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以凡。”
在别人眼里,高大的你出奇地平凡;而在我眼里,平凡的你出奇地高大。别人都说你脾气不好,可我觉得你脾气很好;别人都说你很贪玩,可我觉得你很会玩……当你将最诚恳的一面展现在唯一的我面前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3年,热恋的第一年,苦恋的第二年,眷念的第三年。还记得高二时,你将手机还给我的第一次初见,那令人抓狂的短信至今仍让我“女儿”津津乐道:“SB,来认领你的小灵通,思诚201”。我装得很生气去找你算账,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桌子,然后耍起了臭流氓,硬让我说谢谢,“好,谢谢……谢谢你妹!”我疯子般地从你教室冲了出来,畅快地在走廊释放青春。回班级后,你发了条短信到我手机上:“SB,你又落东西了。”我眨了眨眼,回了句:“落下了你”……还记得,你我当初的约定吗?那天,没有樱花做背景,没有烟雨朦胧做水印,晴空万里飘不下一片叶。蝉在嘶鸣,我在哭,你却抱着我在笑,贴着耳朵,轻轻地说:“等你,在大学”。一等,一年零一月……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可是明明单身的你却让我高兴而已。我应该哭的,爱一个人是应该哭的,只有喜欢才会高兴。对不起,时间让爱退化了。于是,这一年来我们拼命地尝试让爱复苏:看了几十场电影,逛了上百次街,365天天天在老塞培养感情。结果,美式咖啡,太苦……我想,这次旅程也是你的挽回吧,多了俩人,是怕我俩单处尴尬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忍不住摸你,习惯性地靠近你,想对你说“上床,上床……”,也许我的身体交给你,爱会重新来过吧。
……
“回答我,昭祥。”
你我相识已有三月,可彼此却不甚了解。你喜欢在QQ上冒泡,却总是在社团里潜水。冒泡的时候总像打了鸡血,说的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潜水的时候则杳无踪迹,偶然遇见也只是微笑致意。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啊,难怪“冥火”总说“得提防你”,也是怕“带着面具的太宰治”复生,进行一场内心的屠杀。不过这次旅行,让我重新认识了你:阳光、帅气,看不出一点阴郁。一路上总是 “嘘寒问暖”:“渴不渴啊”、“累不累啊”、“重不重啊”。要知道这水绝大数是你买的,这行李绝大数是你提的,要喊累也是你先喊,不过“冥火”、严霜旁边站着看倒是让我很气愤……在房间,我躺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不自觉地想起你:为什么在QQ上如此疯狂地追求我?又为什么在生活上如此拘谨地伺候我?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使你沉湎于意淫的世界,唤起你熊熊的关心呢?也许,不善表达的你,难以面对着我说出心声,只好不停地抖动窗口来表达你的好意。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春去秋来的三年是很难被春去春来的三月所取代的,当我挎起包离开网吧的那一刻,不知坐在遥远角落的你是否看见,那就是我的回答……可是,你的回答呢?当你在动车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你的回答就是沉默吗?不,你那死死不肯闭上的眼,充斥的不是眼白般的空洞,而是无限扩大的瞳孔般的恐惧。你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所害,因为自杀的你无论如何也会给我个答复,哪怕只是个“哦”……断了线的风筝,终究是回不来了;没了根的树,终究是活不成了;失了魂的你,终究是没下文了……
怀疑,仍在蔓延;煎熬,仍在继续。
……
“至于他,严霜……”
“不了解!”
他总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然后嘴角上扬,笑得很有内涵。他是经“冥火”介绍来社团的,最初的定义是“好哥们”,现在的定义更像“基佬”吧。自从我和“冥火”分手以后,他俩形影不离。咖啡店摇身一变成酒吧,西餐厅摇身一变成大排档,爱情摇身一变成基情,纵是我胡思乱想,但淡蓝的他取代了粉红的我却是不争的事实。也许是寂寞把俩人捆在了一起,在没星星、没月亮的夜晚,他们烂醉如泥地搀扶前行,在我前方不出10米的上坡,唱着走调的《王妃》,唱着那句“夜太美”……男人的世界,我不是很懂,可我明白,只有在男人的世界,男人才会真正的快乐。颓废是每个男人的天性,极力地掩饰颓废在装出来的生活中过得如鱼得水是丧失人性的重要一环,只有在颓废被默许的啤酒氛围中才能享受比做爱更舒畅的快感。女人所不能给予的,正是给男人一个搀扶的臂膀,一个可以颓废的理由……正因如此,印象中的他总是黑白的,总是侧脸的,总是笑着,不知在笑些什么。我偷偷地在书上画下了他,给他加了根烟,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间,还让他呼出了三轮烟圈,一圈比一圈大。可事实上,没见过他抽,肺应该很健康,应该不会时不时干咳,他让自己颓废得很另类。把头埋在书里,把头托在手心里,把头保护起来,好好地安在脖子上,转动眼球已足够。一个人的世界,不必强求什么,连白纸都不要,活着就好……
也许,他的笑没有内涵,只是笑。
……
“相信我,警官。”
我知道,你们已经锁定了目标,在我们仨之间。可即便如此,想要破案依旧困难重重:1、我们三个的陈述都是片面的。“冥火”与生俱来的戏谑性人格使他做事欠考虑,估计陈述也偏主观。而严霜正相反,把自己藏得很深,不按常规出牌的他,想必故弄玄虚了一番。至于我,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始至终在案件里扮演着“被动者”的角色,我压根就没有机会去改变现在所面临的境遇,只能被迫像提线木偶般举步维艰。2、“凶手不唯一”存在着巨大的可能。若是单人作案,逐个排查是有效的;若是合伙作案,则必须明确三者间和三者与死者间的关系,为此,我在上文已述,仅供参考。不过有一对关系值得你们注意:严霜与“残月”之间尚未知的秘密。3、案件存在许多盲点。这不单单是困扰你们的,也是困扰我们仨的,包括凶手在内,正如他无法预知到“残月”竟然差点上错车。从我的角度出发,旅馆内他们发生的所有事情均是盲点,如果案件的诱因隐藏其中,我便是无辜的受牵连者。同样,“冥火”有“冥火”的盲点,严霜有严霜的盲点,可他们的盲点我却一无所知。你们最大的优势在于掌控了全部的盲点,我相信先前的二位肯定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甚至主观上的臆想。把盲点汇集起来,试着排除,是唯一可行的办法。4、大多数盲点均是死无对证。“冥火”与“残月”、严霜与“残月”、我与“残月”,建立在这三重关系上的所有盲点均是私人所有,换言之,当关系双方中的其中一方死去,那么关系间的所有秘密只剩另一方所知。可事实上,另一方采取的往往是隐瞒或欺骗,即便如此,你们也会因“死无对证”而束手无策。总而言之,选择相信谁,是你们的自由,也是你们的职责。我尽了我的义务,将一切如数奉告,剩下的,就是等你们相信了。
以上,便是“枯荷”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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