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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了吧?”居然被拉到了操场,说什么食堂不是说话之地,难道操场就是吗?看这大热天这大太阳,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好像还真是。
“你为什么信道教?”第一句居然是个问句。
“这有关系吗?”我先横了一横,谁知接着就听到明确的回答:有。
“……什么关系?”
“我好判断你知道多少,从哪里讲起比较清楚。”孙左答得那叫一淡定,仿佛是在给哪个小学生讲题。我翻了个白眼:“那不用了,我啥都不知道,从头开始讲!”
孙左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他想了想说:“比如……那姑娘是只鱼妖?”
“哼,”我迅速地嗤之以鼻,“你这样活该找不着女朋友!说吧,是小说看多了还是游戏打傻了?”
“我从来不玩儿游戏。最近没看小说。……现在也没想找女朋友。”孙左答得一本正经,好像我真在问他一样!
“你知道你的使命吗?”真佩服他,对着我的一脸嘲讽还能继续问出来。
“说人话。”
“我是说……你的力量。”
“五十斤的大米一口气扛五楼没问题,引体向上能做十六个。”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忽然想起《功夫》里那个呲着大牙的老乞丐,这俩简直异曲同工啊,待会儿不会从身后抽出本《如来神掌》说我骨骼清奇吧?
“你在看什么?”孙左敏锐的顺着我的眼神看了看自己身后,啥也没发现,反过来问我。
“看你有没有带道具。”我实话实说。
“什么道具?”孙左皱了皱眉。
“《如来神掌》。”
孙左皱着眉头沉默一会,冒出一句:“你怎么这么能扯?”
我得意洋洋:“天生的。”
“我在说正事,很严肃,你看不出来吗?”
嘿,瞧你说的,谁能看出来这居然是正事儿啊!而且你什么时候不严肃!能赏脸给哥瞅瞅吗?
“真没看出来。”我摇着头真诚地说。
孙左张了张嘴,仿佛在斟酌词句。嘿,终于要来了吗?快快狠狠地夸我!反正我是不跟你进什么传销组织。想着赶紧挺了挺胸,临时提高一下觉悟。
“你可以转移生命。”孙左酷酷的声音如期响起,果然是最最扯淡的一句话,然而我居然愣了一下,这倒霉的话有种莫名的熟悉,绝对在哪里看到过——
激战2!
“哈?你说我是唤灵师啊?别说我还真玩儿过那个……”
“闭嘴!”孙左这厮居然气势如虹地打断了我:“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的前任呢?”
切,又来!哥还没女朋友呢哪来的前任?再说刚刚你不是说自己是什么“前任”吗?问屁啊还!我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间接咒他:“死了。”
“死了?”孙左好像有点吃惊,接着却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
看着他这故弄玄虚的傻样我就来气,说死了都信啊?这智商也不指望能解释清楚什么东西了,我索性把手一挥,大步迈开:“行了你别说了,我滚回去睡觉了!”
“……难道你不想学吗?”这不可思议啊,简直是受过专业表演训练的。
“学什么?”我不得已停了停脚步,回头却已经离开了树荫,只好眯着眼看他,心想这家伙目的不会就是不让我睡午觉下午军训困死我吧?
“转移生命啊!”孙左说的理所当然,但我发誓,他的言行绝对像个老骗子,所以我转头胡扯着继续回宿舍:“我不本来就会吗?还学什么?”话音未落,孙左的脚步已经迅速跟上来,接着一本正经的声音响起:“你不会,只是可以。”
我懒得理他,他就接着说,真敬业:“就像是高数,如果你学了就可以做出来,但没学就永远不会。”我低低哼了一声,心想妹的你举例子就举例子吧,还敢顺带嘲笑我大文科生,你学了你会啊?还不是傻了吧唧我说啥信啥。
可孙左不知道我在想啥,继续侃侃而谈:“而一本高数书,上面有所有的知识,却永远解不出一道题,这叫不可以。”
“哦。”我兴趣早让他磨没,忍不住打了个打哈欠,“我好困啊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一个解题人,而我就是一本高数书。”
“呵呵,”这比喻,倒还真有点儿呆子风范,“但是我为什么要解题啊!”
“因为有人给你出题了。”孙左这语气简直天经地义。
“谁都给我出题,都解不得累死啊?你怎么不去解?”我斜眼看他。
“我说了,我没法解。”
“哦,那我是天赋异禀,非我不可了?”
“也不是,像你这样的解题人不多,但也不是只有一个。”这回答倒出乎我意料之外,但也省了麻烦,我没精打采道:“那大哥你这本书去找喜欢做题的推销吧,我没这一窥天机的运气。”
“可你答应鱼妖姑娘了啊!”
“那是你答应的好么?!”现在也没工夫争什么鱼妖不鱼妖的了,爱咋说咋说吧,实在没想到这家伙病成这样,咋从中二跳级来的大学啊?
“你这样是在砸你们解题人的牌子。”
“砸吧砸吧,反正我也不干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孙左憋了一会儿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老天,感情说了这么半天你才看出来我不相信啊?是你太自信还是我太能扯?
“是。”绝对不是我的问题,瞧咱这回答的,多干脆利落!
“不好意思,”孙左尴尬地笑了笑,忽然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吓得我连蹦带跳地远离他。“你跑什么?”孙左说着似乎掂了掂砖头。
“你捡砖头干什么?”我反问他。
“你不是不相信吗?试一试,你可以把生命转移到这个砖头里。”
“我有病啊。”我用着反讽,希望他能听懂——好想揍他一顿啊,虽然鉴于他的身高这还只是个想法,但再挑战我可就不一定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假的?”“我不试也知道屎不能吃。”原谅我的粗俗,但这是我当时想到的最好的反驳了。
孙左估计被我怒目而视的样子吓到了,间歇性精神病瞬间好了大半,叹口气,轻轻把砖头放到墙角,拍了拍手才又开口:“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你可以去找那个姑娘,问问她是不是鱼妖。”
“好!”我痛快地答应他,心想问屁啊,问了那姑娘不得给我一巴掌?
“你不会问她的。”可孙左似乎看透了我,肯定地说。
我挑挑眉,懒得辩解:“那又怎样?”
“这样。”孙左说着忽然上前一步抓住我手腕就把我手摁到墙上,而我也早有准备——只可怜这蓄势待发的一脚只踢了一半。
那一瞬我真是不得动弹,不是被制住后的僵硬或者酸痛,而是真的一动也不能动,仿佛我本就是一块千斤巨石,没有筋肉骨骼,没有四肢百骸,眼不能视口不能说耳不能闻,铺天盖地的虚无,排山倒海的孤独,我拼命挣扎,却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动。我甚至怀疑自己是死了,但如果这是死,那也实在是太可怕。
“啊!”谁料下一瞬我就恢复了正常,意识却挣扎得正起劲,于是我就大叫着把脑袋撞向了墙——完了完了,我闭上眼不忍看,电光石火间想起了刚才吓忘了的一切,最后一个想法是怀疑孙左这是要谋杀我——
“咚”的一声,完全没我想象的那样穿云裂石,甚至有点沉闷,之后我就听见孙左发出了声类似“伐”的动静,再之后——我眼前还算柔软的胳膊就抽走了。
“这这——这是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变味儿,感到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但我想表达的是声色俱厉。
孙左面对我的质问,只是捂着胳膊,明显疼得呲牙咧嘴,还是强装淡定地给出了答案:“这是例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