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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月之湖,水面静静。环湖四周,树木丛生,远处的坡上有几户人家,窗前的烛火微微摇荡,星星点点装饰着静谧的夜。湖畔,习习晚风吹着草弯腰,送进了袖口,一身透清凉。情侣间不说话,只把头藏在你盘坐的腿上,默默地注视着你的下巴,不知何时迷恋上了你的棱角。无趣的你,不懂抚摸我的头,或是亲吻我的嘴,只懂抓起身边的石子,一下、两下往湖里敲,咚咚响,咚咚响,涟漪阵阵不说话……我情不自禁地抬手,来回摩擦你的下巴,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喉结,奇妙的凸起,男人成熟的标志在我手心里把玩。可你仍旧看向远方,是婆娑树影还是烛影摇红束缚住了你的眼神,只留给我你眼皮底下的世界。忽然,你停下了手,不再去敲静静的湖面,眼光逐渐地收拢,45度角,似乎在凝视着涟漪的褪去。我,也放下了手,把头侧过去,抬了抬身姿,看向你所“痴迷”的地方。是的,涟漪即将消散,湖面即将平静,倒映出……背后的那个人。
……
在结束三人审讯之后,我开始归纳猜想。
一、 假设三人同时作案(可能性:4星)
依据:1、三个人的无力自白:
“是的,麦当劳是我买的;是的,矿泉水是放我包里的;是的,连食物都是我亲手交给他的,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冥火)
“不过,我可给你们打个预防针,我们三个有可能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对真相的理解是假的……”(严霜)
“我们三个的陈述都是片面的……至于我,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枯荷)
2、存在串供的嫌疑:从内容实质上看,“冥火”侧重的是自己扮演什么角色,严霜侧重的是他人扮演什么角色,“枯荷”侧重的是自己和他人角色间的某种关系;从信息价值上看,“冥火”提供的是案件表象,严霜提供的是表象与真相间存在差距,“枯荷”提供的是真相隐没于表象。3个人的陈述几乎无交集,令人生疑。
盲点:迄今为止,仍找不到3个人的共同利益点,也很难建立起关系模型。就像来时的动车,A、B、C座坐在一起,很正常又很尴尬。
二、假设二人同时作案
这里牵涉到帽子问题。由于是二人作案,红帽子两顶,就存在调换帽子的可能。三人作案就不必考虑,因为都是红,怎么调都一样。注意,调帽子的一方可能“无罪”,也可能“有罪”。当其“无罪”时,意图旨在于保护某人;当其“有罪”时,意图旨在于陷害某人。而具备“调换”能力的人,在我看来,只有严霜。当严霜旨在“保护”,那么对象应是“枯荷”,所以我提出了疑问,“枯荷”却一脸不解;当严霜旨在“陷害”,那么对象不定,因为他的措辞是这样的:“冥火”的刁难、“枯荷”的无视。还要注意,由于是二人作案,所以旨在“保护”的一方是一厢情愿,而旨在“陷害”的一方是两人商量好的。当然,这些均属情况复杂化,先做说明。
“冥火”与严霜(可能性:1星)
1、不对等的认识:“冥火”至今认为“严霜是我最好的哥们”;严霜背后却说“‘冥火’连戴绿帽子的资格都没有!”
2、互相猜疑:“冥火”觉得严霜跟“残月”混得很熟是在孤立他;严霜觉得自己成了“冥火”惩戒偷情“小三”的工具。
3、互相隐瞒:“冥火”在东山大排档,隐瞒了旅行的初衷;严霜在旅馆,反锁房门,隐瞒了自己和“残月”的关系。
“冥火”与“枯荷”(可能性:3星)
在“冥火”的陈述中,可以看出他非常爱“枯荷”,甚至达到了疯狂的境地,不惜一切代价去收拾“残月”。但,“冥火”欠缺勇气,不具备单独作案的实力,若有“枯荷”相助,则可能性大增。二人存在共同目的:“情感复原”,而最大的障碍便是“残月”存在。试想一下,“残月”三番五次地QQ骚扰“枯荷”,作为前男友内心肯定不是滋味,而作为当事的女主肯定也不胜其烦,于是二人利用此次旅行,展开了谋杀计划,恰逢严霜的参演,为这出戏增添许多看点。不过,质疑声在心里越擂越响:作为情杀的案例,此次“情杀”的理由也实在勉强,正如“冥火”所言,“警告他,让他别痴心妄想,才是我的打算。”的确,这宣泄的不是被“劈腿”的耻辱感,而是表明身份的占有欲。但“占有欲”作为谋杀的诱因是站不住脚的,因为“枯荷”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残月”,主动向“冥火”示爱,而“残月”也在旅行中用行动说明了,“我只想和‘枯荷’做朋友而已”。那么,“冥火”占有欲一说只能认为故意粉饰,实则另有隐情,他们三者中的关系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严霜与“枯荷”(可能性:1星)
1、关系暧昧。严霜表面上说,“这女人万万碰不得”,实际上巴不得走进她的世界,替她做“闭月羞花”的选择;而“枯荷”表面上“腐化”严霜,实际上是对其爱慕已久:无时不刻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刻画在书上,刻画在脑海里。
2、言语暧昧。严霜对于“枯荷”的描述,在遣词上值得捉摸,他先说“枯荷”无视“残月”,后说“残月”爱慕“枯荷”,那么“枯荷”形象自然高冷,相对处于不利的境地。然而,他又说“枯荷”被“冥火”攥紧手里,身不由己。若接上“枯荷”的台词:由于我身不由己,“自始至终在案件里扮演着‘被动者’的角色”,因此“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此衔接,只能理解为“枯荷”的无奈,却猜不透严霜的用意:究竟是被迫谋杀的无奈,还是被疑谋杀的无奈?究竟出于“陷害”的心态,还是“保护”的心态?在两人作案的大前提下,只能理解为“保护”,不过这种“保护”不属于上文所讲的“调换帽子”的情况(因为两人均戴红帽子),而是严霜自己擅自站在“枯荷”身前,用自己的帽子挡住“枯荷”的帽子,是“遮挡帽子”的绝妙手段。
可是,这种无奈是“冥火”造成的,他俩谋杀的对象应是“冥火”,但事实上死的却是“残月”。所以,我只能证明他俩有站在同一战线的必要,却无法证明他俩的共同敌人是死者。
……
这是不可凑泊的月之湖,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作伴,只有阵阵妖风掠过湖面。芦苇都往一侧倒,想贴近看看湖里的自己,一不小心沾到水,就像一滴血滴进眼里。环湖四周,荒芜的草地,没有一棵树,却有一群乌鸦常来驻足。驻足在离湖不远的古宅屋顶上,每过一时辰从屋顶飞向芦苇丛,再从芦苇丛飞回屋顶,群鸦来袭一回合两次,直到天亮,却不知飞哪了。宅里没人住,住的都不是人,是一具骷髅挨着一具骷髅,并排坐在长铁椅上,双手束缚被麻绳打了活结,系在靠背的第二条杠上。乌鸦也许吃了他们的肉,可白骨剩着浪费,若有几只狗呆着该多好。不过狗是进不了古宅的,因为乌鸦在屋顶守着,守着那几具骷髅。这忠心也确实感人,前主人“弃肉喂鸦”也算值得。可事实并不如此,乌鸦白天附体成了人,晚上脱壳成乌鸦,如果骷髅被移动或是换了位或是损了部件,那么就变不回去。这是湖的诅咒,夜幕降临;也是鸦的守望,《等待戈多》……
……
老张看不惯我那套纸上谈兵,信奉着“实践第一”的教条出门办案。我们俩表面上是分工,实际是各干各的,他严重怀疑我陷入了严霜的谜题之中,认为所谓的“依托关系”办案可能性不大,决定逐一调查三人最近的状态。对此我毫无意见,只在临走时拜托几个细节:
1、 询问小说俱乐部其他社员:严霜的代号。
2、 询问“冥火”、“残月”、严霜的舍友:三人是否玩“英雄联盟”。
3、 询问“枯荷”的舍友:期末阶段是否常夜不归宿。
4、 询问朱沙尖XX旅馆清洁人员:7月5日一早退房后,在打扫204号房次卧时,是否发现安全套。
5、 取调“殷商时代”关于6月25日晚来店人员记录。
6、 取调6月13日至6月30日“冥火”订动车票记录。
7、 在“枯荷”的允许下,查看她和“冥火”、“残月”及严霜的QQ聊天记录。
老张一一记下,门也不带上,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剩我一人,和一杯凉透了的咖啡,盯着它许久,竟发现水面微漾,肯定是哪震动了桌面,但绝不是我,尽管你不相信。每次这样无所事事地靠在沙发椅上,总喜欢回忆些琐碎的小事:大学放暑假,宅在屋子里哪都不去,看着后宫片流口水,所谓的“抖S”和“抖M”也深有体会,时不时变换扮演这两种角色,“攻”、“受”都做了一番尝试。想想我的发育,偏早还是偏迟,记不清了,大概和老师有关系。自从她开讲“性器官”的那节课,我便在意起了“光秃”,可能是意念作用强大,不出一个月便长毛了。说实在的,我很害羞,尿尿都得贴近便池紧紧地,也很骄傲,被窝里总喜欢掀开内裤瞧瞧,然后搞大,虽然一开始并不顺利。“我很色”大家都这么说,看见美女,两眼注视的永远是乳房,心里想的净是“玩奶子”。一旦有女的胸罩若隐若现,我就兴奋,兴奋得想拉扯她胸罩两条带子,看着她捂得紧紧地说“呀没得”。的确,意淫是一种病,可不是性病,很健康的。我还是能很正常地与女生交往,她们都喜欢跟男生聊,只要男生够娘。至于聊些什么,记不清了,很久没玩女人或者被女人玩,旁边总是“老张”类的大叔或是“小吴”类的乖仔,要么净抽烟要么连抽烟都不会。啊!天真无知的小男人,颓废无知的老男人,还有我这盲目无知的野男人,绝妙的三人组,连搞基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剩我一人,把咖啡喝个精光,到厕所解决一下。
……
隔天傍晚,老张从福州回来,小吴从宁波回来,带回来的全是空气,预料之中。从来没指望这俩男的在外办事能捎带些特产,除非吩咐。一屁股坐下,就是“哇哇”叫,叫两声就“咕哝咕哝”地大口灌水,表面上不想说,实际涨红脸快憋不住了,真相即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