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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可还记得你拜入昆仑时所说的话?”
身为高高在上的上方五帝之首,漫说看不上行为卑劣的妖族,便是天界后生中瞧得上眼的亦在少数。当年破军与七杀落入人间,他与青帝在万丈凡尘里找到那两个孩子,他们天资不凡不愧为破军与七杀选中的宿主,人间常说的天选之人,大概就如这两个孩子一般,他们是天界最优秀的两位后生。许宣跟随着仁慈的青帝,性子自是平和些,白帝曾也困惑是否因自己太过严厉导致凌楚性格过于极端,以至于下凡一趟,认识了那条小青蛇后就跟转了性一般。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弟子在此立誓,从此千万年,将心向仙途,行至善之事,以手中之剑,求天地至道!”与儿时在师尊膝下立下的誓言一字无差。
凌楚第一次见到白帝时,是敌国马蹄踏破国门之时,他亲眼看着父母倒在敌人屠刀之下,而砍向他的屠刀便被一道白光定在咫尺的距离,白衣仙人道骨仙风。他将凌楚带到封独山西王母处,请用瑶池之水,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时间净化了凌楚身上所有的戾气,才将他带回昆仑山。
白帝用手比了一个大概的高度,道:“当时,你才这么高,十二三岁的年纪,经历了国破家亡,却说出那样一番话,为师很是震撼。”
白帝背着手,站的笔直,头向后仰了仰,将眼中的怜惜之色藏起来,“少年尚且如此,缘何如今作茧自缚?凌楚,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凌楚没有吭声,只深深磕了一个头。
白帝一动不动,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可知此番为何让玉书接你回来?”
“不知。”其实不论什么缘由,他都该回来了。
“青帝前些日子来寻我喝了杯茶。”
青帝为了许宣与白夭夭的事情亦操了不少心,两人辛辛苦苦养大的弟子最后都迷恋上了妖族,可谓是在天界尽丢颜面,平时便爱在一起喝喝茶,顺便批判批判自己那不听话的徒弟。
“可是许宣与白夭夭……”凌楚适时禁了声。许宣与白夭夭虽早在凡间结为了夫妻,然天庭与九溪山却从未承认过这一段姻缘,且许宣属九溪山青帝门下,恰好避开了仙妖不得相恋的天条,只要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想来仙界也不会妄加阻拦。
“你到与许宣情深义重。”白帝冷哼了一声,又道:“北荒近年来,有些异动,你可察觉到了体内破军命格是否有些不寻常?”
白帝闭关百年,方才出关便见青帝焦急的守在澹台殿前,当年妖帝重生,北荒妖族违反六界协议像天界发起战争,因妖帝宿在寄养许宣元神的聚魂灯中,便与七杀破军结下了一段因果,因此下凡应劫的便是凌楚与许宣。两个千年修为的年轻后辈对抗十多万年修为的妖帝自然节节败退,若非妖帝最后因一段因果自尽,昆仑山与九溪山便都要痛失爱徒了。
“师尊是说……”凌楚微微顿了一下,毕竟妖帝是死在他与许宣眼前的,但妖族多狡猾,妖帝若只是想演一出戏,他与许宣又如何看的透?“妖帝又出世了?”
白帝摆了摆手,道:“青帝与我,只是怀疑。”
“可他当初自毁内丹……”内丹便是妖族的本源,他一切修为与生命规矩成丹,内丹毁去,元神无处寄存,不消片刻便会魂飞魄散的……
白帝解释道:“妖帝修为连天帝都不能估量,当时他确实自尽,而后天界我确实没有再找到他的踪迹,然就凭他的修为若想瞒人耳目,实在太过容易。”
妖帝是天帝的孪生弟弟,麒麟之身,因一念之差误入歧途。这本是天界辛秘,除了他们几方帝君与一些老神之外,便无人知晓了。这样的人,真会为了所谓的不属于他的恩情,而自尽吗?可信度未免也太低,然太上老君处的司南都无法追踪到他究竟是死是活,只是年份久了,大家都遗忘了,可这时却显露了出些许踪迹……
而今北荒确实有些异动,红云漫天那分明是有大妖降生的征兆,若是妖帝,那六界纷乱将至。
“弟子身负的破军命格确实有些不寻常,然弟子以为……”身负破军命格的人,与相爱之人必然相爱相杀,小青时能影响他命格之人,是以他以为这是小青还存在六界之中的征兆,并不是没有想过会是妖帝,只是这异动过于平平,让他都忽略了这个可能。
“是弟子失察,请师尊降……”
白帝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此事确非你的责任,天界追寻妖帝这么长时间,也是如今才探寻到了一丝消息。”
“那……”
“许宣回来了吗?”白帝问道。
凌楚答:“方才来昆仑见过我。”
“他此时应该回了九溪山,待青帝将一切告知与他,自会来昆仑找你会和。凌楚,妖帝是你与许宣的责任,待歼灭妖帝,为师会想办法去除你身上的破军命格,届时,”白帝顿了顿话,随后长舒一口气,接着说:“届时,仙途凡尘,为师不再左右你的选择。”
“师尊……”
许是失望极了,白帝才至于说出这种话吧。
“好了,下去吧。许宣到时,带他来见我。”白帝背过身,闭着眼睛不在看凌楚,逐人之意显而易见。
凌楚朝着白帝的背影行了一个大礼,转身出了澹台殿,玉书就候在殿外,见凌楚出来赶忙迎了上去,问他:“可是被师父训斥了?”
凌楚摇了摇头,可见凌楚这满脸肃穆,自是瞒不住她这师妹,于是玉书又道:“师父只是生气,待过段时间气消了便好,若今日师父说了些重话,师兄便体谅些不要记在心上。”
说完,玉书微加思索,又道:“师父到底是心疼你的。你在明心湖这段时间……”
“玉书,”凌楚打断了这些安慰,有些话到了嘴边又生生被咽了下去,凌楚说:“我了解师父,你不必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