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云堡十五里外的中山别苑中,一派热闹景象!
两廊洞乐,鞭炮齐鸣。
鼓乐喧天,盛排筵宴。
祁兮尔陪着父亲入座,屁股还没坐稳当,便见一名内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祁兮尔欠身施礼:“父亲,儿臣去处理点事情!”
祁烈放下酒杯:“发生了什么?”
内侍回复:“回王爷的话,是二世子的手下不动筷子。”
祁烈意外,以为是手下怠慢了这群将士,便也要跟出去:“走!一起去看看!”
文武大臣见王爷都出去了,哪还有坐着的道理,便也跟着出了大殿。
中山别苑门外的广场上,整齐的摆下了一百桌盛宴!
桌上放着整只的烤羊,金黄流油,还向外冒着果木的香气。
烤羊的周围摆放着鸡鸭鱼肉,满满腾腾的如同小山一样。
这是祁烈特意吩咐手下准备的,他也是觉得二儿子的花子军可怜,所以给大家来了全荤宴,祭奠一下五脏庙!
祁烈站在大门的台阶上,看到花子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只咽口水并不动手。
祁烈奇怪道:“怎么?菜不和胃口吗?”
何意起身施礼:“回王爷,这菜香的能把人的魂儿勾出来!”
“哈哈哈!”祁烈头一次听见这样的形容,笑的肝儿都颤了起来。缓了几口气之后,问道:“那为何还不动手?莫不是,魂儿被勾飞了不成?”
说完,又笑了起来。
何意挠着脑袋陪着干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和花子军们看着祁兮尔。
祁烈好奇的看着二儿子:“兮儿,这又是什么典故不成?”
祁兮尔笑骂手下道:“看我干什么!还特酿的让我喂你们吃啊!”
话音刚落,叫花子军像疯子一样,直接用分食桌上的烤全羊!一个个犹如恶鬼投胎,大快朵颐,吃相极其彪悍!
虎狼之声响彻黑夜,若不是有火光照明,还以为是来了狼群!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吃肉场面,看的文武重臣心惊肉跳!
折箩轻摇折扇道:“食色,性也。二世子的军队能够抑制本性而从军令,足见世子治军有道啊!”
祁兮尔拱手笑道:“折先生,见笑了。”
文武大臣一听折箩先生定了调子,自然又是一阵如潮的马屁声,当然,主要是称赞王爷教子有方!
祁烈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对这群叫花子军也不由得刮目相看。
“好好好!这吃相有虎狼之势,配得上虎狼之师!”
祁兮尔惭愧:“父亲不要见怪,他们都是些粗人,没见过世面!”
祁烈摆摆手示意不要在意:“来人!打开藏酒洞!今日,本侯与众将士一醉方休!”
何意急忙把刚刚用嘴撕下来的肉吞进肚子里,起身喊道:“谢王爷!”
其余花子军也纷纷起身施礼:“谢王爷!”
气势惊人,直冲牛斗!
或许是何意等人的吃相带动了气氛,当祁烈拉着祁兮尔和一种手下回到别苑大厅的时候,气氛明显要比开席的时候松弛热烈了一些。
过了没有一刻的功夫,这中山别苑内外嘈杂纷乱,划拳行令热闹无比。俨然成了山寨一般的地方。
祁兮尔尴尬起身:“父亲,我出去一下。”
祁烈知道他要去制止手下,便说:“无妨!如此,才不负男儿的豪气!”
祁烈少年时便有一个驰骋江湖的梦想,自从做了中山之主便被束缚。
如今这中山别苑的情景,恍如梦想实现一般,这种无拘无束快意恩仇的感觉,让他重新找回了青春的冲动!
“来!满饮此杯!”
“再来!满饮此杯!”
祁烈是海量,越喝越是容光焕发。
而祁兮尔要逊色的多,三巡之后便有些不胜酒力。
祁烈大笑:“兮儿这酒力,不及你气魄的万分之一啊!”
祁兮尔笑道:“父亲见笑了!儿臣,确实不胜酒力。”
祁烈道:“好了!量力而行!”
王爷说完之后,文武大臣便不再找二世子喝酒了。
这时候,一名铁卫跑了进来,在祁烈耳边耳语几句。
祁烈面色一沉:“哼,鼠肚鸡肠!不用理他,让他自己琢磨琢磨吧!”
祁兮尔问道:“父亲,可是大哥他……”
祁烈挥手打断他的话:“不必多想!今天不说那些扫兴的话。快给为父讲讲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怎么成了寨主?又是怎么制作的飞翼学会飞行的?你这叫花子军又是怎么回事?”
不仅祁烈好奇,文武重臣听到这话之后也齐刷刷的放下酒杯,抻着脖子拢着耳朵听答案。
祁兮尔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然后长舒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大体而言:路遇奇人,传授技巧。荒山遇匪,落草为寇。横扫北地,替天行道!”
祁兮尔说的简单,众人只觉得这里面还有说不尽的故事。
中山虽有八万里,但都是山地,出入不便!在诸侯国中自成一体,这消息也要相对闭塞。
众文武也只是处理政事,很少关心奇闻异事。
听到二世子的话,更是来了兴趣。
祁烈催促道:“快快!漫漫长夜,时间充足的很!快说来听听!”
“王爷!王爷!俺来敬您一坛!”
殿外,传来雷鸣一般的声音。
众人向门口望去,只见铁金刚何意拎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
何意把大酒坛放下,并未下跪,而是抱腕拱手,行的江湖草莽的礼数。
“王爷,俺代表兄弟们敬您一坛子”
祁兮尔小声提醒:“夯货!跪下行礼!”
何意这才想起来不是在山寨,刚要下跪。
祁烈对祁兮尔道:“无妨无妨,今夜只论潇洒,不讲规矩!”
然后问何意说:“你能喝酒?”
何意把大手掌啪啪的拍在胸口上:“不是吹!从来没醉过!”
他那手掌就像两个大托盘,拍在胸口上发生清脆的巨响,声音极是震撼。
在座的文臣们呲牙咧嘴的一阵肉疼。
祁烈的酒量深不见底,活到现在已经四十岁了,也只在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剿灭恶匪的时候喝醉过一次。
那场酒喝了一天一夜,到最后只有他自己还醒着,于是,自斟自酌,把自己灌醉了!
可谓是:酒场无知己,自醉自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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