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死过了？”
864白了Beng一眼，“你果然不会说人话。”
“不要一见面就互相怼嘛，”喻杰一如既往地微笑，“864的灵力是【强化系·龙化】，这是很珍贵而且难以驾驭的灵力，蒋由的灵力是【投影系·限时刻画】，你们三个人的灵力正好凑足了灵力的三个系。”
“哎，你们是怎么死的？”Beng的关注点还是不在路子上，蒋由也翻了他一个白眼，“忘了。反正喻杰说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身受重伤已经没救了。”
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说不上来，Beng只好转向喻杰，“您继续，给我们讲讲灵力什么的吧？”
“嗯，灵力的三大系你们都知道了，然后灵力的水平也是自己不断积累增加的。协会每到一定时间就会对轶灵者进行测评，测评灵力的星级。星极越高，权限就越高，比如五星就可以配一个人造人的侍从——我们叫它寻者；比如如果想当干部，灵力水平至少要达到八星。说到干部，我们协会是一共有三个部门，人事部，部长是我，科研部，执行部。新人首先是在执行部呆着，以后可能会改到别的部。现在比较尴尬的是人事部，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是一个光杆司令……”
“啊？那为什么不给你配帮手啊？”
“帮手……就是我的寻者克雷尔·波。现在协会里人手紧，调不开许多人。或许你们中有一个以后可以给我帮忙。Beng，你下午就要回学校了吧？”
“是啊。”
“放学后，大家在后操场的大树下集合，我带你们去协会报道。”喻杰起身要先离开，“对了，叶珺玲也是轶灵者，而会长你们是认识的——就是我们班主任。”
三个菜鸟轶灵者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吊诡，简直就是一场天马行空的梦。Beng拿起一个苹果，苹果皮就自行脱落。果肉入嘴仍旧清脆甘甜，又好像昭示这一切是现实无疑。直到他们通过大树走进协会时，Beng也是靠口腔中残留的果汁清香，提醒自己不要疯。
“为什么以前没人发现这个地方？”864问喻杰。
“因为，”喻杰目光一闪，“活人，对此无感。”
会议室。
简单的引荐过后，三个新人乖乖呆在后排，前排有个空位置，但他们是万万不敢坐的。程尤冰看上去和白天相比似乎多了一丝妖娆妩媚，然而不容置疑的气息还是在的。她叼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吩咐，“科研部，汇报工作。”
“科研部叶珺玲，”叶珺玲看上去则似乎比白天的样子——没心没肺欢乐多的傻丫头——成熟了不少，“负责项目，灵力场的研究；最近观测方向，有关感生灵力场中灵力方向与强度的测定。进展，无。”
三个新人差点没憋住笑声。
“数据分析无结果吗？”
“不，我是根本没测到有效数据。”
“是灵矢表的问题吗？”
“事后检查发现灵矢表无故障，正在分析原因。”
“灵矢表就是测量灵力的方向与强度的仪器，”喻杰转身向三个新人解释，“不过空间里的所有灵力都会对测量结果产生干扰，所以只能用在封闭的实验室里。”
程尤冰挥挥手示意她下去。接下来上来的是一个压着细长的低马尾，带着金属半框眼镜，看不出来年龄的严肃小个子女生，“科研部部长苏玉，负责项目，灵力结界构造理论及实践；最近方向，‘天网’系统的构建……”
“什么‘天网’，那是柳喃起的名字，在我们这里叫‘猎网’，猎网1号。”程尤冰有点不高兴。
“是，‘猎网’的构建。现行问题是，標及其周围的灵力结晶排列问题，到底应该用多大的，什么种类的灵力结晶才能达到最稳定的状态，目前还不清楚。可能需要进行大量的实验，请求科研资源支持。”
程尤冰朱唇微启，话音未出，忽然听得门后传来有人的声音：
“何必麻烦！柳喃没有公布的数据，就记录在她的笔记上；而明天这个时候，笔记就是我们的了！”
话才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如颠似狂。这时门后才闪出一个身材瘦削的女子，双眼炯炯光芒四射，及腰长发随行随摇。一身宝蓝包臀紧身绒面短裙，一双红底高跟鞋，行动时千姿百态不说，就是坐立时也没一刻安定，俯仰生姿难画难描。她走到程尤冰面前，从坤包里掏出两张券，“会长，我执行部部长Alice出马，怎么会搞不定呢？”
“这是——毓灵拍卖行明天晚场的入场券？”叶珺玲一愣，“听说他们搞到了半本柳喃的笔记，就是明天晚上卖！”
“一个月前柳家人全家死于煤气中毒，正好不知道那个小孩调皮，打开他们家房子天窗往里面扔擦炮，整个房子都炸成了废墟。去现场看时，家里的东西都毁坏得差不多了，但是其他人尸体都在，只有柳喃下落不明，”苏玉皱了眉头，“那个鬼丫头估计是知道没了家人自己的处境会很危险，悄悄躲起来了。”
“这个笔记，能证明是真的吗？”程尤冰又吸了一口烟。
“不能，”Alice倒干脆，“但是我们也不能证明这是假的呀。”
“柳喃的笔记从不离身，”喻杰回忆起那次开会时遇见柳喃，当他不小心撞掉笔记的时候，柳喃那个心疼的表情好比撞掉了什么绝世古董，“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交出笔记的。如果这个笔记是真的，那就说明——柳喃要么处境十分危险，要么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啊！”叶珺玲心疼不已地尖叫。
“那个……”864小心翼翼的开口，“柳喃……是谁啊？”
“我女神！”叶珺玲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是这不过是一场拍卖会的入场券而已，”苏玉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就买张票，你怎么这么高兴。”
“毓灵拍卖行之所以能一家占尽春色，就是因为它能充分尊重物主的意见，而柳氏反对轶灵者人尽皆知，毓灵拍卖行怎么会把柳喃的笔记卖给我们轶灵者。”喻杰拍拍袖子，“会长，明天谁去呢？”
Alice满眼的期待，程尤冰却只是扫了她一眼，吐出一串烟圈，“那就让叶珺玲和苏玉去吧，反正也是你们科研部用。拿我的卡，钱不是问题。”
Alice甩手转身，坐到前排那个空位里。
程尤冰熄灭烟头，“今天的报告就这些，Alice，我知道你想去，但是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带这三个新人。喻杰你留下，我有给人事部的特别任务。”
“今天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课，是知己知彼，要先知彼，就是了解自己的灵力，”Alice已经换了一身运动服，“首先，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你们的灵力。Beng的灵力，实质是控制自己手接触到的东西，就好比以前你不能举起来的大石头现在能举起来了，以前你吃苹果要削皮现在就可以控制苹果皮自己掉下来了。但是你有使用限制，首先就是接触，必须要你手直接接触的东西才能控制；第二是控制不了灵力比你强的东西；第三是控制东西的最大质量是你体重的2的n次方，这个n就是给你评定的灵力的星级。”
“啊？”Beng有点不满，“那我想搬一块东西，我还要算它多重呀……”
Alice对他表示了一万点嫌弃，“你傻啊，前几级很好升的，就算你只有50千克，只有四星，就可以举起来八百千克的东西了，五星就是一吨半多，你举那么重的东西干嘛，你以为你千斤顶啊？”
“……”
“你要有意识训练的是你的控制能力，比如开锁之类的。然后864的灵力就是在爆发时轶灵者的形态会向龙转化，力量与速度都将大幅度提升，伴随的还有体温的上升，有时候身体周围温度有几百摄氏度，小心误伤队友。你要训练自己的就是运动啊，格斗技巧啊什么的，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控制自己收束灵力的能力，”Alice突然严肃起来，“这一点特别重要，之前有轶灵者有类似的灵力，结果收不回来控制不住，自己就变成了灵体。”
“灵体是啥？”
“你看外面，就是协会驯养的，给我们当小兵的灵体。”
三个新人望向窗外，只见到一团团好像是云雾聚成，又勉强有人形的东西，耳后传来Alice的声音，“他们没有感情，只有应激性。顺便说一句，灵体是可以相互吞噬的，这样可以使自己获得别的灵体的灵力；而一个失控的轶灵者，也有可能分散成数个灵体。”
“……我们……会变成那样？”
“我只能说，有可能，但愿不要，”Alice耸耸清瘦的肩膀，“走吧，带你们去武器库挑武器。”
“哎？”蒋由突然反应过来，“还没有说我呢？”
Alice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秒，突然大笑起来，“投影系不就是投影吗……这有什么说的？练吧！”
最后864选了把斧子说是因为自己的灵力是力量型的，Beng选了个流星锤觉得自己可以好好控制，而蒋由同学，以一个专业打酱油三十年老司机的心态，选了一对看上去很帅的指虎。三个新人正高兴，Alice又得意地大笑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Alice伸出食指在空中一点，“等着你们的，是你们Alice姐姐的——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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