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伍和夜羽都想不到的事情。
小伍只知道,自己的君上夜羽从小因少了一片逆鳞的缘故,从出生身体就较为羸弱,灵力短缺,也只能勉强维持人的基本模样。
如果他在激动、心焦的情况下使用灵力,龙的模样就会不受控制地显露出现。
他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显出龙须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他们更没有想到,这龙须竟然被孟朝云当面被揪断了!
这是耻辱!
当下,小伍飞身过去,抓住孟朝云的手腕,怒目圆瞪:“你区区一个凡间女子,竟敢把我们君上的龙须被拔了,该当何罪!”
孟朝云第一次感受到此人的强大武力,伴随着压迫、愤怒和一种对方随时可以把她捏碎的既视感,心里怯了怯。
手腕被对方捏的很疼,孟朝云挣扎不开,欲要说点什么,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都给本官住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赌博和群殴!”
“来人呐,都给本官拿下!”
灵潭镇县令亲自带着捕快出马,制止这一场群殴闹剧。
众人见县令带着军马出面,吓得纷纷犹如老鼠逃窜。
县令抓了为首的一批人。
同样,武某、表演的老人、孟朝云、林子、小伍和夜羽等人,一起被捕快带回了县衙。
——
灵潭镇县衙。
“威武——”
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两边捕快猛烈地敲着板子,震耳欲聋。
公堂上,武某和老人也是吓破了胆子,纷纷“扑通”一声跪下,大声求饶。
而身后被抓了的十几个赌博老百姓也吓得屁股尿流,跪地连声求饶。
彼时,夜羽、孟朝云和小伍三人仍然宛如亭亭玉立的傲梅站着,挺直腰杆,一副自己没做错事、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小姐……”林子也跪了下去,忙扯了孟朝云衣服,让她也跪下,免得得罪县令爷。
孟朝云低眉睨他一眼,不言,而是再次转头,目视前方。
旁边的师爷一个惊堂木拍了下来,怒视,指着他们几个骂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见了县令竟敢不下跪?!你们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衙门,这是公堂!你们这是在藐视林县令,藐视公堂!”
夜羽摇开折扇,吹了一把只剩下一边的胡须,笑道:“本人早就听闻林县令向来清正廉洁,爱民如爱子,知老百姓乐,也知老百姓苦,为灵潭镇的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乃当代包青天!”
林县令眯了眯眼,不说话。
“想来,林县令明察秋毫,也能知道在这一场赌博和斗殴里,我和我下属都属于路过,却被拉进这趟浑水的清白路人。”
“清白?”师爷一脸威严肃正,“这里是公堂,不管是何人,都得行下跪之礼!”
正当两人辩解之时,“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向桌案发出声响。
“肃静!”林县令冷着脸,视线轻飘飘地瞥了他们一眼,而后起身,下了堂来。
“你们跪下,她……”林县令指着夜羽和小伍,最后手指转移,指向孟朝云的时候停了下来,“可以不跪。”
夜羽敛去了笑意。
“凭什么?!”小伍不服。
“就凭你们没有给朝廷做过任何贡献!”林县令喊人,“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本官压到跪下!”
“是!”
正所谓入乡随俗,最后没办法,夜羽和小伍都在捕快的两大棍棒下,被迫跪了下来。
林县令走到孟朝云的面前,在眼睛与她的眼睛对视时,瞬时换上了一副面孔。
只见他那严肃、威严的神色瞬间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讪笑的模样。
“孟姑娘,这事儿您怎么掺和进来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否与本官讲讲?”
夜羽是真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南海龙族里最年轻的王,没想到一出海进了人间,有朝一日竟有被这么折辱的时候!
龙须被凡间女子拔了也就罢了,如今却困于凡间官威之下,跪拜区区一个县令!
甚至,他的处境竟不如孟朝云这名女子!
闻言,夜羽笑出了声,冷嘲热讽:“林县令,正所谓人生而平等,您这般做,属实有损害您的威严和名声!”
林县令双手别到身后,微微弯腰,瞅他:“怎么,这位公子,你不服?”
“是的。”
“你知道孟朝云是谁吗?”
“不知道。”
“她可是当朝御用铸剑师!”林县令一脸的崇敬,“当且不论她身为女子,却做到如此地步。咱们就论她为了整个朝廷、整个灵潭镇,做出多大的贡献!”
夜羽怔住,看向林县令,又看了看旁边站得笔直的孟朝云。
林县令拱手朝上作揖,道:“她可是圣上的皇家专用铸剑师,每年的军需单都被她拿下,铸造锋利刀剑上供给朝廷,朝廷分配给边疆战士,为的就是鼓舞士气,能打胜仗!她铸造的军用刀剑,不仅锋利无比,轻便好拿,好名声不断,实乃一代巾帼英雄!”
说罢,林县令瞅他一眼,越看越不顺眼:“孟姑娘铸造的刀剑为朝廷打了无数次胜仗,你呢?你是谁?胆敢与她比较?”
夜羽:“……”
闻言,他倒是不怒反笑了。
夜羽侧脸,看向旁边的孟朝云,拱手作揖道:“佩服,佩服。”
孟朝云不屑地睨他一眼,不语。
一通马屁拍得噼里啪啦响,结果孟朝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林县令抹了抹额角虚无的汗,走到公堂上,坐下。
“啪”的一声,他大喊:“升堂!”
——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所有的人都被关进了大牢。
人数过多,三个牢房才装下他们。
夜羽和小伍一间牢房,对面牢房里则是孟朝云和林子。
而武某、那名老人和其他赌博之人,全关在一间牢房中。
孟朝云双手抱胸,眉头紧皱,神色有些焦急。
林子是真没想到,在公堂上那般拍着孟朝云马屁,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他和孟朝云是无辜的,却还是被关了进来。
针对这样的异议,林县令只给出了一个回复:“你们都参与这场斗殴和赌博,不管是否无不无辜,按律令,都该要压进大牢等候发落,人人平等,谁都不能落下。”
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闹了事儿,就得接受惩罚。
“林子。”孟朝云看了林子一眼,转身,视线落在夜羽的身上,“不要让林县令为难。”
最后,孟朝云眼神阴沉地瞪了夜羽一眼后,被捕快压下去关进了牢房。
临走前,小伍十分愤然:“公子,她分明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是谁?”夜羽看向小伍。
小伍一时语塞。
他们的身份,在人间断然是不能暴露的。
夜羽站了起来,被捕快压着走,却仍然不忘摇着折扇,吹了一把遗留下来的一边胡须,心生悲切地感叹:“我不过是个过客。”
小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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