凯斯微微握紧了手里的蔷薇，最后，他把蔷薇一抛，通道打开了，不久，露玻塔的着急的脸出现在花瓣里，见路凯斯出现在另一端，露玻塔高兴的左看右看：“喂！玫莉子！哥哥他们来了！”
“现在你们在哪里？”
“我们？我们现在在一个……一个人的家里面吧。还有还有！听我说听我说！我们今天去学校了！学校里面真的好大啊！好像‘学校’就是人类学习知识的地方，不过好像没有那个黑漆漆的宫殿大，但是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叫全息投影的东西……”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你，”玫莉子着急的举着吊坠拨开兴冲冲的露玻塔，“为什么吊坠没有打开？”
没有回答。
“喂！人就在你身边，不会连个解释都没有吧！”
“……露玻塔，制住她。”
“啊！放开我！唔！你们干什么！”
看着被死死锁住的玫莉子，路凯斯指了指她胸前的吊坠：“你可以自己主动去找他，只要你想。”
“那干嘛这样！”
“因为你哥哥现在的状态……很特殊。”
玫莉子停止了挣扎，她慢慢看向吊坠，过了许久，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吊坠飘向空中，裂解出一个空洞，玫莉子关切的眼神看着空洞对面……
隆隆雷声传来，豆大的雨点时不时从面前落下，雨点敲打树叶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不知为何，对面一片漆黑，除了声音别无它物。
“哥哥？”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少女的声音出现了，“为什么会从这个东西里面出现？我明明故意没有让他拿走的……”
“你是谁？！”玫莉子突然使劲，差点挣脱束缚，“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的哥哥在一起？！”
“咦？这家伙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
借着闪电的照明，玫莉子的瞳孔急剧缩小，眼珠颤抖起来，她的嘶吼声回荡在两个屋子里，露玻塔不得不用力握住玫莉子的手臂放止她扑上去。
“嘘——别吵，他好不容易睡着了，不要再吵醒他啦~”
地板刺耳的摩擦声吵醒了灰鸽，灰鸽烦躁的打开门正要训斥，那撕心裂肺的嘶吼瞬间冲进了他的大脑，他抬头一看——玫莉子正发疯一样冲向吊坠后面的空间，露玻塔正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玫莉子这么做。
一双血红的眼睛出现，它慢慢从那双紫红色眼睛下面划着一道弧线升起，伴随着闪电，那个让所有人永生难忘的眼神再次出现了：“好吵。”亚克斯明冷淡的说。
看到亚克斯明，玫莉子瞬间停止了嘶吼，她疯狂的眼睛对上了亚克斯明冰冷的眼神：“哥哥……？哥哥？你是哥哥吗？你是我的哥哥吗？！告诉我！告诉我！”
“原来这是……你的声音，”亚克斯明靠近吊坠，他慢慢抬起手，试探着贴到了空间上，看着对面的少女挣脱束缚，贴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你是……来杀我的吗？”
“哥哥……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对吧……你是我的哥哥！”
“哥……哥？”亚克斯明歪着头看着玫莉子，“我是……你的……哥……哥？”
“是的！是的！你是我的哥哥！”玫莉子焦急的想把头探过去，但是位面之间的屏障挡住了她，“那你，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她是谁？！啊？！那个女生……那个女生！”
“她？她只是一个……曾经的朋友，不过我是你的哥哥的话，”亚克斯明盯着玫莉子，“你是我的什么？”
“我是你的妹妹啊！”玫莉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疯狂敲打着屏障，带着哭腔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个都会忘记？！为什么？！”
看着眼前带着某些影子的少女，亚克斯明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抹去少女的眼泪，但是他立刻阻止了这只手，亚克斯明来回盯着自己的手和哭泣的少女，低着头思索了一阵子：“这样看的话，我忘记了……忘记了……至少，忘记了你。”
“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玫莉子咆哮着捶打屏障，一种无助、空虚、窒息的混合感无情的淹没了她，“那么多，那么多的……！哈……哈……那么多的，那么多的回忆……不，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过了几个月而已，你会忘记这么多的东西！”
看着玫莉子歇斯底里的样子，露玻塔想要去安慰一下她，但是根本无从下手；路凯斯和闻声赶来的众人看着这两兄妹；灰鸽则握紧了手里的什么东西……
亚克斯明张了张嘴，但是又闭上了，当他再次触碰到玫莉子红红的拳头时，他触电般缩回了手，他捂着脑袋看着抽噎的玫莉子，一些东西在脑袋里面乱窜，就像一刻不停的流星一样把井然有序的一切搅的乱七八糟，但是自己却不排斥这些东西……啧，麻烦！
“你到底想做什么？”亚克斯明的语气再度冰冷——差不多是时候结束这个麻烦的对话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叫醒我脑袋里的一些东西，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至少……”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你疯了。你肯定疯了。就算我是你的哥哥，我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妹妹。”
亚克斯明的话就像箭一般，把玫莉子最后的防线击打的粉碎：“不……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我先走了。”说完，亚克斯明冷冷的瞥了一眼玫莉子，慢慢转身回到那双紫红色的眼睛旁。
“不！等等，等等！等等！我还，我还有话没说！等一等啊！”
听到玫莉子疯狂的挽留词，亚克斯明不耐烦的转身看着玫莉子，等着她最后的底牌。
玫莉子跪在地上许久，她微笑着抬起头：“如果……如果你执意要进入那无垠的黑暗的话……”
“……我便成为指引你回家的那束明灯……唔！”为什么自己的嘴会动？“你干了……”
“假使漆黑的魂灵污染了你的心灵……”玫莉子的嘴巴颤动起来，眼泪也继续流淌。
“我……我……你将以自己的灵魂换回我的苏醒……”亚克斯明没有制止自己，他只是抱着头跪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听着自己的话，他不明白：他打断不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说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
他害怕了。
“若我沉睡在王座之下……”
“我愿与你一同化为尘埃。”
“倘若天理不认你我……”
“我愿与你坠入深渊……”
“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够了！够了……够了……！”亚克斯明手里多了一把利剑，他扶着额头站起身，把剑对准了玫莉子，“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些，这些无意义的句子，除了破坏我一直以来铸造的壁垒之外没有任何用！”
“高洁的审判者啊，为何你不降下审判的箭矢呢？”玫莉子异常平静的看着他的剑尖，“那些杵逆的人民、那些黑暗的魔物、那些神明示意的，应被审判的事物，你为什么不用那无情的天平审视后，将他们拉入禁忌的深渊？”
“你听不懂吗？！”利剑刺向玫莉子的眉心，但屏障阻挡了他的剑。
“你听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你感受到了吗——他们在呼唤、他们在恳求、他们在祈祷；他们生而平凡、他们命如草芥、他们一文不值，可是，他们在努力——努力活着、努力关照自己在意的事物、努力有朝一日能走上神位、努力……做自己的自己。”
“我叫你闭嘴！”攻势如身边的雨珠一般袭来，可是玫莉子依然在平静的诉说着。
“是啊，你看见了、你听见了、你感受到了……神的话不是永远正确的、神不是永远为苍生着想的、神也是自私的、神也是狭义的、神也会犯错、神也会动情……你清楚，神跟神庇佑的苍生、跟神未察觉的万物、跟神所厌弃的弃子、跟神所敌视的深渊没什么不同。”
“你……！你！”疯狂的幻想从身后爆发，耀眼的红光从眼睛里迸发，不成型的幻型疯狂击打着屏障，“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你是审判者，你是神，你更是人，你在这个位置千万年未曾变过，在这煎熬的岁月里，你的那炽烈的心早已凝为冰晶……但你是最清醒的观察者，你是最接近人的神；你是人之子，也是神之手；你的灵魂来自深渊，你的躯壳来自神明……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的，捷列夫，你为何要继续欺骗自己？你为何不承认自己最深处的那个事物？你为何装作不知道古神给你灵魂刻上的最古老的羁绊？你为何要继续忽视我的存在？”
在亚克斯明的嘶吼声中，玫莉子看着疯狂的他，声音也逐渐激动起来：“你明白的！你知道的！你忘不掉的！我曾万亿次来到你面前，你就万亿次斩我于剑下；我曾亿万次呼唤你的名字，你就亿万次忽视我的存在；但是我未曾放弃啊！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在等待着你啊！神的诅咒也好，人们的冷眼也好，古神的羁绊也好，我在这变化的世间，一直在执着的等待着你的归来啊！”
随着击打的动作，灰鸽和众人发现露玻塔再次难受的倒在了地上，但是现在谁也不能插手，谁也不能压断玫莉子最后的稻草。
“看看这一切吧！捷列夫！”玫莉子捶打着墙壁大声哭喊着，“看看这一切吧！哥哥！这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所审判的？！这就是你怎样遵守当初的承诺的？！”
“闭嘴啊啊啊啊——！”
“快想起来啊！快做出决定啊！快回来啊！不要再压抑了！不要再逃避了！不要再离我而去了啊！”
“轰隆！”
一声炸雷截断了两人的呐喊，闪电过后，亚克斯明的剑指着玫莉子的胸口：“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唤醒他？他现在很安全，我会带着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你什么都不知道，即使你他曾给他那么深的……刻印，现在也该抛去了，现在也该离去了，他，他不属于你。”
“看，你听懂了，你明白了，”玫莉子扶着屏障，虚弱的笑了，“现在，请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我拒绝。”
“不，你不会拒绝的，因为他肯定醒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着你的眼睛。”
耳边再次只剩下暴雨的怒吼声，没有人说话，亚克斯明盯着玫莉子的眼睛，他不明白——这个人能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什么？自己为什么看不见她眼里的东西？
“之前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它们是空洞的、虚无的，就像深渊一样，就是一个人死去之后才能获得的眼神，”玫莉子盯着他的眼睛接着说。“现在，它们多了好多东西——烦躁、愤怒、害怕、恐惧、仇恨、厌恶……太多了，它们塞满了你的眼睛。”
“所以呢？”
“所以啊，恭喜你哥哥，你又一次活过来了呢，”玫莉子全身开始发抖，气息也愈发虚弱，“活着就好，我不在乎那个女生是谁了，因为我相信，不，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背弃我的，我知道你会等着我的！”
“凭什么这么肯定，”亚克斯明脸上第一次有了明显的皱眉头，“你怎么敢这么鲁莽的下定义？未来的是非不是现在的我们应该评判的，万一未来黑白颠倒，我还能有周旋的余地。”
“因为我是感性的啊！”玫莉子侧靠在屏障上，看着疑惑的亚克斯明勉强的笑了，“哥哥，你现在的理性没有错，但我的感性也没有错，我们就像双鱼和处女一样游荡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但是我们之间互补的地方却是所有星座里最完整的一组，还不明白吗？这些东西，是没有对错的啊！”
“不，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那你为何说出这种话？！”亚克斯明支着屏障死死看着玫莉子，“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不分对错的事物？！”
“有啊！”
“比如呢？！”
“我爱你。”
“……什么？”
“我说，我爱你，”玫莉子艰难的撑起身，再次跟亚克斯明对视，“‘我爱你，与你何涉？’这句话是你告诉我的，爱这种东西，它本来就没有对错可言，我可以是暗恋、明恋、甚至是同性恋，我可以是傲娇、弱娇甚至是病娇，可是它们能区分对错吗？它们能分出对错吗？它们能用理性讨论吗？”
“……为什么不能？”
“因为它们不属于理性啊！你这个大笨蛋！”玫莉子又哭了出来，但是这次，没有咆哮，没有疯狂，只有属于哭泣的那份柔弱，“要是世间万物都有是非黑白去分辨的话，那我们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跟那些该死的、有规律的0和1有什么区别？我们这样还怎么活着？！”
“我……”
“你也是活着的啊，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不明白……”
“哥哥……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对不对？”
“对我来说，对！”玫莉子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好不甘心，可是或许这次就这样了吧，“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哥哥！”
“对……错……可是如果没有，如果没有……那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去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是非黑白来决定的啊……可爱的……笨蛋……哥哥……”
玫莉子带着笑容，昏了过去。
湿漉漉的亚克斯明慢慢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冰，雨水正不断偷走自己的体温，可是过了一会，一股温热感传来，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个不停在胸口里跳动的小零件；感受到了自己呼吸的舒张感；感受到了那一刻不停的奔流而过的红色液体；感受到了一种许久未体验过的……温暖？
“这是……什么？”
没有回答。
“这就是你一直想让我感受到的东西吗？”
安静。
“这就是你想要的？”
沉静。
“回答我。”
寂静。
“回答我啊！”
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滴答”声。
“站起来，回答我啊！”
风席卷而来的寒冷。
“求你了……回答我啊……”
惊雷炸响。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一点也不好玩！”
闪电劈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不回答了……”
泥石流席卷山谷。
“快点啊……哪怕一个字也好……”
暴雨咆哮。
他张了张嘴，嘴巴开始颤抖，他闭上了红色的眼睛，两道温热的液体从腮边划过，许久，他睁开了……银色的眼睛：“妹……妹……”
“妹妹……不要再玩了……这个游戏不好玩……”
“回答啊……哥哥不喜欢这样……”
“起来啊……起来啊！”
“咚！”
他的拳头猛的砸向屏障：“起来啊！快起来啊啊啊！”
终于，玫莉子的手动了动，她艰难的想撑起自己，但是立刻摔倒在地，在她背后的灰鸽默默扶起了她：“哥哥？”
“我的胸口，我的胸口是怎么回事？这里……热热的，暖暖的，外面好冷，可是我之前为什么感觉不到？还有！还有……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记得你？”
“太好了……你终于明白了啊……你找到，你丢失的温度了……”
“温度？”
“在这里，”玫莉子按着胸口，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每个人都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温度，只要你还拥有它……你就能找回那份只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
“那……那……”
“为什么……会记得我？啊呵呵呵……”玫莉子虚弱的把颤抖的手掌贴在他的手掌上，灿烂的笑了，“因为……我们是最棒的兄妹啊！”
他没有回答，他的眼泪已经决堤，透过屏障，他似乎感受到了玫莉子温暖的手心，他看着玫莉子的笑容，嘴角却反而拉紧了，牙齿也严丝合缝的咬在一起，不能分开……
“真希望……能快点回到你身边啊……”
“……呜呜……”
“呵，好啦，别哭了……像个大宝宝一样……羞羞的哦……真不想……说……再……见……”手无声滑落，脑袋无力垂下，声音也已飘散。
莉丝儿靠在树上，埋在膝盖里的脸早已被泪水和雨水打湿；路凯斯默默低下了脑袋，坎宁岩寺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张半张着的嘴，李雯和菲尼特早已在窗边和坎宁拉斯放声大哭，而正在搬起露玻塔的灰鸽，默默收回了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
“……爱……恨……对……错……我恨你……呜呜……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我的妹妹？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为什么要让我理解这些？为什么我们一定是最棒的？为什么？”
“我恨你……我恨你……因为……因为……呜呜呜……”少年慢慢浮现出一抹微笑，“你这样，哥哥我也会……也会……也会爱上你的啊……笨，笨蛋……笨蛋妹妹……”
吊坠关闭了。
暴雨依然肆虐，寒风不断吹来。
风中夹杂的哭声，顺着风飘散在世界的混沌中……
＊小插曲
“确定没问题了？”
“嗯，放心吧，快了。”
“啊～我们终于要完成了。”
“是啊，我都记不得开始多久了。”
“那就去完成它，少废话，多干活，这样才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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