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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怎么阻止鬼蝶?我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类——”
“我之前说了,你与鬼蝶本是一体。只要你的意念足够强大,你就可以驾驭她。”
她半信半疑,始终没信心,“鬼蝶是堕神者,她一根手指就足以将我捏死了,我——”
“妍妍,回答我,你甘心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任由她伤害你在乎的人吗?”对方打断她。
她咬了咬唇,握紧了拳头,“当然不想。”
“你在乎的人同样很在乎你。他们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意使用力量去强行压制鬼蝶,他们害怕这会再次伤害到你的灵魂。但是邪化的鬼蝶可不是这么想的,她受到诛邪咒影响,要铲除津云是根深蒂固在她脑海里的使命!”
“不!不可以!”她想也不想就叫着。
她全身一震,拳头握得更紧,对方的手缓缓握住她的拳,“所以,你应该驾驭她,只有你才能够办得到这一点。”
她深深吸气,对方继续说着,“你感觉到了,对不对?鬼蝶那份力量在叫嚣,你也见识过了,鬼蝶暴走起来的狠劲,津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说到这里,对方停下,凝望她,“妍妍,你要继续躲避,还是要出去战斗,选择权就在你手里。”
“我……”她咬牙,握拳道:“我应该怎么做?”
她已经有了决定。女人笑了,甚是安慰,摸了摸她的头,“妍妍,只要你有那个心,我就会帮助你。”
“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相信我,那就可以了。”
这个女人虽然很陌生,可是给她一种不会伤害她的感觉。
莫君妍决定要顺从自己的直觉。她用力地点头,“好,我相信你。”
女人的笑容加深,指着她挂在脖子上的狩莲之泪。
“只要你将这颗狩莲之泪毁去,你就有足够的力量去驾驭鬼蝶。等你与她完全契合之后,你就可以控制她的力量。”
莫君妍伸手,摸向这枚从小到大一直佩戴的饰物。
这是妈妈留给她的遗物。但,狩莲之泪似乎传承了某些她不懂得的力量。
“只要毁掉狩莲之泪,就行了?”
“我说了,信不信在你。”
莫君妍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决定好不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也决定不再懦弱地逃避了。
一伸手,她摘下狩莲之泪,狠狠地将狩莲之泪摔在地上。
啪啦——
狩莲之泪碎成两截,一颗艳红色的血滴从里面掉落在地,没入地面。
莫君妍抬头看向那个女人,正要询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做,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猛地袭来,她被这股力量急着扯向后,急速离开了黑暗的魂渊。
“再见了,妍妍。下一次再见,你将是我们这一边的人。”
女人的面容缓缓产生了改变,变成了一张冷艳无双的绝世美颜。她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斜睨了一眼断裂成两截的狩莲之泪。
她一扬手,地面上浮现出一个精致的瓶子。
瓶子内刚好装着从狩莲之泪中掉落的那滴鲜血。
“终于得手了,接下来只要他们到达风临城,胜利将属于我们这一方。”
此人正是云嗔。
* * *
“狩莲之泪……”
宁雅凑前,端详了好半晌,好看的脸蛋上浮现疑问。
她侧首,“我只知道这枚饰物是妍妍从小就挂在身上的东西,听妍妍说,这还是伯母留给她的遗物。至于这饰物的名字,我之前都没听过呢。”
“原来你也不知情。”津云一叹,双手环抱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紧蹙起。
外面,夜色正浓,他们此刻正待在风临城与风川城交接的一个小镇上,这个镇子是距离火车脱轨事故最靠近的落脚处,虽然还没正式进入风临城的市中心,但小和透过家族的关系在镇上唯一的酒店为大家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宽敞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其中一个床上躺着之前就受了重伤的张宁喻。
另一张床上躺着不久前以邪化鬼蝶身份苏醒的莫君妍。
为了安全起见,津云在她身周都设下禁制,防止她苏醒之后再度暴走伤人。
小和跑了出去为大家张罗,状况不是很好的张宁喻则靠卧在床上闭目养神。
津云在这个时候发现到莫君妍脖子上佩戴的狩莲之泪出现裂痕,心下感到诡异不安,找来刚好要休息的宁雅询问。
没想到,宁雅对好友身上的这枚饰物也一无所知。
津云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狩莲之泪,之前在魔域的时候曾经制止过暴走的鬼蝶,这饰物作为禁制的功用还是司命君告诉他的,现在狩莲之泪出现裂痕,是否意味着鬼蝶邪化的力量已经强大得连狩莲之泪也禁制不了?
“我好担心,妍妍会不会……就这样永远醒不过来?”宁雅站在床沿,眼眶微红。
津云明白她的意思,就算此刻的莫君妍睁开眼睛恢复意识,也极有可能是鬼蝶,而非之前大家熟悉的人类少女妍妍。
他一叹,“我不知道。这个可能性……极大。”
此话一出,宁雅不禁哭了,眼眶内的泪水跟着滑落。
“在这种时候,你好歹也说一些安慰的说话,别弄哭我妹。”沙发上的张宁喻睁开眼睛,白了津云一眼。
津云同样回他一记白眼,无力去反驳。宁雅却回头瞪他,“张宁喻,你可不可以有一丝作为伤患的自觉呢?马上给我闭眼休息!”
张宁喻嘴角微扯,“那你过来陪我,一起睡。”
“笨蛋!不要胡乱说话!”宁雅脸上一红,拭去泪水,“谁要和你一起睡了?”
小和刚好从外面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宁雅在驳斥,他不禁好奇地问着,“宁雅姐姐,你要和谁一起睡啊?”
“当然是跟我,不然,跟津云吗?”张宁喻白他一眼,活像他说了什么废话似的,然后自豪一笑,“她从十年前就开始跟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