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猜测正确与否，姜灲都把摄像头给拆下来，随后立刻联系素子让她调查这里的网络和摄像头信号。
安排好一切，姜灲把目光放到了佐藤大友身上。
佐藤大友背上划了好长一条豁口，此时流血不止，他却十分安静趴在地上，嘴角流口水，双眼无神。
“药……药……”
佐藤大友小声重复着“药”字，虚弱声音差点让人听不到，眼睛倒是不断看向柜子。
姜灲顺着视线拿起那袋药，打开发现，里面有医生开始的用药需求以及几瓶没开封的药。
“这是机械义体抗排斥的药！”姜灲看后疑惑，“你为什么现在渴望着想吃药呢？”
他放下药拿起用药需求，发现日期是三个月前。
那几瓶未开封的药物按粒算结合时间，正好是三个月前购买且一直没服用，佐藤大友也有三个月时间没有服用这种抗排斥药物了。
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药物是为了让机械义体使用者不发生排斥反应，且使神经适应机械义体的存在，佐藤大友不吃药会不断遭受排斥反应，很可能因机械义体和身体的不协调引发很多事，比如意外致死。
现在的呆滞也是没吃药的后果吗？
姜灲一边惋惜一边把药放下，“你为什么要停止用药呢？这和你被迫参加伊万先生的实验有什么关系？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他们都在瞒着我……真是可疑。”
仓木对房间的搜寻结束后走来，递过一卡片。
那是张带着白色G字母的卡片。
姜灲疑惑：“他也是成员之一？变态真多啊。”
“谁知道是不是，反正已经说不了话，怎么污蔑都可以，”仓木说道：“比起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他要怎么处理？直接杀了吗？”
本以为这件事很轻松，简单的变态杀人事件，但接触后姜灲觉得里面又扯上了不少事，当下也是觉得很为难，不过很快做出决定：“杀了吧。”
……
……
回到临时据点，姜灲便接到了一个让他进入第二国度的指示，命令发起人直接就是林乐，为了不浪费时间，他便立刻躺进虚拟仓中和林乐汇合。
第二国度。
姜灲恢复视野后便看到林乐、伊万先生已经在等候了。
“是不是要开始说些我不知道的细节？”姜灲一见到那俩人就开始嚷嚷：“你们这些人也是，有什么不提前说明白，非等事差不多了才跑出来解释，想得人脑瓜晕。”
林乐扔掉端着的热茶，茶水连同茶杯一起消失了。
“别废话，不然你代替左卫门去海口处理运军火的问题，要应付那些警察可是很麻烦的。”林乐说道。
姜灲翻个白眼：“得得，算我没说。”
这个时候，伊万先生出来打圆场并把话题拉进正轨：“两位，先来看一看计划最终阶段的产物吧！这是十分让人兴奋的研究成功！我很高兴能参与进其中的研究！”
说话间伊万先生手一划，一块巨大的屏幕出现在三人身前，里面是九名实验个体，潘老吉也在内！
“这是……要干嘛？”姜灲疑惑道：“我只知道你们要搞事情，但很多方面都不明白。”
在第二国度不用在于语言问题，于是伊万清清嗓子开始解释道：“我曾解释过他们几人的作用，但那只是个不清不楚的说法，他们几人在成为实验个体之后思维会逐步同步，包括行为和记忆在内，这样会形成一个共有思维的个体人类，意识集中群体。
“这是‘模块网’计划最终产物的缩小模型，他们会逐步感染周围接入第二国度虚拟网络里的人，但只会挑选其中的机械义体使用者，也只有机械义体使用者才会被感染！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所有的实验个体都是机械义体使用者！
“逐步感染的后果是所有机械义体使用者都会变成意识集中群体中的一员，他们只要接入虚拟网络中，那么就会迅速变成集中意识的一份子，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了吧，每个机械义体使用者对虚拟网络的浸入式使用能力都高于原生人类，甚至高于脑控使用者！”
伊万一口气说那么也有些累，尽管在虚拟网络中不会发生这种事，但他还是觉得呼吸急促，心率加快，这当然是因为兴奋和激动。
“你们是想利用那些被感染的机械义体使用者，对第二国度的浸入式使用能力？”姜灲倒是听出来了其中关键，“但是……潘老吉不是机械义体使用者吧？我并没有在他家见到抗排斥药物。”
伊万激动道：“那当然是因为我们让他不再服用这些药物！”他瞪大眼睛看向不明所以的姜灲：“他的机械义体部分是脊椎骨和肩膀，我们帮他替换上了机械义体，恢复了他画画的能力，那两个部位都很难被看到，所以你当然不知道！”
“那么……那个脱离掌握的佐藤大友呢？”姜灲感觉疑问很多，但不知从何处开始，“而且在他房子里有个摄像头在监视他，或者说观察我和仓木杀死他的过程，那也是你们的计划吗？”
林乐这时插了一嘴：“我们没有用摄像头拍摄你们杀死他的过程，对于一个向小女孩下手的人渣，我们没兴趣，但不用担心，你不是安排让人去调查了么。”
“切，没监视他倒监视我了。”姜灲不甘心道，“行吧……伊万先生你继续。”
伊万点点头：“佐藤大友是个计划产物的意料之内的废品，我们在测试阶段就知道把机械义体使用者的意识集中起来肯定会出现精神问题，佐藤大友最先有这种症状，他在症状达到顶峰后便开始进行犯罪行为，但这有个好处，他帮其他实验个体承担了那些意识中的负面情绪，降低了其他实验个体成为废品的危险性。
“只是无论如何开脱，那名死去的女孩都应该算在我们头上，没有这个计划，那个无辜的女孩也不会死去……不过实验都会有所牺牲，在意太多无关紧要的部分，会让科技停止发展。”
伊万是否在意那名女孩的死谁也不知道，他在开始介绍技术后整个人变得十分狂热，这种时候逻辑压过感情获得胜利。
“死亡在所难免，但我不会忘记死去的人，”姜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请继续，伊万先生。”
伊万在第二国度完全没感觉到口干舌燥，他继续说道：“引导你去杀掉佐藤大友是为了除掉那个承担了负面情绪的个体，以此保证其余实验个体在意识上的‘干净’程度，你应该注意到了佐藤大友停药这件事，其实药物对机械义体使用者的作用不只有抗排斥，还有压制他们对虚拟网络的浸入式使用能力。”
姜灲一愣：“嗯？你在说什么？”
“我可没在说谎言，倒不如说掌握世界的那些人在编织一个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谎言维持稳定，”伊万脸上露出厌恶表情，“机械义体使用者们对浸入式虚拟网络的使用能力非常强，而在这个时代，极客们的技术不再局限于编程软件和键盘，有了虚拟网络后那些人的危险性会大大加强。
“当年的机械义体其实就是用于增强依靠一代光脑建立的虚拟网络的使用程度，那些掌握极客技术同时也是机械义体的人，在当时可是闹出了不少大事情，很多情报都流出存在于深层网络中，现在还有部分没清理干净。
“自这件事后制作机械义体的人和国家进行了协议，增强了机械义体对残疾人肢体的代替性，但降低了对虚拟网络使用的增强，现在几乎每个机械义体使用者的义体都换代了，那些抗排斥药物的出现也是为了压制机械义体的能力，若是使用最开始没被改变的机械义体，那根本不需要吃什么破药！”
伊万深呼吸几口，“抱歉，我真的非常厌恶这种事，厌恶自己因有的能力被压制，但我理解他们会这么做，毕竟很多国家级情报被迫流出，整个世界没有发生‘全面监控’的局面，已经是很理性了。”
姜灲听得一愣一愣，下意识吐槽：“那有没有情报表示，地球已经有外星人到来了？”
“有，有这个情报，”伊万回答：“我也是经历过那个情报流出的年代的人，所以可以确定，外星人其实已经和地球有过接触，只不过数量稀少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没有技术交流，真是可惜。”
姜灲表面淡定，内心想到：这人已经疯了吧……
“那你们说的‘模块网’计划，最终成果是什么样的？”姜灲问出了心里疑惑很久的问题。
伊万笑了笑。
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