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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觉得这幅画和这次的案子有关？”刘学亮开完句话之后忍不住开口，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说得通石伟民为什么要把这幅画带回去。
“可能有关。”石伟民没有说出肯定的话，毕竟所有的事情还处于一个怀疑的状态。
见他这么说，刘学亮也不好继续逼问，从福利院出来已经到了两点多，负责开车的茅力源问：“石警官，那现在去哪？”
按道理来说，刘学亮才算得上是他的直属上司，两人还是同一个警局内警察，他应该先问刘学亮才对。但经过这几天相处，他倒是慢慢清楚这个团队大多数都是以石伟民为主。
“回李刚家。”石伟民但两人看完画之后，把花收了回来。
茅力源听到立即启动了车子，没多久又回到了李刚家，石伟民没有进去，而是走到另一边敲开了李刚邻居的门。
“你是？”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
“你好，我是江州警局的，我姓石。”石伟民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随后说：“是这样，我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不知道是否有空？”
“警察？”女人惊讶一声，想了想才说：“警察同志，我可是真纪守法的好公民，我可没有犯事。”
听到女人的话，石伟民就知道她误会了，笑道：“您误会了，我只是找你了解一些事情，并不是说你犯事。”
“哦，这样呀。”听到不是自己犯事，女人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如何称呼呢？”石伟民从门口扫了一眼女人的家，家具普遍都是老家具。
“我叫刘丽。”女人回答说道，她打量了一下石伟民，又看了一眼跟着石伟民旁边的王贺等人。
“刘女士，我想请问一下，你知道旁边这户的主人去哪里了吗？”石伟民用手指了指这李刚的家。
“他们？”女人转头看到是李刚家里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鄙夷，随后说：“我才不认识他们呢？”
“你们住的这么近也不认识？”女人肯定是认识，至于为何要否认，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存在。
“住的近不代表认识啊，见倒是见过，认识就不认识了。”女人摇了摇头，脸上的嫌弃非常的明显，让人看起来就像是她恨不得跟李刚家中一点关系都没有。
“原来如此，”石伟民也不介意女人说的是真是假，他问：“那你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了吗？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他们？”
女人说：“他们？那一家子只有一个人，其余的都死光了。”
“都死光了？只有一个人？”石伟民有些不相信地重复她的话，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是啊，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的，你可以去问一下。”女人很坦然的说道，刘学亮听到更是一脸诧异：“不会吧，据我们所知，这间屋子住的应该是两个人。”
刘学亮说的自然是李刚和和她妈妈，李刚父亲早在二十年前死去，已经在警局销了户。
“那疯婆子，”女人的声音忽然大的些，翻了个白眼说：“她早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人本来就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而石伟民却从女人的嘴中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疯婆子两个字夜引起了他的注意，刚刚院长可是跟他说过，李刚妈妈患有精神类的疾病。
院长所说的事情，石伟民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跟其他人提过，所以刘学亮等人也知道李刚母亲有精神疾病。
王贺问：“那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他和刘学亮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有些不可置信。
“谁知道，那天就突然躺在门口，他儿子就立马给她盖了一条白布，拿了个席子卷住。”女人说的很细致，看得出她特意留意了这件事情。
“那你确定那个老太太真的死了吗？”石伟民留意到一个地方，就是女人所说的，突然躺在门口李刚就立马给她盖了一条白布，立马这个字眼有时候可是能体现很多事。
“都把布盖上了，能不死吗？”
“那我问一下，在老太太死的前一天，老太太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儿？”石伟民总感觉女人的回话很敷衍，于是换了个角度来问问题。
“还是老样子，疯疯癫癫的。”女人耸了耸肩膀。
老样子，那也就表明李刚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死去。
压住了心中的疑惑，石伟民拿出了李刚的照片给女人看：“这个是不是老太太的儿子？”
女人看了一下说：“是。”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他在哪？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他回来过？”
“谁知道他在哪，总是三天两头不回家，而且就算在家，也是一呆就呆几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过。”
想了想，石伟民又问：“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老太太另一个儿子？”
这话一问出来，女人就一脸莫名其妙：“她就一个儿子，哪来的两个儿子。”
一个儿子？那福利院院长所说的李刚哥哥是怎么一回事，虽然院长说他记性已经没那么好，但是他既然说出来，那就说明曾经有过印象，既然有印象，那就是有存在的痕迹。
“你确定没有？”石伟民又问了一遍。
“我嫁过来这里十几年了，当然确定了。”女人一脸肯定的说道。
那就是说李刚的哥哥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个疯老太婆确实有两个儿子，只不过有一个儿子失踪了好久，在你没过来之前就已经没在这里了。”
屋子内走出来一个老人，满头的花白，拄着一个拐杖。
女人回头看到老人，问：“爸，那疯老太婆还真有两个儿子啊？”
“有，你们年轻一辈的都没见过他很正常，那人大概失踪了也有二十多年了，所以我们也没怎么提起过。”老人说道。
老人的话让石伟民仿佛看到了一个复杂的家庭，一个从小被扔到福利院，一个长大后失踪了二十多年，父亲死的早，母亲精神又有问题，尤其是在户口登记这方面，让人更觉得复杂。
“那个家庭，乱。”老人摇了摇头，说出了这句话。
石伟民觉得老人话中有话，于是问：“这怎么说？”
“那个老太婆的小儿子，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大儿子给扔了，长大后也才回来，那时候那个疯老太婆不停地寻找小儿子，可是一直都没找着，后来回来了，才知道他在镇上的福利院，你说就那么那么近的距离，疯老太婆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说怪不怪，而且最诡异的是……”说到这儿的时候，老人停顿了一下。
接着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那小儿子，在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哥哥，也不知道他们在家是怎么一回事。”老人摇了摇头。
老人的话有些乱，但是整理一下石伟民还是听出了个大概，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似乎有一番刻意，特别还是老人所说的，李刚从小和他哥哥认识。
“这确实是够乱的。”王贺已经听得两眼发晕。
“其实那时候老太婆也可怜，小儿子从小丢失，回来之后没几年，大儿子就失踪，”老人有些感慨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