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见小青的模样瞬时心中也没了底，“小青，我是不是说多了……或者说错了什么话？”
小青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凌楚是怎样一个人……”
白夭夭以为是自己方才说的凌楚收妖的事情，便解释道：“凌楚收妖也是有苦衷的，何况有些妖族确实……”
看着对面人的表情，白夭夭停了嘴，仿佛越说越乱了，“我这样……你是不是更糊涂了……”
“小白我不是那样介意凌楚收妖这件事情，妖族仙族本就不两立，我亦相信他绝不是不辨是非善恶之人，可是……”小青却不知再如何去形容，她之前高兴到昏了头，而今回过神来了，却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白夭夭看着小青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有打断她，只安静的看着她，等待她把犹豫不决的话说出来。
小青组织了好一会儿思路和语言，“我问他以前的事，他不是闪躲便是无视，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只是想知道前世的事而已……白夭夭看着小青，前世的小青或许偏执，而凌楚也实在糊涂，白夭夭能理解凌楚害怕说出口的原因，他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辜负了小青的一番真情还害得她丢了性命。若不是天定的宿命，小青是他收的最后一只妖，只有收了小青他才能重回仙班或许小青也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去成全他的仙途……
今生的小青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也许凌楚害怕小青知道一切后会远离自己，也许是想让她有一个全新的人生，曾经的痛苦只需要他一个人背负便够了，又何须两个人一起去看那伤痕累累的的过去呢？
“也许过去……并不美好呢？”白夭夭最终是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她知道总有一天凌楚会告诉小青。
小青却笑着点了点头，她说：“若是圆满，我们又岂有阴阳相隔的结局呀……”
白夭夭却是一愣，确实如此……她很清楚，也不想选择逃避，“凌楚不会一直瞒着你的。”
“我知道。”小青相信凌楚不会骗自己，他说会告诉她便一定会告诉她的，可现在的自己却有许多疑问，“可我却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一个找了千年连一缕残魂都找不着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还宿命般的又爱上了自己。对于凌楚来说，这也很不真实吧。”
是啊，都不真实呢……
“小白，一个能执念千年的人，你觉得可怕吗？”
白夭夭被小青突然的问题问住了，执念生心魔，修行之人最惧怕的便是执念，“你想说凌楚这样的人很可怕？”
“我不知道。”小青摇头。
白夭夭却笑了笑，比之曾经的小青……凌楚应当不比她更执念了吧？“凌楚的执念未曾伤过任何人，他只是一直在等你。”
小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不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懂。”白夭夭打断了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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