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搞晕我们。”老爸出了医院愤怒地说，“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我不相信这样的人，或许她想玩个游戏。我在半夜被人吵醒，可不是陪人玩游戏的！”
“爸爸，你恼怒的应该不止是这个吧。”我说。
老爸点了支烟，看样子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没错。我恼怒的是她说的那个‘不可能’。本来我来到现场的时候还在想，不论如何，这次案子好歹是直来直去的，不是什么密室，雪地上没有脚印，死前留言这种让人苦恼的案子。可是张丽说什么？不可能完成投毒？那是外星人干的吗？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则……”
这时，一个年轻人匆匆向我们跑过来，这是老爸的一个同事，他看上去十分焦急。
“你最好去案发现场看看。”来人说。
“怎么了？”
“王磊不见了。”
“不见？”老爸惊叫一声，然后发现自己还在医院的，只好压低声音，“不是让你们带他回去问话吗？”
“是啊，然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又不是凶手，只能放了。不过我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于是就派人跟着他，一直守在门前。家里一直没什么动静，而且他回家的时候连门都没关好，跟着他的人觉得不对劲，就拉开门看了看，他已经不在家里了，他的外套和眼镜都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就是人不见了。”
“我是问你，”老爸说，“他是怎么从那里出去的？”
“他应该是从窗户逃走的。”
“用床单还是绳子？那种念旧失修的房子，用绳子都怕窗户垮了吧？”
“没有绳子……”来人越说越没底气。
“没绳子？”老爸又生气起来。“一个中年男人，摸黑从4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离开了？”
我试图在脑海里构想出这个画面，可惜没有成功。
“我承认这很难做到。”他说，“我们在他可能着地的位置——如果他是跳下来的话——仔细检查过，但是那里没有任何痕迹。可他没地方出去了，除了窗户……”
“哦？我刚才还在说这是个直来直去的案子，现在给我来这么一出，好吧，我们等下再发牢骚，现在我们得……”
“我还没说完。”来人说道，“王磊这个人好像根本不存在。”
“什么意思？”老爸脸色瞬间就变了。
“当我们找王磊的时候，我们吵醒了左邻右舍，隔壁有一个醉鬼。之前的骚乱他没有醒，可能是因为他整处于醉酒昏睡的状态，他……”
“你他妈到底要说什么啊！”老爸这是真着急了。
“他告诉我们，杜淳涛从未跟人合租过，一直是一个人住。王教授他也打过几次照面，王教授压根就没有什么司机，他都是自己开车，如果喝了酒，他就会打车回家。那个什么王磊，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和他说过话，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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