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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喻摇头,“我至今还无法确定,当时的情况混乱,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髭牙魅。但我可以肯定宁雅身上的伤与堕神者有关,不一定是堕神者本人出手,说不定是堕神者的部下……如果那人真的与堕神者有关,当时他是刻意留下宁雅一条命,不然就算我爷爷赔上性命也未必保得住宁雅。”
“如果你的猜测没错,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津云更是不解。
堕神者并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人物,他们是魔域领主,是天下凶邪之首,为什么他们大费周章地召唤了髭牙魅袭击张家,杀了张宁喻的父母和众多驱魔师,却只是在张宁雅身上留下一道带着黑气之毒的伤疤?
津云想到一个可能性,不由得看向张宁喻。
如果他想到这个可能性的话,张宁喻应该也想到了。
“他们……是为了将你重新拉回这场战争中吗?”综合他之前所说的种种,这个可能性极大。
“我也是这么认为。”张宁喻按着额头,闭起眼睛,“在我恢复凤琊的记忆之前,我所寄养的家庭不时受到鬼妖的袭击,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之后,张家就出事了……这些事都是为了将我重新拉回战争中,让我无法再躲避下去。”
曾经,他也以为只要自己抽身而出,远离这些事情,他就无需再背负任何的职责和包袱能够活得自在。
可是他的逃避却造成了更多人的不幸与伤亡,甚至连他的家人也不能幸免。
于是,他明白了,这是一场注定逃不过的战争。
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他不得不参战。
“既然他们要宣战,我就跟他们奉陪到底。”
张宁喻勾了勾嘴角,“要防范堕神者的来袭,我知道我必须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和战力。以前东诸八家各有所长,但输在不够凝聚力,而且当年各家涨大、谁也压制不了谁。现在的情势就简单多了,风川城里只有张家一族,只要我将八家遗留下来的后嗣纳入张家,那么就可以凝聚对抗的力量。我找了慎言,答应参与她的计划,她在冥府谋策,我则在风川城准备这场战争中所需要的一切。”
“你在十五岁那年就开始谋策了?”
津云挑眉看着他,无论是前世的凤琊还是今生的张宁喻,脑筋和智商都不是普通人的等次。
不过,这又的确很像是凤琊会做的事情。
张宁喻点头,一副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那个时候,我爷爷在对抗髭牙魅的过程中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休养了三年。身为言灵继承人的宁雅,身体也是很虚弱,我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成为张家家主的代理人,直到四年前,我爷爷在临终之前,正式将家主之位交托给我。”
这一步步走来看似得心应手,但执行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容易。
张宁喻一开始就不是家主的人选,加上曾经发生过在他身上的不祥经历,在在地让年长一辈的驱魔师感到忌讳。年轻一代的驱魔师则瞧不起他的能力,认为他根本没资格担任张家的家主。
在那长达十年的时间内,他穷于应付这些人,一步步地改变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同时在暗中寻找其他七家的后代传人,更要为被黑气腐蚀的妹妹进行净化。每当他回想起那段艰苦的日子,他都忍不住摇头叹息良久。
幸好,在金莲圣印的净化之下,妹妹身上的黑气已经逐渐消失,却留下了病秧子,只要一旦靠近鬼妖或凶邪之物的时候,宁雅就会出现严重性的过敏反应,甚至会休克昏迷。
堂堂的言灵继承人变成这个样子,更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感到心痛,于是他开始将这个唯一的亲妹妹保护得滴水不漏,变成了大家眼中的妹控。
“然后在三年前,你等到时机成熟了,于是找上课长要求和我组成搭档一起调查风川城的食婴婆案子?”津云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故事。
张宁喻睨他一眼,笑了笑,“可是那个时候的你,一点都记不得我了,甚至连自己是慕容津云都不记得。嘛,其实你不记得我倒也不要紧,反正我知道我和你一定可以相处得来,前世的我们不也是不打不相识的吗?”
津云挑眉,眉角在抽搐。他想起了自己和张宁喻相识之初所发生过的点滴,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慨叹。
“你别再说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揍你。”经历了晦暗的童年之后,张宁喻比起凤琊的性子来得更扭曲,让他回想起都觉得可怕。
“……那我应该坐远一点?”
“继续把你还没说完的事说下去。”
“好吧,那我问一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慎言会找我一起合作谋划吗?”
津云瞄他一眼,“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五十年前风川城里,东诸八家遭到堕神者妃凛和鬼蝶的入侵,那时候天界不插手,冥府也置若罔闻,让人界的驱魔师自行去处理。为什么在五十年后,冥府会选择插手堕神者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也问了慎言同样的问题。”张宁喻点头。
看他的样子,津云知道张宁喻已经得到了答案。
果然,张宁喻以凝重的表情说着,“她告诉我,冥府插手的原因是因为在堕神者背后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势力。那个可怕的势力一旦出现了,天地人三界都会变成炼狱。”
津云挑眉。这一点和堕神者说过的预言很相似。
妃凛曾经说过,只要失落的神子降临,魔域的禁制就会被解除,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正式接管三界。
这其中的他们,除了堕神者之外,还包括一个让课长也觉得可怕的势力?
“那个可怕的势力是……”
“不知道。”张宁喻摊摊手,很无奈地说着,“我问了好多次,慎言都含糊其词。她说那是不可泄漏的机密,唉。不过言语间,我看得出她对这个可怕的势力颇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