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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勇相信这三宗命案必定有所关连，他那一队人都在追查凶徒的动机，但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陆大勇揉了揉眉头。“宁喻，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陆队长觉得呢？凶徒为什么会选择剖落死者的眼球再把死者推下楼？”张宁喻抽出插袋的右手，掏出了一张卡片。
陆大勇摇了摇头给一个笼统的答案。“说不定凶徒是个心理变态。”
卡片在他五指之间来回翻转，看似漫不经心的张宁喻却一笑，“如果是心理变态的话，我就不会牺牲睡眠时间过来加班了，又没有加班费的说。”
这家伙。陆大勇翻个白眼，“驱魔师也有加班一说吗？”
“驱魔师也是一门职业，也要吃饭养家的。”
张宁喻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要不，我也不会担任风川城警局的灵异顾问。”
陆大勇登时无话可说。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千奇百怪的事情，而可以解决这些事情的自然也就是被标签为驱魔师的世家子弟。
其实不止是风川城，其他城市的警局也设有灵异顾问一职。不过这个职位上的人，一般警员都比较少接触就是了。
“安啦安啦，我不会白领薪资不干活的。”张宁喻回首一看，凌厉的眼神登时将某些躲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东西吓得退缩回去，有一些甚至惊慌过度，不小心撞翻了垃圾桶，发出不小的声音。
陆大勇全身一僵，呼吸也僵滞了。
“不好意思，刚刚有些不听话的东西，不过被吓跑了。”张宁喻拍拍陆大勇，帮助这位大叔警官缓过气来，“不过，可以的话，你还是先带着你的人撤了吧，因为我待会儿会把一个死神请来。”
“死死死神……啊咳咳咳咳！”
鉴证组的人和其他刑警都看了过来，陆大勇连忙粗着嗓子一喝，“看什么看！收队了，撤了！动作快点！”
知情人看到张宁喻到来之后就已经处于不安的情绪了，现在队长这么下令，大伙儿都手脚麻利地收拾，不到五分钟就撤出现场。
“张宁喻，记得给局长呈上一份详细报告。”
笑吟吟的张宁喻朝最后撤走的陆大勇比个ok的手势，还挥手朝对方一队人道别。
等到他确认所有相关人士都撤出这里之后，他才在手中卡片上写下两个汉字，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卡片。
卡片很快燃烧成灰，巷子的尽头刮起一阵寒风，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地掠来。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嗯嗯，这个方法真的很不错！一下子就把你召唤来了！”张宁喻笑嘻嘻地打起响指。
出现在他面前的死神大人，脸色严重发臭，惨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甚至带着几分的阴郁冷凛，要是普通人见了肯定会大叫一声救命啊，直接吓得晕死过去。
“笑面狐狸！”
津云一下子蹿前，用力揪过张宁喻的衣领，咬牙切齿，“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再用烧纸的方式来召唤我！你这个猪头是没长记性还是怎样？”
“可是人家以前也是这样召唤你的喔，那时候你也没表示过什么不满……我知道了！津云现在是有了新欢，所以忘记了旧爱？”张宁喻装萌地撅起嘴唇。
“你去死！什么新欢旧爱？等一下，旧爱指的是你……呕！我反胃了！”
“你这个死鬼没良心，想当初人家对你痴心一片，任劳任怨的，你的需索无度人家也尽力配合满足，你现在居然看到旧人就说想反胃……呜呜……”
津云简直要跳脚，这些说话穿出去的话，他在冥府还有立足之地吗？
他捉过张宁喻的肩膀就不断摇晃，“给我说清楚一点！什么痴心一片需索无度！什么尽力配合满足！要不是当初我接到课长的指示，我才不会和你这个笑面狐狸组成搭档！现在我一点抖不怀念当年的那段岁月！”
“呜嗯……好晕……可是好……好舒服喔……再晃剧烈一点……”
你这个死抖M给我去死！
津云直接抽回手，一脸嫌弃地不断擦拭自己的双手，生怕自己会沾染上张宁喻的M属性病毒。
一后退，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脚边竟然躺了一具尸体。
依稀看得出是一个少年。但，一双眼珠子却被硬生生地挖走了。
一股微乎极微的不祥气息蹿入他鼻端，身为死神，他本来就对这种死亡气息感到敏锐，挑了挑眉，“这个少年……是枉死的？”
“行家就是行家，把你找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张宁喻双手环抱，恢复了正经的表情，站在津云身旁和他一起打量这具尸体。
“这是风川城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第三宗枉死案子。之前两宗命案的受害者和他一样，都是临死之前被人挖走眼珠子。”
津云皱眉，俯身下来，掌心在少年额前轻轻一拂。
什么都不剩。就连一缕魂魄都没有留下。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附近并没有其他同僚的气息，说明了少年的魂魄并不是在其他死神的引渡下前往安息世界……
而是被某些东西吞噬了。
吞噬人类的灵魂，都是鬼众的所为。
可是，如果附近出现鬼众的话……
“没有。我刚才已经确认过了，没有鬼众的气息，有的也只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孤魂野鬼，他们吞噬不了少年的灵魂，更不可能挖走少年的眼珠子。”张宁喻像是知道他的疑问，一下子就回答了。
津云点头。他就知道这家伙不可能遗漏到这一点。
再说如果只是鬼众吞噬灵魂的话，这家伙也不可能把他唤来。
不知不觉中，之前共事过的默契让他很快就能读懂对方的思维。
他偏首看向张宁喻，“你怀疑不是鬼众干的？”
“是。”张宁喻也认真起来，“命案发生的附近都有张家的符印，可是这些符印并没有出现警示，证明与鬼众无关。”
津云点点头，张家的符印向来凌厉霸道，鬼众都不敢接近符印三尺范围。
“我怀疑死者的眼珠子是拿来当作祭祀的用途。”在津云的面前，张宁喻也不想继续隐瞒心中所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