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舌头让男人欲仙欲死，享受完后的他提起裤子用手抚摸着短发女人的脸蛋。
“放心，只要对我忠诚，我不会亏待你的。”
短发女人点了下头就走了，在一个角落里她从内衣里取出一个针孔的录音器，邪恶的笑了一下，这是她日后夺取资本的筹码。
自从黄伟案发生后，石伟民几乎把办公地点都放到了医院，有时候甚至就在医院保安的值班室凑合一宿了，他也有点躲着李静怡的意思。
“伟民，我过去问那几个病人了，案发当晚的确是有一个短发穿着护士衣服的女人在屋里。但由于是九点多，他们已经有点迷糊住了，至于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还是从门里进来的他们也说不清。”说着刘学亮给了石伟民颗刚煮的鸡蛋。
“这是我老婆给我煮的，就便宜你小子吧。”
“哎呀，那可真得谢谢刘队长的大恩大德了啊。”石伟民故作惊讶的说道。
“伟明啊，那天我去你家的时候看见李医生还在你家，你俩是怎么回事？我听王贺说你在你们那是有朋友的啊。”
石伟民扣着鸡蛋皮，装作没听见，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这也没什么，男人嘛谁还不犯点错误，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能让两个女人给你投怀送抱。”刘学亮开起来石伟民的玩笑。
“滚吧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说点正事，你觉得这个女的是从哪跑出去呢？”
说道正事刘学亮也收起了笑容。
“会不会是医院内部人干的？这么熟悉摄像头各处位置的分布，起码对江州医院很了解的。”
石伟民咬了大半个鸡蛋放进了嘴里，嘴里一股子的蛋黄味，“咳咳，水，水。”石伟民指着饮水机说道。
“你这是饿了几天了。”刘学亮起身给石伟民接了一杯凉白开放到了石伟民的手上。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凶手是怎么知道黄伟就要来这个医院的呢，除了江州医院，江州还有第二医院，中医院，这些地方医疗水平都差不多的。”
这句话可把刘学亮给问住了，他还真没想到这些。
“你是说黄伟是被人跟踪过来的，那也不对啊，既然不是医院内部的人，那她又是怎么把一个医院了解的这么详细的，甚至对一个普通的护士都能了解的那么仔细，连家里有几口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刘学亮的问题也的确是现在最让人迷惑的，黄伟就像被玩偶一样被人控制着，连来哪家医院住在那个病房他有什么病凶手都像跟他打了招呼一样，按照她的思路进行。
“我觉得这个凶手肯定跟黄伟是很熟的。”
跟踪石伟民的两个人因为违章驾驶和涉嫌飙车别拘留在了江州第二看守所里。两个人开的车是一辆德系中安全性能最好的车，伤势也没有什么大碍，除了点轻微脑震荡外也没留下其他的什么后遗症。两个人被分别关在了两个不同的拘留室里，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认识的人相互之间串供甚至是合谋袭警。
“哐！”
看守所的铁门被一位民警打开。
其他犯人眼睛都看向了那道铁门，每每打开都预示着有人出去或者进来，这道门的外面就是自由的空气。
“陈大虎！”看守所的警察面无表情的喊到了一位囚犯的名字，这个人就是当天跟踪石伟民的那辆车里的司机，对于那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想着出去之后怎么弄石伟民一下，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是等我要抬着八抬大轿去请你吗？”见陈大虎有些发呆，看守所民警不耐烦的催促道，把手下意识的放到了腰间的甩棍上。
"哎，找打呢，管教叫你出去呢。”身旁的一位犯人用胳膊肘顶着陈大虎，招惹这些管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惹恼了再“伺候”你几次那你可就哭吧。
有些发呆的陈大虎赶紧站了起来，：“不敢，不敢。”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就走了出去。
石伟民坐在审讯室的椅子的正中间，旁边坐着的是一位看守所的副所长。他怀疑那天跟踪自己的人跟剑豪甚至可能跟黄伟都有直接的关系，所以要提审陈大虎，从他嘴里翘出一些东西。
石伟民调阅过陈大虎的档案，当过五年的汽车兵，因为打过主管领导一个耳光被提前遣送回家，档案里现在还有一个大过的处分。到了社会上因为有一次打架接受过当地派出所的处理，除此之外也没有犯过什么案子，估计就是剑豪集团的一个小马仔。
"姓名？”
“陈大虎。”
“年龄？”
“30.”
在走完询问的一些基本程序后，石伟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一直在观察着陈大虎。
陈大虎并没有像其他犯人一样低着头，而是和石伟民一样看着他。
“知道我是谁吧？”对于这个人的性格石伟民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还有救，能为警方所用。
"不知道。”陈大虎高昂着头，好像都忘了自己是犯人的身份。
“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吗？”
陈大虎斜视一下石伟民，：“飙车了。”他没有说出其实自己是跟踪石伟民的，老板交待过他这件事情不能乱说，就算进去了也会想办法把他捞出来的。
石伟民冷笑了一下，：“陈大虎你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你要觉得是就是，我可没说。”对于这个石伟民，陈大虎可以说恨得牙痒痒的，就算是警察他也豁出去了。
对于陈大虎这样的回答石伟民看起来并不生气，多年的刑侦工作早已经让练就了隐藏自己情绪的本事。
这让旁边的副所长不乐意了，腾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抄起一根警棍就驾到了陈大虎的脖子上。
“反了你了敢跟警察这么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二看的伙食好，想在这多尝几天？”
石伟民喝了一口水，：“好了陈副所长，不要因为一个犯人动这么大的火气嘛。”
“陈大虎，我问你，剑豪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的工资啊？”
“几千。”
“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陈大虎摇了摇头，：“我又不认识你，跟踪你干什么？”陈大虎如果再多进几次看守所他说话就不敢这么冲了，警察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在这里是虎得窝着是龙得盘着。
“看来你是要嘴硬到底啊，很好。”
石伟民点燃一根烟又给了副所长一根，两个聊起了家常，有说有笑的。石伟民眼神时不时的看一下陈大虎，二十分钟都没动一下，想让这种人开口得用巧劲。
“那行，你先审着，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有什么事你叫我。”副所长看到陈大虎什么都不说，他借故离开就是想给石伟民创造机会，他在不方便，什么手段都不好拿出来，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石伟民也知道这位副所长的用意。
“在剑豪里你认识黄伟吗？”石伟民其实也不确定陈大虎跟他认不认识，有枣没枣都先打一杆子。
听到“黄伟”两个字陈大虎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在乎，但石伟民已经断定这个陈大虎是认识黄伟的，知道这就好办了。
“我顺便告诉你个事情，如果你想等着别人把你捞出去的话，那就省省吧。”
比起之前的嚣张陈大虎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听石伟民的说什么了。
“陈大虎上钩了，还得加加温。”
这个陈大虎的事情可大可小，警方的调查对这件事情有很大的裁量权，抬抬手也就是住几天看守所的事情，要真想穷追猛打判个几年都不止。
“陈大虎，我既然都知道这么多了，还坐在就这儿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别不识抬举。”石伟民恩威并施的说着。
陈大虎的喉结有些抖动着，他在动摇。
“认识黄伟吗？”
“不认识。”陈大虎的心理防线没有突破，还在做着自己的白日梦，殊不知能捞他出去的人已经“驾鹤西去”了。
审讯室又变得安静下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高悬在墙上，扎的陈大虎眼睛疼。
陈大虎如果还这样不配合，那自己来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自己已经能够猜出他是黄伟的人，关系应该也很亲密，通过他查到他的社会关系网。之所以问他自己已经知道的问题，就是为了诱导他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也能减少她觉得背叛自己老板的罪恶感，就好像咬了一口饼子其他的说要留到以后吃，只要开了第一口，后面的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这么简单的问题就卡住了，再交待更重要的事情也就无从谈起了。
看到石伟民在那坐着，陈大虎感受到的是一种折磨，如同在三伏天抱了一个大火炉，炙烤着自己。
石伟民见惯这种所谓的硬汉子，他们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与警方对抗着，同时这些人都有命门，找到这个命门就能突破防线，陈大虎的命门在哪儿呢？是黄伟吗？
“和你在一起那个人，是你拜把子兄弟吧，他向警方说了不少我们不知道的啊。”石伟民掏出一枚硬币在桌上转着玩，时不时的还发出硬币特有的声音。
陈大虎对于自己那个拜把子兄弟是很相信的，但他做不到对石伟民的话置之不理，有几个人能在这里抗的住。万一他全说了把罪过都安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不得白白做几年牢。刚进去那晚已经领教过那里的规矩了，就算自己当过兵也是一拳难敌四手，监狱更是自己不敢想象的。
“他如果什么都全招了，那你就在高墙里和你的狱友说去吧，他们会很乐意和你谈心的。”石伟民轻蔑的说。
“我，我不认识。"陈大虎还在挣扎着。
该不该告诉他黄伟已经被人杀了的消息，不能，万一黄伟手里有他的把柄现在告他死了正合陈大虎的心意呢，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可不是石伟民能接受的。
两个人无疑是在进行着一场矛与盾的较量，擂台上的两个人马上就要决出胜负了，看的就是谁能站得更久一点。
“你的档案我看了，在部队当过几年汽车兵啊，车技也不过如此啊。”石伟民轻蔑的说道。
这句话把陈大虎激怒了，车技是他赖以为生的技能也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地方，现在却败在了石伟民这个警察手里，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哼，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跟上你，是爷们咱们就再比试比试。”
陈大虎现在的这种状态就是自己所想要的，只有他被带入自己的语境跟着自己的思路走，就算他撒谎自己也能拆穿他。
“蹦。”的一声硬币掉到了地上，两个人的眼神都不自觉地看着硬币行走的轨迹，落在了陈大虎的脚下，庄严的国徽映在了瞳孔上。
“再怎么比试你也是输，黄伟给你的车就不行。”石伟民装作不经意的说着。
“黄哥让我开的那辆可是4缸的发动机，怎么可能。”
陈大虎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圈套，愤恨的看着石伟民。
“行了，说说吧，都认识黄伟了。”
还是那句话，事情开了头就覆水难收了。
黄伟也是剑豪集团实际控制人之一，为人狡猾凶狠，人脉很广。至于指使陈大虎跟踪自己也是想弄清自己日常的作息规律，好抓住自己的弱点也不排除动手杀掉自己的可能性。据陈大虎交待，黄伟背后还有一位大哥，谁都没有见过这位大哥的本来面目，而这位大哥压制的黄伟连气都喘不上一口，黄伟也颇有微词喝多了当着几个亲信的面说要总有一天取代，这或许就是给自己惹来杀生之祸的原因之一。从刘家湾到江州医院，背后都有这个大哥的影子，算的上是阴魂不散。那这个大哥也跟柳建国嘴中描述的那个人有点像，十年前的案子无意中和李静怡绑架案，黄伟案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陈大虎还交待了黄伟经常到一家叫"子轩"的茶馆喝茶，这个茶馆是一个叫吴姐的女人开的，势力也很大，至于真实的身份谁也不知道。
陈大虎的口供整整用了十六页A4纸大小的纸，这些信息对于警方来说是及其宝贵的，黄伟一次鲁莽的安排反倒帮了石伟民的大忙，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以你对黄伟的了解，他认识有学医而且是短发的人吗？”
“他认识的人很多，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是有个短发的女人和他挺熟的，至于是不是学医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印象不深，只是见过几次而且还是很远的地方。”
“ 看来又得请吴福帮忙了。'石伟民摇了摇头，给吴福打过去了电话。不巧的是吴福正好出差在外地，明天才能回来，没办法自己只能等一天，江州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在画图能力方面能够超越吴福的人了。
“这次表现的很好，我会考虑放你一马的。”石伟民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这也意味着陈大虎不用蹲监狱了，这样的好事足以让陈大虎感恩戴德，也正是这个陈大虎日后帮了石伟民的大忙，甚至救了石伟民一命。
从看守所出来后，石伟民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医院我，他已然把医院当成了第二个家，医院为此还专门给他办了一个临时的停车证这让他哭笑不得。
监控录像翻来覆去的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个短发的女人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呢？短短的一天之内她又是通过什么手段掌握医院的人事信息的呢？还是哪里有遗漏，是自己还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江州医院一共有三个门，东门和西门是供普通患者出入的，而南门是专门为内部职工和救护车设置的，况且三个大门都有有保安值班，自己也都走访过都没有发现类似的女人。这只有一个能解释的通，她知道一条线路能绕开所以的监控探头。石伟民又再次叫来江州医院的副院长。
“咱们的医院哪些部门是没有监控探头的？”
副院长沉思了一会，：“太平间没有，觉得那个地方也没人敢去，医院考虑成本就暂时没安。”
太平间？石伟民找到了一张江州医院的平面图，仔细的察看了起来。太平间位于住院部西侧的一个地下室里，从心内科到平间只有唯一的一条路，从右侧的楼梯下楼到了一层再走一个长长的走廊再下去一个台阶只有做过登记以后才能进去。太平间有两个门，是为了工作的方便，从这个门出去就是一个停车场。
她又是怎么瞒过一层的摄像头和太平间人员的登记堂而皇之进入的呢？
石伟民又调到了一层走廊的监控，来来回回又看了几遍。
“原来你躲在这儿啊。”石伟民激动的说道。
这个短发女的下到楼梯后命也是好，正好碰到了几个护士和家属推着担架要把一个已经病亡去世的老人推往太平间。她捡了一个漏躲到一个大个家属的前面，这一层只有一个摄像头，楼梯口和一层的走廊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就这样让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平间。从太平间出来后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医院的一个小公园里面，猜的没错的话就是从那里的围墙爬出去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石伟民按照自己设想的路线又模拟了一遍，果不其然监控里的确看不到她。对医院的监控漏洞掌握的如此全面，难不成她提前踩过点，不会，像心脏病这种突发病不是人为可以掌控的，除非是他们已经预料到黄伟会来就诊，会而且会到江州医院而且就是这个病房，那这又是如何把握见的情况也也少之又少，不能不说整个计划算的上是天衣无缝。他点了根烟，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这个人就藏在某个角落里。
“一号仓库”此时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从外面看这几乎就是一座废弃的仓库，没有灯光照明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只有走进才发现这里机关重重。玻璃一律采用防爆玻璃，防弹的级别几乎达到了军用的标准，厚重的黑色窗帘从不拉到，一道木门的后面就是一道不锈钢的大门，密码每天变化一次。过了第一道门会有一台红外线金属安检仪，一根铁丝也会触发它的警报。十米长的房间里被分成了十一个房间，一个是警方人士休息的地方，另一个犯人住的地方，为了防止自杀连墙角也进行了软包处理。四个房间被改造成了审讯室，墙体采用膈应的涂料，颜色也是能够让人感觉有威慑力的深蓝色。走廊两边的墙上都安装了有自动增益功能的红外对射报警器，哪怕是飞过一只蚊子也能触发值班室的警报。其他的房间是禁闭室，厕所，会议室，还有备有一个月生活用品的储藏室。
在一个二十平米的会议室里，柳建国，刘学亮和刚从市里开完会就赶到的李中央正在围绕从罗清玉那里查获的墨绿色本子通宵达旦的研究。
李中央坐在一个木质皮椅上抽着烟，会议室里早已经变成了仙境。
“我们的内勤人员对上面的所以寻呼代号，和电话号进行了分析，归纳和整理，这里面涉及到的有上百人，三和以剑豪为首的三家公司，时间跨度长达五年，波及的国家有五个，金三角银三角都和他们有深入的合作。”刘学亮把最近的调查结果做了一个简要的汇报。
“在江州医院被杀的那个黄伟就是这么庞大系统的中间人了，他死了谁来维持运作，看来背后还有人吧。”李中央十年前就开始研究贩毒集团内部的组织架构，他敏锐的感觉到贩毒集团内部似乎在进行着洗牌，而秦有为一案就是导火索。
柳建国也把一只烟放到了嘴里，：“局长，你分析的没错，伟民那边也得出了和您一样的结论。黄伟的亲信陈大虎也曾交待过这一点。”
“这帮孙子还是按耐不住，十年了。”柳建国浓黑的眉毛下那双利刃般的眼睛，闪出刀锋之色。
“刘学亮具体到黄伟案件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李中央站起身转动了一下脖子，连日的劳累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
“局长，现在正在大范围的排查一个短发的女人，进展不是很理想。” 说到这里刘学亮不由得皱起了眉毛，川字纹刻在了他的额头上。
“伟民的办案思路还是正确的，有些事情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方向是对的，扎扎实实的进行下去就行。”李中央鼓励着说道，保持下属的工作积极性是做为一位领导要学会的必修课。尽管他心里也很急，可他不能表现出来。有些地方的领导动不动就限时破案，刑事案件不同于别的事情，有时候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李伟案用了二十余年才侦破，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的因素都要有。
“老柳，新马街那一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柳建国从兜里拿出一瓶降压药拿出两颗硬生生的干咽了下去。
“一个茶馆已经被我们列入重点的监控对象名单了，不少敏感的人物都会秘密的进入，似乎很有背景。”
“从罗清玉带到这里的两个人又交待了什么没有？”
“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感觉折腾了这么大的劲，弄回来两个小鱼小虾”刘学亮说道。
“学亮，不要这样想，把他们弄到这里价值还是有的，说不定什么时候都会用到，你把他们的交待都口述给伟民，这或许能给他点启发，这些事情都是剑豪安排的，互相之间都是有联系的。”
三个人深谈到了凌晨，要不是李中央强制让两个人休息一会，说不定又说是一个通宵。
昨夜的一场小雨让混浊的天空变得清新了很多，柳树枝头上的雨露掉到水泥地上瞬间变成水花，晶莹剔透。
在江州第二看守所，石伟民一大早就带着吴福把陈大虎带到一间安静的会议室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这个神秘的女人是副什么样的嘴脸了。
“你现在用几分钟的时间想想这个人的轮廓，想不起来也不要着急。”吴福缓缓的说道，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听起来很让人舒服。
陈大虎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吴福拿出画板和粗细不同的铅笔，并没有做过多的准备工作。
看到陈大虎的眼皮松动了一下，吴福知道可以开始了。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把你当作自己，把你当成一个旁观者。”吴福在尽量引导着陈大虎排除自己的主观想法。
犯罪心理学画像是一个专业程度很高的工作，需要大量繁杂的知识。它要从第三者嘴中的描述通过笔刻画出一个肖像。画像开始前，石伟民前期已经和吴福进行了充分的沟通，从嫌疑人的高智商犯罪来看，这个女人学历不会太低，这钟气质会反映到眼神里，有句烂掉牙的话叫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的感觉对了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在与陈大虎的前期沟通中，吴福发现他对嫌疑人的记忆是很模糊的。而且犯罪心理学画像困扰的最大因素是陈大虎的印象中是有着自己的主观色彩的。一提到短发女人陈大虎就想到的一副冰冷的女人面孔，高傲的姿态，这样的对号入座会把画像的思路直接带到沟里去。吴福并没有直接询问这样女人的外貌而是先和他拉起了家常，石伟民也让看守所的民警拉开了手铐，为的就是给陈大虎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
“你家里有几口人啊？”吴福说道。
“五口，上面有个老人，下面还有一儿一女。”陈大虎虽然纳闷问自己的家事做什么，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那你日子过的挺好的啊，儿女双全。”吴福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写着些什么东西。
“还行吧。”提起自己的这双儿女陈大虎打心眼里是高兴的，从嘴角自然流露出的笑容就能看出来，陈大虎此时也不是犯人而就是一名普通的父亲。
一旁的石伟民默不作声，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这个吴福的说话技巧，完全让陈大虎融入了自己的语境，这对他的进一步工作是有利的。
“我这里有几个字，你先看一下。”吴福给陈大虎送过去一张纸。上面写着“田，国，目，用。甲，申，曲，风”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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