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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场的人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对于目前的几个迷题我们只能猜测，对于他们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老爸表示十分头疼。
所以他也没吃什么，倒是娄小楼和我吃得特别香。
“我说叔叔，别愁眉苦脸了。”娄小楼满嘴是油地说，“麦子会有办法的。”
“是啊是啊，叔叔。”我点头附和，“我会有办法的。”
“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没大没小的。”老爸被我气得有些发笑。
“活跃一下气氛，您老别介意啊。”我笑着说。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魔术师准备的一些魔术道具，在他揭秘之前，你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老爸感叹着，吃了一串五花肉。
“越玄妙的东西就越会有更多的破绽，耐心一点，爸爸。”
老爸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很明显十分兴奋。
“走吧，陪我去医院。”老爸挂了电话激动地拉着我。
“干什么？高血压起来了？我就说你不要吃肥肉，你看看，刚才烤的五花肉都是你吃的。”
“胡说什么玩意儿，有人醒了，就是那个女收藏家。”老爸付了钱，拉我去他车里，娄小楼也跟了上来。
张丽被安置在附近一家医院的独立病房里，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倚在床头，床头灯照着她的头发，一名医生在对她说着什么。
她不想是一个刚被洗胃的人，她精致的外表，淡定自若的神态好像对这种折磨人的医疗手段的反应并不强烈。
张丽三十岁出头，保养得十分好，收藏家都这样，收藏着古老的东西，自己却尽力保持年轻美貌。
“请注意。”医生提醒我们，“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张女士现在还不能受到太久的打扰。”
张丽摆摆手，表示不要紧，“有什么尽管问吧。”她的声音很低沉。
“张女士，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我会做一些笔记，希望你不要介意。请问您的职业是？”
“我的工作主要是评论美术作品，艺术品交易，同时我也很喜欢收藏自己喜欢的或者是我觉得以后会有价值的东西。”
“你知道今晚杜淳涛被谋杀了吗？”
她沉默了，似乎很害怕，透过床头的灯光，我看到她眼里闪动着泪光，我觉得这眼泪是真实的。
“医生已经告诉过我了，这实在太恐怖，我实在不愿意再回想这些事情。”
“张女士，恐怕我们得仔细回想一下，我请请你一五一十地，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讲给我们听。”老爸的声音少有的温柔，似乎张丽的眼泪也让他开始对张丽的怀疑有些动摇了。
她虚弱不堪地坐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最后一件事，就是有人讲了一个故事，算是个笑话吧。我觉得很好笑，那是我听过最有意思的事情。我拼命笑啊笑，直到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认为，那个时候，糟糕的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而且……”
“嗯，这样吧，张女士。”老爸打断她的回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从头开始说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