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 内 日
△宴绘和无冕站在走廊里，离陶源身处楼道很近，宴绘手机突然响了，她慌张接起，拉起无冕往更远处跑。
宴绘（对电话中的陶源）：陶源，是我，怎么了？
陶源（在电话中抽泣，说话断断续续）：他们…他们突然跟我说这个职位已经满了，说…说可以给我推荐别的更好的，可是，我只想要成为他的助理啊……
宴绘（皱眉）：这样？陶源，你不要哭，你现人在哪？
陶源（电话里）：…我正要回去了。
宴绘（内心独白）：但愿这次经折，能让一颗固执的心返航。
无冕（内心独白）：此番挫折，不是水也不是土，浇不灭因渴求而升腾起昼夜不息的火光，不如说是沿途荆棘——丢进那团火里——倒能叫它生得更旺。
大厦 内 日
△昏暗的楼道。陶源背对门，坐在台阶第一格，她抓着手机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往下走去，身影消失在转角。
陶源（独白）：那苍白的无助盘旋在我的胸腔，它的名字叫做绝望。
△她走后，虹夹着烟，在面向门的台阶出现，他看着陶源离开的方向，摇摇头，深吸一口烟吐出来，面目在烟雾中模糊。
虹（独白）：哈？迷途的天真的羔羊…何以因我哀伤？我与你，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街道 外 日
△无冕和宴绘，以及其他人群，站在红绿灯下等过马路。车川流不息，无冕仰天看向天空，伸出手指按在额上。
无冕（独白）：
她的悲伤，是我的翅膀；
她的彷惶，给了我力量；
她不断又不断的渴求，
使我一直又一直的生长。
不知来由，不知去处，
不曾料想，不想失去——
孑行又孑行，忘了方向，
旋转，旋转，
来至不知何样地方。
呵，听心底，一声呼唤——
△绿灯亮。无冕突然靠近宴绘耳朵。
无冕：宴绘，跟随陶源。
△宴绘一怔。身边人群纷纷向对面走去。宴绘回过神，跟上去。
陶源家 内 夜
△卧室，床头台灯发出昏暗的光。氛围宁静。陶源站在窗边，外面是璀璨灯火，她神情低落。
大厦 外 夜
△大厦门口，停着一辆车。一身摇滚打扮的虹走过来，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车子发动。
△虹的经纪人，一个中年女士，以及虹的助理，一个年轻姑娘从大厦里赶出来，两人神情紧绷。
经纪人（指着虹的车）：快，拦住虹！
△助理满脸无奈，一咬牙，冲到车前，一把趴在车前窗上，用身体拦住虹的车。
△虹气愤，走下车，摔上车门，经纪人上前。
经纪人（对虹）：你又偷跑着去哪？不会还要去见那个女人吧？
虹（转头）：她打电话说要自杀！
经纪人（冷嗤）：老把戏！你是第一天干这行吗，信这个？那种四五线人气低到不能更低的小艺人，不过就是想绑着你炒作。公司之前没有警告她，已经是放她一马。
虹（难以置信）：警告？
经纪人：怎么，你还觉得对不起她？大道理我不用说，往实际里说，那种事你情我愿做了就做了，还想要“报酬”可就太天真了。
△助理在旁边，看着两人争吵，摇头，脸上写着不耐烦和无语。
虹（点烟，吸一口吐出，声音硬邦邦）：我不放心！看都不能去看一眼？
经纪人：你去看呀！看完了明天头条就是你们不堪的新闻，后天粉丝的不满就会充斥网络。要是被那个女人借机留下什么把柄，你洗都洗不回来！你要自毁前途？
△虹说不出话。
经纪人（放缓声音）：听我话，今天先回去，别的不用管。那边要是出一点事，都算在我头上，我这话能不能保证？
△虹丢下烟，用脚狠狠捻灭。
△经纪人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马上会意，打开车门坐上后座。
△虹回到驾驶座，车子绝尘而去。
陶源家 内 夜
△陶源靠在床头，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看着屏幕。
陶源（独白）：
满脸油腻的女人，浓妆更揭示你丑恶内心。
苍蝇一样的眼神，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信！
没人相信！
阿波罗神岂是你能相配？
光之子你也竟敢玷污！
何不快快滚？徒叫你恶咒满身！
伪劣的女人，
多提你一遍我都感到烦闷！
△陶源抬起头。
陶源（自言自语）：我才不信，你会喜欢她？
街道 外 夜
虹的车 内 夜
△车内，助理向前座前倾身子。
助理：老板，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不会真看上她吧？
虹：嗬，哪有什么我看上她。
陶源家 内 夜
△陶源坐在床头。
陶源（自言）：她说的那种事，肯定是假的！
虹的车 内 夜
△虹开着车。
助理：那你跟她的事…？
虹：嗯，真的。
△助理脸上表情暧昧不明。
陶源家 内 夜
陶源（自言）：要是真的，怎么会不被曝光？
虹的车 内 夜
助理：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虹：口说无凭，公司不也一直压着么。
助理：若是爆出，不知道多少人会伤心。
虹：凭真凭假？不相信的人终会不相信。
陶源家 内 夜
△陶源站起身来。
陶源（独白）：
我能听见你的心声，
向着光明飞翔的神之子啊，翅膀上洒满金辉。
你那追寻美好的心啊，
我能感受，
透过你那坚毅的眼神。
你总是挺拔着坦荡昂起头的身姿，
长久留在我心。
你的认真，你眼中藏起的星光涌动，
你的过往，你一路足迹留下的艰辛，
以及困惑、失落、怀疑自我……
但凡人间还有一句话叫做“默契”，
那么我们都懂。
你那象征着美好的心啊，
我能相信，
如此坚信。
虹的车 内 夜
△虹打着方向盘。
虹（独白）：
谁能听见我的心声？
旅途黑暗，我满身疲倦。
谁能为腐烂心底撕开一角黎明？
告诉我明日，
明日值得期待——
不……
昙花独开于深夜，
路边狗类低头颠跑着、嗅闻残羹冷炙，
我怎样，
何用你管？
谁膜拜神祇，尽管去吧，那个神明我不认识，
谁塑那金身，盛情歌颂，去吧，圣光沐浴下欢笑吧，
那个人身，与我有着一样的面孔。
是我，不是我…
还重要么。
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