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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爆笑传入街道上行人的耳中，大家回头发现有个家伙和朋友走在路上，手里握着手机，估计是看到什么图戳对笑点才爆笑，明白了这件事大家也就无所谓了。
沐沐望着天空长叹，对在身边爆笑到弯腰弓背的姜灲无可奈何，只好看着手机上刷出的信息，“小姜哥，计划有成效了也不用这么高兴吧，才第一步，没出结果还不能安心。”
姜灲扶着电线杆站起来，举起一根手指想要严肃说什么，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急促呼吸了几下，好不容易在笑岔气的状态中脱离，才能正常说话：“你这就是程序员的工作习惯了，非得看到结果才敢确定一点事也没有，如果你想要享受这种玩阴谋诡计达成目标结果的过程，那就要学会放弃一些东西，比如……理性。”
“可是我不能理解啊，”沐沐见姜灲开始向前走，便跟上去并排一起走，“你说你从阴谋家角度考虑，那个禽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计划信息，我窃取到的信息很可能是他故意放出来，用于掩盖或误导的，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是无用信息，干嘛还得告诉警察们？要是玩阴谋诡计达到目标，无用信息得舍弃吧。”
姜灲觉得左手提着食材太累，换过右手之后才慢慢解释：“这有什么啊，谁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信息，你们当时干那一架也不是故意设局，或许他就没有就此保护好重要信息，毕竟谁会料到当时你们会干架，不是事先设局或者做好万全准备，肯定会掉进坑里。”
“这也太牵强了吧，完全没有逻辑可言！”沐沐感觉很难受，多年来工作时遵守的逻辑性被否定不是世界上的绝对，世界观都受到打击了。
姜灲一愣反问道：“你们这些写程序的跟我说逻辑？卧槽，你们这些处理BUG要靠撒圣水、道士开坛做法的程序员，和我谈逻辑？我觉得你们才是最不遵守逻辑性的吧。”
“好像没毛病……”沐沐歪着脑袋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暂时得不到反驳理由，脑袋就放空空了：“今晚弄点什么吃？”
“鱼丸粗面。”
“啊，又来？”
“我只会做这个有什么办法，不然叫你仓木姐回来咯。”
“还是点外卖吧。”
“诶，那你记得帮我点个披萨。”
俩大男人回到家中过着日常生活的同时，因他们而掀起的暴风却把整个庐州弄得翻天覆地，尽管没有展现在民众眼前，可却是是实际存在的。
警察系统被入侵不是一件小事，除了信息可能被修改和留下病毒程序之外，对警察们的颜面也是一个侮辱。
哦，并不是单纯的指颜面问题。
任何一个执法机构，能够深入社会民众心中建立起一种‘有困难找警察’的想法，首要就是要让民众感到安心，这种时候颜面就会很重要了，想一想吧，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每次战斗都输的军队，因此建立正面形象很重要。
这不，信息部门完全运转起来了。
不断加班对警察系统进行排查，检测信息是否被修改，检查系统内遗留有什么——从接到神秘匿名邮件开始，信息部门加班工作了一天一夜，何渊还向国安六科申请了一个机械义体程度很高的国安六科成员来帮忙，才在效率上缩短工作时间，可即使如此，要全部弄完也得三天之后。
邮件中完全说明了斯文人在警察系统内部做了哪些事，这给警察提供了一个工作路线。
事情可以同步进行，张怔人去找了医生，在晓之以情、说之以理后医生才把自己和斯文人私底下联系的事情说出来，电话号码也交出来了不过早就失效。
斯文人当初没有看错人，这个医生确实是一个好人，在了解到帮助自己的人也做了坏事之后没有包庇，而是大义凛然的配合警方进行调查工作。
好人也是个双刃剑。
翻转在这一刻展开，原来拯救别人的斯文人，一夜之间被警察秘密通缉，尽管并未在大众之中公开此事，不过参与此事还有关系的知情人都在惋惜。
……
两天之后。
姜灲坐在沙发上吃鱼丸粗面，手里不断跳转着新闻频道，没有一个频道在述说关于警察系统被骇客入侵的消息，仿佛投出去的那个邮件进入了大海，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沐沐从楼上走下来，打着哈切说道：“还有面吗？”
“锅里，自己夹。”姜灲头也没回说道。
沐沐端着碗做到沙发上，不断吹气让面冷下来，姜灲接连换了几个频道之后放弃了新闻，转而向沐沐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现在没有一个新闻在说这件事，好奇怪。”
“查到了，”沐沐趁机放下筷子等面冷下来：“我追踪到一个警员的电脑，查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后发现，没有消息的原因是一个叫‘何渊’的人封锁了消息，并把抓捕入侵警察系统的骇客的行动改为秘密行动，不向任何媒体透露。”
姜灲听到消息才放松了下来：“嗯……是他会做的事情，何渊很在乎社会影响。”他顿了顿，再道：“嘛无所谓，只要这件事开始发生了就可以，如果一点波澜都没有，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斯文人和警察共同设计抓我了，现在能放松一些。”
沐沐刚要咬一口，听到最后那句话又放下筷子：“设计抓你？太敏感了吧，没那个可能。”
“你不了解何渊，也没和他对上，”姜灲说话时回忆起当时和何渊对上的日子，缓缓说道：“如果他打算要做什么事，可以放下很多东西，也会立刻降低底线，和犯罪嫌疑人合作抓另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除此外如果没必要，你就只会看到一个正常的国安六科成员。”
沐沐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可否置的摇摇头：“开玩笑的吧，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政府机构的成员，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堂堂正正抓人才是常态。”
姜灲则回答：“有时候要保护一些在意的事物，是需要付出些许代价的。对他们而言，要贯彻身为民众保护者的信念和想法，必要的代价不可少。
“要胜过那些肮脏的人，手段得比他们更肮脏啊……”
二人没油没盐闲聊了半集电视剧的时间，从爱好理念到讨厌的食物聊个没完，仿佛他们认识了很久那样，说起来这俩人的关系也是难以说清楚，明明说好了是金钱利益交互合作，后面又发展到个人关系私交。
但真正维系二人关系的，还是那种互相利用。
某种意义上，挺纯粹。
二人都把碗里的面吃光，在厨房留下了锅和碗筷，姜灲和张沐沐用猜拳来决定谁去洗掉那些麻烦的玩意，正进行到第三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姜灲嚎了一嗓子。
没人回话。
沐沐望了一眼姜灲，确定了眼神之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到门从猫眼向外看去。
他们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你是谁？”姜灲又问了一句。
门外的人没有回话，而是向后走了几步，双手握住一把斧头直接砍在木门上！
咔嚓——
连续两三下猛砸，给木门开了个口子。
姜灲、沐沐早就怂怂的躲到门的右边了。
那个陌生人把脸贴到劈开的口子上，阴森森的笑起来，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我来找你们了~”
姜灲一听，发现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过了一会才想起来。
这是斯文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