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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烈和手下盯着一辆驴车面面相觑的时候,祁兮尔把手一挥。
何意马上吩咐手下:“开!”
花子军把驴车的车套卸下,然后用铁钉铁锤把车辕固定在地面上。
车辕下压,车尾上翘与地面形成一个将近60度的夹角。
两名花子兵拿掉了水箱顶上的盖子,分别抓住盖子的两侧,用力将其拆分,盖子变成了两把巨型梳子模样的东西,然后,二人俯身用梳子将车轮锁死。
祁烈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回头看了看折箩。
折箩依旧是一脸的茫然,聪明人到了这个时候,和普通人无异。
祁烈只得问二儿子:“兮儿,这是何物?”
祁兮尔笑道:“父王稍安勿躁,马上就好!”
说话间,一名花子兵用手在水箱前部一扣,上层四分之一的位置便向外打开,变成一个多层竹板叠加的巨弓。
又有四人分别站在水箱的前后方,用力一拉。水箱的变为三层,最上层向前滑动,中层先后滑动。上中两层与固定在车板上的下层前后对接组成弩臂。
这驴车也有一丈五尺长,水箱比一般的水箱都要大,足有八尺长。三层折叠,便组成了一个两丈四尺长的发射台。
直到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才知道,这水车原来是一架隐藏的极好的床弩。
呜呼!何其精巧哉!
所有人都感觉很新奇,这明明是一个拉水车,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架床弩?结构如此精巧,简直撑的上鬼斧神工!
这床弩与一般的床弩不同,他的顶部由坚韧的竹片叠成弓臂,用两根浸水的牛皮绳连接。牛皮绳的中间串着一块方形的踏板。踏板两侧有凹槽,正好卡在弩臂上。
祁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弩,只是站在一边便能感觉到它的威力。他眼睛不离武器,侧身问道:“兮尔,莫非,你使用这巨弩攻下的端云堡?”
祁兮尔笑道:“是,但也不全是。”
祁之尔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故弄玄虚!”
祁烈有点急不可耐:“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祁兮尔这才把过去两天发生的事情诉说一遍:“父王,演练开始之时,儿便带人藏进了滴水崖的大山里……”
祁兮尔安排何意带领五百人在端云堡的山门前迷惑敌人。自己则带人进山,侦查了一天,他选定东侧裂谷作为阵地,从那里对端云堡发动进攻。
今日一早,祁兮尔的叫花子队在裂谷东侧的山崖上架好了床弩。
队伍中最强壮的士兵捋起袖子,搅动转盘。
粗壮的胳膊青筋暴立,韧竹弓已经被拉到了极限。
嘎的一声,弓弦连接的脚踏板被挂到了机括上。
花子队里个头相对矮小一点的士兵背着奇怪的扁平木箱登上床弩。两脚蹬在踏板上,蜷伏着身体趴在发射台上。
这木箱名曰“飞翼”,乃是祁兮尔所创,可“御风而行,凤翔九天!”
花子兵的两肋上各有两个一尺见方的长条匣子,眼睛上戴着由水晶模切制成的护目镜。
祁兮尔掏出手弩向空中打了三支观风箭,看准风向风力之后一声下令。
“起!”
砰砰砰~
二十架床弩同时发射,发射台上的士兵被推送向裂谷上空。
射手继续搅动床弩的弓弦,又陆续发射了三批人上去。
这些士兵陆续升到顶点,就在即将落下的时候,他们两腿向后一蹬。脚上的牵引绳索带动背上的木箱,咔的一声,木箱内的机簧发动,两侧陡然张开,牵出折叠隐藏在木箱内的翅膀。
这翅膀不知是用什么制成,轻薄柔韧,等到翅膀张到极限,内藏的机簧便会将其锁死。
士兵的胸前有一个把手,两侧连接着背后的木箱,只要推到与身体垂直的位置,便能被机簧锁死,用以操控飞翼的方向。
士兵操控着飞翼平稳的在空中飞行,逐渐越过峡谷,飞到端云堡的上方。
飞行队的队长拉住操控杆,身体一倾,开始在空中划出弧线。
其余的队员也随之而动,在空中盘旋。
士兵们将位于肋下左侧的盒子打开,盒子内排列着十个圆孔,每个圆孔里装着巴掌大小的水滴形状的白色瓷瓶。
瓷瓶倾斜而下,砸向端云堡。
飞翼编队呈螺旋模式缓缓下降,当盘旋到第二圈的时候,他们将右肋下的盒子打开,这次是黄色水滴形瓷瓶。
等到飞翼编队盘旋到第三圈的时候,端云堡上便腾起滚滚浓烟。
浓烟沸腾就是攻山的信号,何意带领手下轻松穿过三关进入主城,和降落在主城内的飞翼队员将铁卫捆绑……
端云堡云霄殿前,文武大臣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二世子讲说攻下端云堡的经过。
祁兮尔为了让大家能明白,取过一个飞翼,比划着给大家讲解。
没办法,飞天这种事情,对于苍原之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哪怕最聪明的智者,也不敢想象人能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
当祁之尔提出想要看看飞翼内里结构的时候,却被祁兮尔婉拒。
就连祁烈也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混账!我中山兵家利器,岂能随意示人?还不退下!”
祁之尔臊眉耷眼的又回到人群中。
祁兮尔道:“我的花子队,便是用巨弩推动飞翼飞过裂谷,趁着盘旋滑行的间隙,以天鹅下蛋的方式将药水投放到端云堡中,以药雾迷倒守军。然后……”他看了一眼何意。
何意耸了耸肩膀道:“然后我就拎着绳子进城收尸啊!哎,这杖打的,真特酿的没意思,睡个觉的功夫就把城拿了。太没劲!”
说着,还不忘了瞟祁之尔一眼,那意思,你真特酿的废物!
祁烈以及手下的文武大臣们听得是目瞪口呆!
这简直比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还要匪夷所思。
祁之尔脸上发烧,他已经注意到了何意的小动作,这不仅是在示威,还是在侮辱自己!赤裸裸的羞辱!
他当即反驳道:“一派胡言!人怎么可能在天上飞!”
何意撇撇嘴,想起当年自己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祁兮尔骂他的话,便随口鄙夷道:“井底的蛤蟆!没见世面的土包子!”
祁兮尔瞪了何意一眼:“不得无礼!”
何意这才把嘴闭上。
祁兮尔急忙向祁烈拱手:“父王恕罪,何意是个粗人,野惯了!”
祁烈摆摆手,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他更好奇的是,这人是怎么飞起来的?
“这人当真能飞?”祁烈真的很好奇。