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新的线索
离开女仆店的何永宁本来打算先取钱回来付账，顺带去买个手机。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每次发生点什么意外，最先牺牲的就是她的随身物品。
最大的损失在于手机、钱包以及身份证。
上次还是叶洛风托关系才帮她补回来手机卡和身份证，不然以她现在的情况，就算拿着身份证出去也没人会认的吧。
“这个月生活费也剩下不多了啊……”
尽管当时叶洛风表示他愿意报销，但何永宁的新手机依旧是自己掏钱买的。
买了之后何永宁就开始陷入财政危机。这次再买一个，她大概是要立刻破产。
一想到钱的问题，何永宁就头疼。
但头疼过后，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急急忙忙跑起来，往回去的方向。
叶洛风曾经给过何永宁一张信用卡，是让她代办某些事情的时候留下的。
考虑到下次还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叶洛风就没有拿回去。
虽然他也说过“可以随便用”，但何永宁自然是把它放在抽屉里锁起来不再过问。
因为没有第二次使用的机会，何永宁慢慢就把这件事忘了。
急忙赶到公寓里的何永宁冲到自己房间，打开抽屉不停翻找。
在一堆乱七八糟东西的下面有个盒子，打开盒子之后，一张黑色的卡片就静静躺在最底层。
幸好，藏在何永宁房间里的那张卡并没有失踪。
“等我。”
带着这张卡，何永宁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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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宁找了个认识的相关人员进行咨询。
在提供了各种信息和他们之间的照片，总算取得了他的信任。
结果，除了这张卡的主人是叶深雪以外，别的事情一无所获。
尽管也有那个中年秃子不怎么情愿的原因，但似乎他的权限也是不够的。
总的来说也不能算是一无所获。虽然叶洛风为什么要拿妹妹的身份开户还是个问题，但至少证明了他们是存在的，而且背景不小。
常规途径是没戏了。何永宁打算走非常规途径。
如果北极狐在的话，她肯定能敲敲键盘就搞定了，但何永宁现在找不到她。
前段时间她为了找到北极狐，还尝试使用那个所谓的“小队通讯”。
结果她一个人像精神病一样在脑子里和她想象中的北极狐说了一整天的话。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叹气。
“但愿能找到点办法吧。”
何永宁重新坐到电脑前面，打算找找如何和那些非正规的地下势力接触。
如果只是一般人，恐怕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何永宁就不必了。
就算是规模巨大的黑帮，她也有把握在里面杀个三进三出。
把鼠标推开，何永宁准备开启电脑。
下一秒屏幕就自己亮起来了。
这时候才注意到她走之前没关电脑。
电脑屏幕上被密密麻麻的网页窗口占领，上面全都是她之前查找的一些自律人形相关信息。
其中某个图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在逃自律人形？自律人形也会犯罪的吗？还会潜逃？意外地人性化啊。”
何永宁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内容。不过也可能只是她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别的地方，所以没记住。
再一次看到之后，她的目光就被完全吸引，死死地钉在了屏幕上。
“这个是……鸢娓？”
照片上的人形头发自然散开，板着一张脸，眼神认真而严肃。看起来就很有自律人形的感觉。
外形和气质跟何永宁见到的鸢娓截然不同，但何永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特殊的异色瞳。
她点开那个链接，认真查看内容。
“强行连上了网络，破解军方工厂的防御系统，从废弃仓库中出逃，曾有过杀人记录。”
“看起来那么老实，结果还挺能干的嘛。”
看到鸢娓的战绩，何永宁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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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掉放在门口的“休业中”的牌子，何永宁推门走进店里。
听到推门的声音，还在拖地的鸢娓头也不抬地开口：
“对不起，我们现在打烊了，欢迎明天再来。”
“我不是来吃东西的。”进门的何永宁笑着开口。“我有点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鸢娓抬起头，然后才认出何永宁来。
“哦！是白天的那位客人，是来付账的吗？”鸢娓露出笑容，“请跟我来这边。”
鸢娓刚迈出一步，就撞翻了水桶，里面的污水撒了一地。
“糟了！不快点收拾好的话。”
她慌慌张张的抓起拖把准备重新拖地，却不料带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杂物和污水一起混在了地面上。
“这个……”
鸢娓一脸惊惶地看着地面。
“额，要我帮忙吗？”
“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先帮您处理账单的事情吧，然后我再慢慢收拾。”
鸢娓准备走向收银台，却被刚才自己丢下的拖把给绊倒，跌进了污水和垃圾的混合物中。
“喂，你没事吧？”何永宁急忙走过去，扶她起来。
被扶起来的鸢娓满脸委屈，似乎立马就要哭出来了。
“没事吧，痛不痛？”她仔细检查鸢娓的身体，似乎没有伤口。
但鸢娓本人的注意力似乎在别的地方。
“完蛋了，衣服被我弄的破破烂烂，店长肯定会骂死我的。”
“……”你的注意力还真奇特。
不过看起来鸢娓似乎是真的很在意，何永宁只好上去安慰她。
直到何永宁多次拍胸脯担保，鸢娓总算从“会被店长骂”的阴影中脱离出来。
然后她们还要面对这一地的狼藉。
本来何永宁就是趁晚上关店没人的时候才来，现在又被鸢娓闹了这么一出。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时间已经进入深夜。
“真的很抱歉，占用了您这么多时间。”鸢娓一脸诚意地向何永宁鞠躬。
“对呢，确实占用了我蛮多时间的。”
“诶？”鸢娓突然惊讶一下，然后黑着脸低下头。
她的眼神就像死人一样虚无，嘴巴不停开开合合，用很奇怪的语气开始碎碎念：“果然还是不行吗？也是呢，毕竟给人添了那么大麻烦还乞求原谅什么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像我这种废物还是早点消失的比较好。是的，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看着进入某些奇怪状态的鸢娓，何永宁走上去，搭住她两边肩膀开始摇晃
“嘿，醒醒，我都还没说话，你别随便就下结论啊。”
鸢娓抬起头，用那死了一样的眼神看向何永宁。
但她很快又低下头去，开始继续碎碎念。
“啊？客人你还在啊？你想说什么呢？算了，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反正像我这种没有价值的人形，只需要找个谁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方，选择一个环保的方式，安安静静地自我废弃就好了。”
“听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给我钻牛角尖。另外，我有事找你，你有时间吗？”
“嗯？您刚刚说什么了？”
“我是说，我有事要找你，你有时间吗？”
“呀嘞呀嘞，我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客人会找我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什么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不是幻觉。我是真的有事找你。”
听到这句话以后，鸢娓开始不停地眨眼睛，眼神也逐渐恢复过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您确定是真的？您真的有事找我？”
“我非常十分以及相当确定。别和我绕弯子了行吗？你接下来有时间吗？有？还是没有？”
“有！当然有！有大把的时间。”鸢娓用非常开心的语调回应。
“啊，不过只到早上八点钟上班为止。”随后她又轻轻补充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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