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梦醒
外面的战场上，极光和北极狐正在联手对抗黑花。尽管是二打一，她们也丝毫占据不了任何优势。
黑花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但凡是人形能办到的她似乎都办得到，就算是人形办不到的她也偶尔能来上一两手。
反倒是极光这边，因为她的伤势而节节败退。不过她们靠着两个人的默契和互补在不断坚持。
这让黑花变得非常烦躁。
明明无论哪个都是一击就倒的人形，但偏偏就是来来回回纠缠不休。
又一次击退极光，但黑花没机会追杀，又被北极狐缠住。
但这次黑花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那里。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大喊：“旧世代的人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黑花不再迎击冲上来的北极狐，她选择后退一步与她们拉开距离。
“怎么了？难道是家里着火了？”极光在后面笑着看她。
“这次算你们走运。下次一定要彻底收拾掉你们。”说出反派惯例的台词之后，黑花就退场了。
确定黑花彻底离开，极光当场倒在了地上。
北极狐急忙走到她身边。
“伤口怎么样？我马上给你治疗。”
“不是那个。”极光示意北极狐停下，“不是伤口的问题，看起来，我的时间快到了。”
“时间？你是说……”北极狐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从刚才开始我就超困啊。自律人形居然也会犯困，真是稀奇的体验。”
极光的身体慢慢放松，眼皮逐渐闭合。
“晚安。”最后的最后，她说出这么一句话。
“晚安吗……”北极狐看着极光闭着的眼睛，伸出手轻抚她额前的头发。
“看来又得和那个傻小子见面了，我是不是先去去和相关的专家咨询一下会比较好。”
想起之前一次次的吵架，北极狐突然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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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一位少女正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
幸好这片空间亮得异常，一片亮白几乎遮住了一切，才导致这个场景不会被【哔——】。
在少女的对面，一位少年也走了进来。
他同样全身赤裸，被白光所覆盖。
与少女不同的是，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少女出声呼唤他。
“你来了？”
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何永宁先是一怔，然后才慢悠悠地转过去。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同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嗯，还是原来的自己，还是个男人。
“不是镜子的话……”
何永宁重新抬起头，看着对面。
“极……光，是吗？”何永宁仔细想了很久，才总算从记忆的角落里掏出这个名字。
对面的极光点了点头。
“你的名字？”。
“何永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抱歉啊，一直占着你的身体不放。”
“没关系，我们人形制造出来的初衷就是为人类服务的。”
极光的好态度让何永宁有些内疚。
“你之前是一直在沉睡？”
“对。”
极光的回答让他有些失落。这个答案彻底排除了他和极光交换的可能。
尽管当初北极狐已经说得很清楚。但人嘛，总会心存点侥幸的。
“对了，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的？”
何永宁一脸疑问地看着周围，但除了一片亮白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极光耸了耸肩，“我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让我们能有点时间互相交流下。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在我意料之中。”
“那你意料之中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极光轻轻摇头，“时间到了，再见。小队就交给你了。”
“等下！”
何永宁出声想挽留她，但却发现自己从床上惊醒，眼里看见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屁股下面是当初为代理人特殊定做的床，房间的布局也没有变过，而何永宁本人也变回了女性。
“果然还是变回来了吗……”她一脸沮丧地看着现在苗条白皙的手臂。
记忆中恢复本体的那段时间，几乎都瘫在病床上睡觉。
“啊啊……为什么那时候会那么累啊，起身做点什么也好啊。”
那么关键的时候，他居然一直在睡觉。
只要知道那家医院的名字的话，就总会有办法的。
说起来很奇怪，当时的何永宁完全没想到这一点，或者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
非常非常累，累到没有精力去思考。
唯一有点精神的那段时间，在陪那位护士聊天。
恢复清醒的何永宁回想起那一段记忆，立刻察觉到大量的问题。
不过说到底，那段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那种困倦感和不真实感，就算是在做梦也很正常。
何永宁从床上下来，往大厅的方向走。
“叶洛风~”
她喊出叶洛风的名字，然后才想起叶洛风已经跑路了。
“北极狐~”
她转而呼叫北极狐，但想想北极狐可能又消失了。
她又想起叶深雪，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
叶深雪当时和她搭的同一架飞机，但后来一直没有见到她。
“深雪！”
何永宁下意识伸进口袋，却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
她急忙冲到客厅，拿起电话座机。
何永宁想打给叶深雪，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记住她的号码。
“啧。”
她又打电话给叶洛风。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么关键的时候都在干什么！”何永宁气愤地挂掉了电话。
她只好先去查了一下，然后打给了深雪所在的那个医院。
“叶深雪？我们这里没有这号病人啊。”
“不不不，不可能。她就住在304号病房，我还去过好几次的。”
“304是吗？您稍等一下。”另一边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
“304号病房确实有人住过，但并不是您说的‘叶深雪’。”
“那是谁？”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透露。”
尽管语气和内容都还算尊敬，但很明显对面的接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没别的事情话我就先挂了，祝您生活愉快。”
不给何永宁反应的时间，对方挂断了电话。
何永宁并不在意这一点，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的是“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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