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叶晨盯着手机，脸上写满了诧异，“就搞定啦？”
手机屏幕上，分明显示着周伟刚刚发的微博。而微博的内容，简直比叶晨的绯闻还要吸睛。这年头，吃瓜群众们最喜欢看的就是反转大戏。
虽然平时不怎么关心网络公关，但叶晨差不多也能明白。这一则微博的出现，基本上是把自己面临的麻烦给解决掉了。
经纪人孙姐则是扶了扶眼镜，满脸的严肃，望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娇小女孩。以一种极具敬意的口吻，她问道：“您是黑客吗？”
米莉随口答道：“算是吧。”
“您真的太厉害了。”
“还好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叶晨忽然开口，打断了自己的经纪人和米莉的对话。这位大明星问道：“王哲去哪儿了？”
米莉微微撇嘴：“他在忙另一件事。你还记得两个月的约定么？”
叶晨稍一愣神，低头又看了看手机。片刻之后，她恍然抬头，望向了米莉。
大明星犹豫了几秒，转头对自己的经纪人说：“孙姐，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哦，我明白了。”
经纪人孙姐意识到了自己的雇主只是想单独与米莉对话，于是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她还没忘了把房门关好。
等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远得几乎听不到了之后，叶晨说道：“这次，多谢你了。”
米莉耸了耸肩：“不用谢，应该的。”
“也要提前感谢一下王哲，但是我想知道……”说话间，叶晨的双手不自觉地扭在了一起，“他的进展怎么样了？”
米莉的回答却是相当干脆：“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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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坐在书塔世界的沙滩上的王哲，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成果。过往的无数贤者从未看到过的真相，正在对他揭开面纱。
此刻，庞加莱、诺依曼、图灵三位大神也坐在他面前。而主要负责叙述讲解的，是图灵。
这位看起来大概只有四十岁的大叔，此刻正用一种颇为温柔的目光凝视着王哲，说道：“在那些脑电波的数据里，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很有趣的规律。具体的数学运算你大概看不懂，不过我可以说一下结果——人类大脑内部有一个区域，操控着那一切。”
王哲一时没反应过来：“操控一切？一切什么东西？”
“现实世界里并没有书灵，人的头顶上也没有加一秒减一秒的标志。贤者们之所以能看到，只是因为大脑里面被动了手脚。而且动手脚的部位很小，只有那一处。”
“是哪个部位？”
图灵缓缓说道：“根据我们看过的神经科学的记忆，可以推断，是杏仁体。”
“大脑里的杏仁体？”王哲喃喃道，“贤者们的这个部位跟正常人不一样，所以才能看到书灵那些？”
“没错，而且杏仁体操纵的具体机制，我们的研究也有一点进展了。”
王哲略感疑惑，反问道：“在书塔世界里，没有科学仪器也没有真人帮忙，你们怎么研究的？”
“这里确实没有仪器，但全世界每一个神经科学专家的记忆，我们都可以看到啊。况且能帮忙的贤者不止你一个。作为书灵，我们只要让自己指导的贤者去找点最新研究资料让我们看看，就足够了。”
图灵面带微笑，语气轻松，仿佛自己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这位大佬话里的意思，那意义可就大了。
像他们这样本来就是青史留名的天才，进了无限书塔，能够随意浏览当代所有科学家的最新记忆，这意味着什么？
王哲叹道：“如果让你们在现实世界里重生，那全人类的科研进度，是不是就像坐火箭一样飙起来了？”
一旁的诺依曼解释道：“不行，因为我们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什么领先当代科学家的成果。我们可以旁观，可以学习，可以理解，可以计算。但我们不能直接改变现实，不能亲手去做实验，不能操作现实世界里的仪器。光有思想，没有实践，是没多大意义的。”
图灵也补充道：“就比如说这次，你的思路并没有多么天才，但在你之前几千年都没人能想到，是因为在此之前还没有发明那些仪器，大家还没发现脑电波的存在。即使发现了，计算机性能也限制了对脑电波数据的处理深度。所以将贤者和普通人的脑电波进行对比的这种创举，也是高机大队近两年才开创的。”
不用进一步的说明，王哲也很明白一点。历史上，有无数远胜于王哲的天才。哪怕就是现在，世界上也有无数比他更聪明的人。但没有人恰好拥有他的条件——手握合适的数据，找到了合理的研究方案，还有书塔里的大神给他算。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此刻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能到这一步并不是因为我聪明，大概只是因为幸运，”王哲不由得感叹道，“所以说一个人的命运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更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
庞加莱打断道：“你有空说废话，不如认真听我们讲。”
王哲乖乖坐正：“好的，请继续。”
庞加莱的语气就不像图灵那样温文尔雅了，略显直白粗暴。
这个灰发圆眼镜老头说道：“简单来说，科研分三步。提出理论，做实验，根据实验结果判断理论是否符合现实。符合现实就先采纳，不符合再想辙，继续这三步的循环。第一步，我们已经把能干的事都帮你干了，接下来的第二步，你必须自己动手。”
王哲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我们琢磨了一套操作杏仁体的方法。照着那个方法，你找人实验一下。如果能成，就说明我们的理论没问题。”
“等一下，找人？您的意思是人体实验？”
“对，而且最好先从贤者开始。你能找到被关押的贤者吧？”
王哲犹豫道：“应该可以，但这样的实验不会损害大脑吧？如果把人家搞成白痴就不好了……”
庞加莱白了他一眼：“你还在意这个？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进来之前宰过人的。”
王哲起身抗辩道：“但是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庞加莱的回应非常简单：“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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