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
冯宝儿踹了一脚床架,咯吱声伴随她说话:“信不信由你!我总之来这里之后失败了。”
李浅自然是不会信的,他望向站在门边的凶悍汉子,“你们这两天都没观察到,张怔被人带走的情况吗?动静那么大,不应该发现不了的。”
凶悍汉子摇摇头,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
正巧,四儿带着空针管回来了。
“都说昨天被带走咯。”冯宝儿一脸不高兴,重新坐上病床,“你不信可以去问医生。”她忽而想到什么,窃笑着来了一句,“顺带一提我现在是‘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人质’身份,我可不会被国安六科盯上,你被姜灲这么一耍,可就完全落入笼中。”
李浅闻言回过头来,眼镜下那双淡漠眼眸露出一丝戏谑笑意,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摊开手,利刃随意朝下仿佛随时会掉下去的模样。
他如一个贵族那样优雅露出微笑,开口道:“放你的狗屁。”
这非常毁坏人设的粗口爆出,竟是让门边的凶悍汉子愣神一瞬,然四儿对此毫不意外,非常淡定把空针管递过去,再是淡定走到门边站着,开始用通讯器询问别处的同伙。
“你以为你是‘人质’就没事?”李浅把利刃收入腰后刀鞘中,手握住空针管,“我才不信你在这一局没掺一手,不然你也不会来这了。”
冯宝儿勉强露出笑容,“是,我是个‘人质’怎么样?”她深吸一口气,“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做过什么,也没有任何案底,包围了医院的警察们能做什么?还不是乖乖送我回家。”
她说话时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心中忽然冒出了一抹冷意似乎让她回忆到一些什么,可下意识总是想着要忘记,要尘封起来,那是面对恐惧时不愿面对的逃避方法。
李浅转过身,朝门外走去,举起右手用手背挥了挥,留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
“这是姜灲,压上全部的一局。”
……
四儿走在李浅身边,出言询问:“现在该怎么做?”
李浅依旧是那副平淡面孔,闻言也只是用余光瞄一眼,可能是觉得不解释不行,开口道:“你们应该知道,这次行动本来是要趁着伯北守备力量不够,我们直接突袭杀掉张怔的,可惜,落入一个很大的陷阱里了。”
“额,陷阱?”四儿不解。
这时正好走到了另一间较安全隐蔽的房间内,连同李浅、四儿和守门凶悍汉子,共计有四人,剩下两人在另一处守着时刻提供信息。
“外面怎么样了?”李浅走进房间内,还没坐下就先问道:“让‘眼睛’做好准备,云悟那边也做好一些准备,我要一下令就能行动的那种。”
负责处理信息的人回答:“警察把医院给包围了,但‘眼睛’没说有突击队或武警队要突击进来,谈判专家正在赶来,似乎要进行和谈的样子。”
李浅平淡道:“哦?没发现是我吗?看来是真的没发现是我进了医院。”他细想一会开口:“那么原计划变动,从刺杀张怔改为逃出这间医院。”
他还小声说了一句:“本来准备的后手可能用不上了。”
逃?
该怎么逃?
四儿还在疑惑之中呢,他想不到该怎么逃,至少在警察重重包围之下逃出去是件困难事,更不必说李浅还被通缉中,一旦暴露自己身处医院,立刻会有一帮武警冲过来包围、突袭。
正当众人疑惑中,李浅站在房间中央开口道:“我们大半个月前抓住的那个人质现在就在雨泽那,另外有一个人在伯北,随时支援我们,‘眼睛’也在外面支援着,不用担心逃不走,这只是时间问题。”
“额,可是具体该怎么做?”四儿询问。
李浅平静开口:“这个不用担心,逃跑无非那几种方法,吸引火力、分散注意力,全部有人帮我们做好。”他微顿一会才说:“只要找准时机,离开即可。”
伴随这句话而来的,是等待和谈判专家的到来。
这也是一个转机。
谈判专家没穿防弹衣,只是一身正装、手拿喇叭,站在医院正门口大声喊叫着,尽管医院门口被扔了好几具尸体也临危不惧,脸色都没变一下,这就叫职业素养。
四儿此时按李浅的安排,站在一间比较靠近外面的房间内,不露面大声喊道:“给我们准备两辆车,不准偷偷放跟踪器,我们不会伤害人质的,只要给我们准备两辆车和让出一条路,我们立刻离开。”
警方和谈判专家们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在这敏感时期、武装力量被抽走一大部分的时候发生袭击,真的很麻烦恐怖,既然这些在医院的恐怖分子愿意离开,答应要求也可以,反正没要钱。
……
车开到了医院侧门,四儿和几个凶悍汉子们劫持着护士走出来,并一个接一个上车,四儿和凶悍汉子们一辆车,李浅非常意外的要求自己开一辆车。
李浅带着一个女护士上车,并在她脸上划出【LQ】两个字母。
四儿注意到这件事并用通讯器询问:“老大,为什么自己开车?”
谈话间李浅已经把车启动,在街上转头飞快朝警车那边开去,由于他车上有一个女护士做人质,警员们不敢贸然开枪,生怕发生一些意外。
“淦!”四儿慌了神,“老大,你要干嘛?!”
李浅轻轻在通讯器回答一句:“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我有责任把你们全部、原原本本的送回去。”
在驾驶位那名凶悍汉子开车也不是,不开车也不是,只能小心翼翼问道:“四儿哥,现在怎么办?”
四儿为难望了一眼身边的人质,再是看向窗外正在慌乱的警察们,一时间也是难以拿出注意,他咬咬牙只得说:“开车!老大给我们的指示是开车离开这里!那就给我他娘的使劲开车离开!”
一声令下,车开动。
李浅刚把车开入警车附近,便是来了一个急刹,他趁着还在混乱中用利刃抵在护士脖子上,恶狠狠说道:“快点滚下车!”
受到惊吓的护士跌跌撞撞怕下车,待车开走之后警员们才走过来搀扶起护士,另一些警员侧去开车追人。
刑警队长走过来要问话,但在看到护士脸上的字母后脸色大变,立刻离开联系了何渊,“何长官……李浅出现在伯北了,他正在开车逃亡!”
……
……
挂断通话,了解到这一切的何渊不禁沉默不语。
他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捂面搓了搓,似乎要把什么东西给搓没一样,但直到最后,无论是伤心难怪、大仇得报、惩奸除恶等等心情都化作一团。
是的,他并不像四儿猜测的那样跑去了云悟收集信息。反而是持续待在伯北这里按兵不动,等待一个时机。在整个行动开始之前姜灲曾告诉何渊,让他待在伯北,只要时机一到李浅自然会跑出来,现在看来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具体怎么做,除了姜灲谁也不知道。
总之何渊现在拥有了一个能够直接干掉李浅的机会,他不可能把握不了,但在那之前还得做一件事。
何渊抓起前不久放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待接通后立刻说道:“如你所说的那样,李浅现身了,你还有什么计划吗?”
“这么快?还原为能久一点。”姜灲在电话那头回话:“世界上最好的计划就是随机应变,所以你直接去做就可以,我们目的相同,不需要担心我玩阴的。”
何渊干笑几声:“你这么说我反而担心了。”他停顿一下,话锋一转开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不动声色的把张怔藏起来,你这个计划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怎么保护张怔的同时,又把李浅引出来吧。”
姜灲大笑、癫笑了好多声,这才慢慢悠悠回答:“我可没有把张怔给转移到任何一个地方,只是让医生把他转移了病房,并且在转院记录中动了点手脚。”
“只是这样?没别的?”何渊大惊。
姜灲似乎很烦躁,“行了行了,要是想要知道具体情况,等把事情全部处理之后,我会写成小说给你看的。”他说罢还小声补充:“如果有机会给你看的话。”
何渊摸不准姜灲在玩什么把戏,但就目前他所知,姜灲还没有要‘反叛’的征兆,依旧能信任。
“哦对了。”姜灲忽然开口道:“李浅可不是个容易抓的主,你最好行动快一点,这件事里面还有好几个难题等你处理呢,但结果……我自己也不清楚啊哈哈哈哈!”
他那刺耳笑声让人非常不爽,何渊有些受不了,但姜灲似乎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便挂断通话,他挂断得非常仓促,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去做那样,宛如吃了泻药,屎快喷出来。
何渊坐在椅子上,尽管心里对能否与姜灲合作依旧抱有巨大的不信任感,可还是决定合作一次,至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不是么。
踏入这件事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也不可能绝对安全。
赌上全部的gam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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