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儿时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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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凡在客厅里喊道:“我说了,他是张烜,不是公孙璞羽!!”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我!

我口吃着道:“你……你们认识公孙璞羽?”

蒋云凡转过头,看着我道:“请你稍微等一下,我先处理她的问题。”

此时我开始看这个房屋的情况,只见客厅的桌面上放满了各种红酒,我对这东西没认识,但看样子这些都是价值不菲。他们应该在这里进行着一场盲猜游戏,也就是把红酒倒进很多的杯子里,接着大家去猜它是属于哪一瓶的。

而在桌面上我看到有一些白色粉末散在那,还有几个沾有粉末的小胶袋。根据我在影视剧中看到的画面,那些应该是“白粉”毒品……

天啊,怪不得我进来就感觉这里面的几个人的气息跟正常人不一样。

蒋云凡突然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我微微一笑,耸耸肩,表示自己依旧很轻松,不过当我发现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我身上时,我的那份故作从容马上被摧毁。

那三个男人和那个发疯似的女人正坐在长椅子上,看着我和蒋云凡对话。

蒋云凡察觉到我的不自然,便拉我走出到了旁边的一个小阳台处。

这小阳台能够看到整个前庭花园,很是漂亮。

蒋云凡抬头仰望天空,道:“这里漂亮吗?希望你能喜欢这里。”

“我当然喜欢。这里环境很好呢。”

“那就好,我希望你能在这儿养伤。这作为我的手下打伤你的补偿。”

我看着蒋云凡,他的侧脸俊俏精致,我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你的手下是根据你的指示来打我的,但你出现后突然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公孙璞羽?”

当我说出最后这四个字时,我看到蒋云凡全身不自然地颤抖一下。

蒋云凡在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子,在里面抽出一根香烟。他把香烟放在鼻子上狠狠地闻了一下,接着用嘴叼着它,道:“他是我儿时的一个玩伴,很久没联系了。”

“为什么那女的说我是他呢?”我很执着于这个问题。

他瞄了我一眼,转身指了指客厅中的那几个人,道:“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三个男人和女人在沙发上吵闹着。他们的眼神游离,但目光都落在桌面上的那一堆白色的粉末上。

此时有一个男的有手指抹了一下桌面的粉末,把手指塞到那女的鼻孔上。旁边的两男起哄着,一人抓一边,一人按住她的手脚,一人捂住她的嘴。

女的用力反抗了两下,忍不住吸了口气。这一吸,把男人手指上的粉末都吸下去了。

那三个男的欢呼着,自己给自己鼻子抹了一点粉末。

那女的吸了气后,本来反抗着身体突然软下来,放松地靠在沙发。

“哈哈。”蒋云凡在我旁边说道:“你别见怪,他们是玩嗨了。所以……丽莎刚刚根本没看清你。”

没看清我?我看着蒋云凡眼神拼命似地装出诚恳,但他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

他在裤袋中拿出zippo火机,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我看到他那根小烟在他手指间慢慢地飘出一缕蓝色细烟。

他把烟放在嘴边,优雅地吸了一小口,把一个精致的小烟盒递过来给我,我做了一个“不需要”的手势。

他耸耸肩,无趣地把小烟盒放在阳台的护栏台上。

他抬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说罢,转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

他好像看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我感到他好像真的看到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我看了一下身边,没人啊,“你在跟我说话?”

“当然。”蒋云凡抽了口烟,道:“说真的,当我听说有人在我工厂捅出大事,还惊动警察,我特别生气。”

“我也是……对那些人渣,我特别……”

“我生气的是你……TMD怎么把这事传出去。”

“啊……”我愕然。

他嘴边咬着烟,说道:“厂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强奸偷窃家暴跳楼自杀,在我们工厂里什么没发生过,但如果有人把这事捅大了,在社会上造成负面影响,那就是给我们集团丢脸,我是不允许的。你明白吗?!所以我特么讨厌你!听说你还是一个工厂的新人,我马上就叫了几个员工过去找你,教训你一顿!”

我冷笑,“封琐消息,是你们最常做的事。打我一顿,起码对我起到了警告的作用,让我不敢去报新闻……为什么后来你让喝止了他们呢?”

“哈哈!因为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他——公孙璞羽!具体我说不清楚,不过你身上就散发着他的气息,我感觉到。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我回想工厂的整件事后,我知道你跟他像的地方是什么了。”

我在旁静静地听着。

他手中夹着香烟,烟随风从他的指间吹出。

“是追查真相的勇气和执着。”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道:“简单来说就是,特爱折腾,老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公孙璞羽也是这样?”

“是。他老做一下我无法理解的事,并且他被人打的时候,眼神也跟你一样坚定,依旧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想了一下,“你们这类人真无聊,猜不懂你们到底想得到什么呢?”

我追问道:“你认识公孙璞羽?你见过他?他在哪儿?”

蒋云凡双手松懈地放在阳台护栏上,看着我,道:“你好像也知道他的东西不少哦,你认识他?”

额……我突然不知道应如何回答。

此时蒋云凡不知道从哪个位置处拿出了一台相机,递到我的面前。

我一看,佳能单反?我接过来,“我可以看看里面的照片?”

“随便。”蒋云凡耸耸肩。

我拿着那个相机,按了回放键,看到的第一张照片是——镜头是在女工宿舍楼下的灯柱处往上拍,天空一轮邪月,楼顶上有一个红衣女子,她白色脸正往下看着摄影者!

“这是……”

蒋云凡淡淡地一笑,道:“厂长在你们的宿舍房间里找到的,交给了我。你们走得太匆忙了,连相机都忘了拿。”他顿了顿,道:“你不是你的相机?那我搞错了……”

他边说边伸手想从我怀中拿回相机。

我把相机抱得死死的,道:“是我的,是我的。”

蒋云凡笑了笑,道:“我找人打你,你都没有如此紧张,现在对这个相机那么紧张?这跟公孙璞羽有关的吧?”

我低下头没回答。

“猜对了,我发现你只对一样东西表现出很在乎的表情,那就是公孙璞羽!”蒋云凡在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按灭了手中的烟。

此时客厅处有一个男人冲了过来,样子疯癫狂笑,“你们真的很闷耶!别谈了,来,喝两杯!”他把手中两杯威士忌塞了过来。

我看到他的样子就怕,连忙接了酒。

那男人高举手,道:“为我们今天的欢乐干杯!”

我和蒋云凡碰了碰杯,我假装呷了口。

那男人发现我没怎么喝,便道:“太不尽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我的酒杯往我的嘴边上送。

迫于他的癫狂,我喝了一大喝,差点就呛死了。

一口洋酒入肚,整个人发热发烫,口干舌燥,脸红头晕。

蒋云凡看到那男人成功灌了我酒,便赶了他出去。

蒋云凡问道:“还行吧……”

“当然。”我逞强道,“来,刚刚说到哪了?!”

蒋云凡摇动着酒杯,我听着他酒杯中的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空气仿佛在这种冰块的碰撞中静止。

蒋云凡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道:“你跟公孙璞羽什么关系?”

我被他的严肃吓了一下,愣了愣。

我的酒气上头,心里跟自己喊道,说就说吧怕啥呢!然后我就把我被总编辑派去当公孙璞羽的编辑,又怎么变成公孙璞羽的替代写手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地点头表示对我的称赞。

“所以我就来到这里了……”我一口气把最近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蒋云凡蹙眉,良久没有说话,他坐在旁边的一张休闲椅上,点燃了一根烟,道:“按你这么说,你也见过公孙璞羽,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点点头,看到他的表情变得阴沉严肃,我说道:“你在找他?”

蒋云凡耸耸肩,“说不上找,不过有缘的话,我倒是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毕竟我们二十年没见过面了。”

“二十年?那是什么概念?看你也不过是二十来岁……”

蒋云凡微微一笑,“既然你替他创作小说,我想你肯定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吧。来,我跟你看点东西!”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进客厅。

我紧跟在他身后,他走过客厅,来到客厅的一条走廊处,这条走廊很黑很窄,完全跟客厅豪华的风格不一致。在客厅处很难留意到有这么一个小走廊。

走廊的开端左右两侧各一扇门,门是敞开着的,我看到左手边的房间里有一灶台,有一些简单的厨具,灶台上放着一叠碗筷,这是一个小厨房。而右边则是一个小厕所,厕所只有五坪米左右,一个人站在里面也难以转身。

蒋云凡说道:“这不是我们家的厕所和厨房……”

“不是你们家的?”我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这个地方专门是提供给佣人使用的。我们通常不会走到这个位置来。”

哦,原来客厅的小隐秘处有一个佣人的住所。

“为什么不在别墅外做一个佣人的住所呢?要在客厅这个位置,尽管是不起眼,不过也是挺别扭的。”

“听说以前佣人的确是睡别墅外的小房里的,不过自从那人出现后,爷爷就在这设置这么一个地方。”

“那人?”

蒋云凡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笑容,没回答我。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小门,推开小门,看到一个狭小诡异的房间。我不确定这能够称之为房间,因为它很小很小,除了一张小床外,多余的东西一件都放不下。楼层很底,估计这个位置刚好是别墅的楼梯底。所以我更认为这是一个用砖头砌成的盒子。

蒋云凡和我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在门口观看,如同去探望小矮人的家似的。

蒋云凡伸手进去,在小床上拿起一张布满暗红血印的布条,道:“这是他的襁褓!他出生后,我们的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大家都说他是魔星,地狱魔王转世!他出生就是为了跟我们蒋家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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