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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马慧昨晚给你发短信怎么不回我？”寇国的语气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也许就像寇中新说的那样杀人无非就是衣服上沾点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坐在沙发上的马慧擦拭着自己的手枪，一张纸上写着寇国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一张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
“我现在就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寇国眼珠子转了一下，干咳了一声。
“是这样的，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给你化妆的那个女人因为别的事情让警察给盯住了，所以我就取消了，不过你放心我今晚又找了一批人来运作这个事情。”
寇国只是想暂时把马慧给稳住，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不成想他的话就在他打电话的这个当间万俊俊真的被控制住了。
万俊俊精心的打扮到底还是没有逃过石伟民的眼睛。
两个漂亮的便衣女警搂着万俊俊的胳膊，说说笑笑的朝着门外走去。
这两个警察都是一米7多的个头把一米63的万俊俊夹在中间实在是看起来有些别扭。三个人刚进大门，一辆金杯面包车就打开了车门万俊俊别捂住嘴被人给架了进去，整个过程快的连门口站岗的保安都没有察觉。
“万俊俊，我们又见面了哈，还没去瑞士呢吧。”石伟民讽刺着，手里抓着是从她头上摘下的假发。
“我走在路上你凭什么一而再再二三的针对我，我要举报你滥用公权力。
万俊俊咆哮着吐沫星子乱飞，又耍起了先前的那套小把戏，就如跳梁的小丑。
“闭嘴，为什么抓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老实交代，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反了你了敢在”赵丹揪住万俊俊的头发，从李宏勋那里掏出一副手铐扣在了万俊俊的腿上。
石伟民等人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谁也看不出赵丹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对付女人的嚣张就得采取以牙还牙的手段，很显然赵丹的付出取得了效果，万俊俊老实的坐在车里。大气不敢喘一下，这个女警实在是太彪悍了。
赵丹的脸一半红一半白，自己也没有想到作为江州市公安局的女警还能有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场，连石伟民也是表情怪异，憋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赵丹，你继续吧。”既然赵丹是万俊俊的克星，石伟民当然也乐享其成，顺便也考察考察这个警花的工作能力。
一场突击的审讯在狭窄的汽车空间里展开。
“说，来这里干什么？”赵丹干脆继续扮起了黑脸。
万俊俊相信警方既然还在这么问，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自己犯罪的证据，只要死扛下去谁也拿她有办法。面包车里的玻璃上都贴上了黑膜，几个人呼出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味道有些难闻。
“可以打开车窗透透气吗？太闷了。”万俊俊目光转向了窗外，只要露出洞她就呼叫救命。外面的汽车不断的从车前经过，只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就还有机会。
对于这种小儿科的伎俩，石伟民对此嗤之以鼻。
赵丹正要摇下车窗却被阻止住了，石伟民摇了摇头，赵丹怯怯的把手缩了回去，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多少经验。
“万俊俊，女，年龄27岁，同文市后山区马家庄人，毕业与蓝令工业技术学校，专业为化妆。2010年进入江州工作，在认识一个叫吴姐的以后从事起伪造出国证件，通过易容化妆等方式把限制离境的有关人员违法送出国，在前日接到了以寇国为雇主的上家电话，电话命令你与前晚去给马慧化妆，怎么样你还想知道什么？”石伟民一口气把万俊俊最想隐瞒的勾当一口气背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我。”万俊俊惊恐的注视着这个被自己视为瘟神的警察，平日自己做这些事情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找个中间人联系，事情也做的很隐秘，他是怎么做到的。
石伟民把车窗摇下了一点，车里的确有点憋得慌，在没有判决之前万俊俊也只是一个嫌疑犯，享有基本的人道权利。
“你一定是在想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警察是怎么知道的吧。”
“没错。”
“其实把这些跟你说了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想知道什么都是有能力办到的，之所以还在问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还年轻，还可以重头再来。”
石伟民的确说的在理，警方要想真知道一件事情的确有很多的方式。不论是从正常的程序上调查还是通过一些警方的内线，甚至是一些黑道恶势力都有可能与警方合作。万俊俊的背景就是从一个皮条客那儿打听出来的。而万俊俊涉案金额达到上亿元作案时间跨度长达五年，嫌疑人遍及全国26个省市，庄严的国门在这些人看来简直就像商场一样能够随便进出，法律在这些人的眼里更是一文不值。
石伟民循序渐进的突破着万俊俊的心理防线。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
“现在我想知道马慧家在哪？只要抓住她你在法院里就算立功。”
不料万俊俊却摇起来了头，苦笑了一下。
“遗憾的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到电话让我来江州豪景等着马慧联系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万俊俊你还要这样负隅顽抗下去吗？”赵丹怒不可遏的朝着万俊俊咆哮起来。
石伟民拉住赵丹的手示意让她安静下来，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那你完成你的工作了吗？”石伟民没有纠结与上一个问题，即使是她撒了一个谎在后面的问询中也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昨晚我为了躲你钻进了一个小树林，在那会接到的短信说是任务取消给我一半的钱。”
万俊俊整理了下自己的短发，把假睫毛重新放到了眼睛上，等进到那里面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没说什么时候联系你吗？”
“我从来不主动给这些人打电话，他没说我也不会问，只要钱到位就可以。”
“用你的身份资料是买的哪一天的机票？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原本是今晚的。”
“赵丹，让二队的人把万俊俊带回里去吧，把她交给李局长，她的这个案子太特殊了。”
石伟民走下车点燃了一根烟。马慧就藏在这里，可就是没办法把她翻出来，憋了一股子劲却抓的是棉花，一点脾气也没有。
马慧今天必须找到，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把这个女人抓住才能知道黄伟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哪怕马慧只是听过那个的声音对于警方来说的收获也是巨大的。
被万俊俊耽误了一上午的功夫，石伟民匆匆吃了一桶泡面后又拿上平面图找起了摄像头。
“伟民，回来开会。”石伟民接到了王贺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