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无言以对，小青就是为他而死，怎么可能是与他无关？
小青看着凌楚的模样，心中猜了七八，“果然是？”
看着小青那悲伤楚楚的样子，凌楚却只敢小心翼翼的牵着小青的衣角，道：“小青，你愿意相信我吗？”
小青却摇了摇头，回答他：“我不知道……”
凌楚连一个真相都不愿意告诉她，她又如何谈信任呢？
“好……”原来被人不信任的滋味是这样的……
以前凌楚把小青待他的一切都看成了恋慕者的理所当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轮到如此……
“那凌楚，我……”
“小青！”凌楚从来就不是一个优秀的赌徒，他从来不是稳操胜券的那个人，所以，他急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又有什么，是现在不能说的呢？“我想，我需要一个理由。”
“我带你来北海，追寻你的身世……”
“嗯。”小青点头。
“我知道此生你十分在意你来自何处，如今离这个答案已经很近了，我不想你有任何分心，等我们入了北海，你得到了你要的答案，我再告诉你好吗？”凌楚声音低到了极致，听上去就仿佛卑微的请求一般……
“可是这两者之间……矛盾吗？”
“有一些。”这总都是些悲伤的故事，既然可以选择，缘何要凑在一起伤人呢？
“我可以相信你吗？”这一次换小青问他。
“我不会再负你。”她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若是他轻易的承诺下来，这又算什么呢？好听的话终究不是谁都愿意去讲，那就留下一个选择吧。
所幸，小青的选择终究考虑到了他，“好。”
“但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再三确认。”
凌楚点头，“你说。”
“你等的人真的是我？”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缘何认定你没有认错人？不是我与你等待的人有几分相似？”这是小青一定、一定要确认的事情。她可以由着自己的心喜欢他，但她不愿意当别人的替身被他回应这份喜欢。
“天底下，只有你一条与众不同的小青蛇，我不会认错你。”这是绝对的肯定。
“天下蛇妖何其多，我……”
“小青，不是所有蛇妖都会有金色的龙角和逆鳞的。”
“你怎么知道……”小青捂着自己的额头，却回过了神来……“龙……龙角？”
“蛇族要么苦苦修行，证得七七天劫飞升仙界，要么破茧化龙，归于海族……”凌楚看着小青的额头，笑了笑，“可他们的龙角多为黑色、褐色，又需要修炼多少个千年？可你不过区区百年，便就算是天赋异禀，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破茧化龙？”
“所以……我不是蛇？”凌楚的话太过让小青震惊的，她当了一百年的蛇，她不是蛇……那又是什么？龙？怎么可能，龙她没见过也听过的，她除了两只角和心口的逆鳞，连爪子都没有……
凌楚摇了摇头，“这一切，我想等那个人亲口告诉你。”
“那个人？”
凌楚指着一旁波涛汹涌的北海，“我要带你去见的人，北海之下，她也等了你很多年。”
小青顺着凌楚手指的方向看去，北海因临近妖族，波浪比旁的大海凶狠不少，一个个浪打过来，都像恨不得要将岸上的一切都卷噬下去一般……
“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你，不会有第二个你。”凌楚将闻柳剑收起，双手握住了小青的肩膀，对视上她的眼睛，“我亦不是等一个人等到了疯魔，需要寻找一个替身来一解相思之苦的疯子。”
话到了这一步，仿佛也没有退路，不妨就先从了自己的心，“那斩荒呢，你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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