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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都知道,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确有一段寻丹问药的时期,期盼长生不死,万世千秋。
不过结果是怎么样呢?
当然是没有啦,不仅始皇帝没有,就连秦国的寿数也十分应景的短暂。
不过从他开始,后世的皇帝们多多少少也对长生不老这件事情有了些想法。
“这和剑有什么关系呢?”张之之一手抱胸,一手向上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故作深沉,“难道说大家忽然发现,只要把朱焱和屠龙刀相击,刀剑折断之后……一本‘长生不老的秘密’上下卷就会掉落?!”
程挽:你当是倚天剑屠龙刀呢?
还“长生不老的秘密”,就这思路说是掉出两张维多利亚的秘密门票我都信。
“或者是这把剑里封印了一个什么很厉害的灯神?把剑砍断,放他出来,就能实现一个长生不老的愿望?”
程挽扶额,灯神又是啥玩意儿啊,那是剑不是灯好吗?虽然它现在姑且可以算作一个发光灯泡,但灯神那是外国的!
“又或者长生不老的丹药是真的!”张之之忽然一锤手心,激动道:“只是当年秦始皇没吃到,被封印在剑里了,只要把剑斩断……”
少年,你到底是对把剑砍成两段是有什么执念?
你回头看看好吗?剑身上的火燃得更高了啊……
不能再放任他乱猜了,再猜下去这划了好大一道口子洒了热血才捆上的半个契先没了,到时候这小孩儿就嘎嘣一下玩儿完。
“你好歹跟它有半个契,有感应的,你说话注意点儿行吗?”程挽无奈地打断了他,并朝他指指火焰窜起三尺高的朱焱。
否则还没开始解答问题,脾气差的朱焱先一把劫火把你点了。
张之之回头一看,一簇火苗忽然贴脸,把他吓得够呛,一连蹭蹭蹭退了好几步,直退到程挽身后。
那火苗见他落荒而逃,像是满意了,一甩尾巴,耀武扬威地飞了回去。
程挽又把他拎出来,刚才严肃的氛围全让他破坏了,这会儿她也难以绷出一张正经脸来,只好就着这闲散话家常一般的氛围继续说了。
“如果把它当做兵器看的话,它也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可是争夺它的人,不是把它当做一把剑看待的。”程挽丧眉耷眼地看向他,“打开也不会放着长生不老的秘籍。”
张之之猛点头,伸手示意:您继续。
程挽接着说道:“传说西山内有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秘宝,方士颜求药,所以取回了龙胆。而朱焱其实是方士颜的佩剑之一,方士颜当年取胆之后就设阵把西山隐匿封锁,用自己的两把佩剑作为钥匙,防止他人进入,这也是后来公孙起率兵来找一无所获的原因。”
“听着……有点儿扯啊……”张之之琢磨道:“如果真能实现一切愿望,为什么吃了那颗丹药的始皇帝还是死了呢?”
你还知道扯啊?你刚才的猜想更扯吧?程挽心中吐槽道。
“谁说始皇吃了那颗药了?”
一股轻飘飘的视线瞥了过来,张之之回看过去,发现程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很没形象地在地上瘫坐着了,刚才那闲闲淡淡的一瞥就来自于她。
“啊?真没吃啊?”老天爷,他刚才只是乱猜的,掰开朱焱不会真有颗药丸儿吧?
程挽在张之之的兀自震惊里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那颗药被那姓颜的方士偷走了,他也没告诉始皇他究竟在哪儿找着的龙胆,西山西山,西面的山,呵呵,他连皇帝都戏耍。”
这人怪有胆识的哈……张之之叹道,敢偷了嬴政的东西跑路了,比温州厂长带小姨子跑路还劲爆。
张之之想着想着,又有些疑惑,问道:“那这个传说里的实现一切愿望这个说法根本就毫无证据了呀,后人们为什么还要找钥匙呢?”
“因为汉武帝也找到了那个山洞,并带出了一个盒子。”程挽说。
张之之:!?
等等……可是,汉武帝也没长生啊。
“那是因为他到死都没打开,后来落到武媚娘手里,让她给打开了。”程挽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说道:“她想如日月高悬、受万人朝拜,后来不就做了皇帝?”
真的假的?史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啊。张之之两条眉毛缠在一起,难道司马迁听人讲故事的时候没听到这个版本?
吔?司马迁都不知道,程挽怎么知道的?
“小程老师,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张之之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秘密似的不敢声张,凑过来悄声问道。
打完哈欠的那只手顺手朝黑暗里唯一的“灯泡”指过去,程挽淡淡道:“喏,那个遗留的‘证据’告诉我的。”
“你现在应该清楚,结下另一半契的话,要面临多少人明目张胆的贪婪。”
“所以你接受吗?”
“……说真的,小程老师……当然啊!我怕死啊,我是我们家心肝宝贝独苗苗三代单传的!”
“那你前面装什么。”
话音落地,张之之已经委委屈屈地捂着挨了一个暴栗的脑袋磨蹭到了朱焱旁边。
时间紧迫,程挽提醒他动作快点,紧迫到她连“紧迫”两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已经身体力行地从他的识海里消失了,完美地展现了中心思想。
被他人识海强行推拉的感觉并不好受,有种灵魂像纸一样被风刮扯的飘忽和无力感,完全落不到实处,乍一想是飘飘欲仙了,但实际上这个时候要是受伤,就危险得很。
神识归位,程挽顾不上其他,张嘴先大吸了一口混着烟尘灰屑的空气,被狠狠呛了一口,这口气愣是没给好好喘上,眼睛都给呛红了一圈。
她半着睁眼环视周围,火势渐消,之前包围她和张之之的火墙已经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小火堆,这下遂了脸谱们的意了,兵刃破空之声不断,方向大半是对准她。
有熟悉的灵力接招,剑意铮铮鸣响,几股剑意被弹落,散在程挽周围焦黑的土地上。
灵力凝成的淡蓝长剑入土三分,随后化风散去。
距离好像有点远,风把耳熟的笑意带到耳边,“小程老师,可以了吗?”
“花孔雀,我也被人打哎,你怎么不帮我啊?”这道声音里有女孩儿常有的半撒娇半抱怨意味,但却没有丝毫着急。
程挽起身化出长棍,将张之之挡在身后,扫一眼周围几个满手污泥的脸谱,伸手一抹嘴角的血丝,回应道:“可以了。”
夜色明媚,天上月光倾泻如水,乌云却重重压阵,把月亮周围层层包裹,一颗星星也不露,倒衬得地上的火堆星星点点,像乌云包不住,烧穿了从天上落下来的。
柴扉吱呀,前头一串轻盈的脚步后头跟着一串井然有序,缓步走来的人捻了捻衣袖上落的飞灰,脸上是一贯的慈善的微笑,显得和后头提枪拿棍面冷似铁的道长们格格不入。
元扶真人径直走入胶着的战场中,仿若闲庭信步,“老夫这碗茶喝得清净,花了点时间儿,总算是见着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